巩老试探地问了句,“和工作有关吗?”晚一年,就是365天,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小雪能等得了吗?
“嗯。有个跨国的案子需要我们特大配合。时间跨度,大约要一年半,等任务完成了,我让小雪妈妈先回来。”巩亮军说。
巩老叹了口气,“不是爸强人所难,而是爸真的老了。。”
巩亮军扶着巩老的手,“说什么呢,爸,您才多大岁数啊,就说老。。”
“呵呵。。。。”巩老笑笑,拍拍儿子的手,“不服老不行喽。。这场病,把我的身体整垮了,也把我变得自私了。”他的声音放缓,语气也有些伤感,“你们没看到小雪守在我病床前的模样,真让人,舍不得走啊。孩子懂事,是我们的福气。可是。。我是怕,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小雪怎么办。你们离得太远,任务又重,难道让孩子,独自在漠北生活?亮军,按理说爸不该拖你们的后腿,可是,你们、还有整个巩家,为头上的军徽,付出的太多太多了。。爸恳求你们,为了孩子,自私一次吧。小雪不能没有家,也不能失去亲人的关怀,不然的话,她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
巩亮军心中恻然,鼻腔也泛起浓重的酸涩滋味。。。
他按按巩老的手,“对不起,爸,让您费心了。。小雪有您这样的爷爷,是她最大的幸福。。我答应您,最晚明年,我和她妈妈,复原一个。。”
巩老笑了。。
巩亮军问起二弟的工作和巩涛的情况,愧疚地说,这些年来亏欠二弟良多,问巩老,他是不是应该做些物质上的补偿。
巩老大手一挥,直接甩出一句不用。
“你帮他们出钱买房已经够过分了,还要怎么补偿?他们有手有脚,老大的人了,还养不起家?!亮军,不行!不能再贴他们!”
巩亮军没巩老算得那么清,他只是觉得二弟为家里付出得更多,连这次巩老病重,也是二弟不眠不休的在身边照顾。而他空顶着巩家长子的名声,却没做什么实事。
“我和明军是亲兄弟,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回来之前,部队刚刚补发过工资,他和妻子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们用钱的地方少,小雪呢,也还没到大笔花钱的阶段,这笔钱,他和妻子商量过了,决定给巩涛当做私人学校的学费。
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想让巩家变得更加和睦亲密。
家和万事兴。
只有解除后顾之忧,他和妻子远在南疆,才能安心地投入工作。
服侍巩老睡下,巩亮军放轻脚步,准备去外面等小雪。他刚要换鞋,大门哗一下被人从外边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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