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学勤被他们亲密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充满疑问。
巩雪尴尬得不行,微微挣了一下手,想要摆脱,却被他攥得更紧。
“参谋长,小雪。。。她是我的新婚妻子。”高烈无视她的反抗,神色坦然地向谭学勤解释。。
谭学勤的表情愈发震惊,他想到过某种可能,但想不到他们已经发展为事实婚姻的关系。。
也就是说,高烈不声不响的离婚又结婚了。。
新婚妻子是他的女队员,而作战序列上下级是不允许结婚的,除非一方调离。他们是经过上级特批的吗?可他就是直管领导啊,怎么事前一点都没得到消息?
转念一想,谭学勤又不由得释然,因为军区高层的领导,哪个不知道高烈的身份背景呢。北京的老爷子一句话,就能让一切不可能变得可能。。
“啊。。。这样啊。。。那你们谈。。你们谈,我过去看看!”谭学勤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主动把谈话的地方让了出来。
高烈知道谭学勤想偏了,他也顾不上细细解释,说了声抱歉就把巩雪带进了楼梯隔间。
真是个安静私密的地方,连透气窗都没有,更别说灯了。
巩雪绷着脸,瞪着一半面孔隐没在昏暗光线里的高烈,张口就想叱责他不分轻重,什么事都敢向外抖露。
谁知,他竟突然压下来,欺身吻住了她微微开启的嘴唇。。。
混合了烟草和硝烟味道的浓烈气息一下子笼罩过来,瞬间便攥取了她的理智。。。
他很迫切,吻得非常深,舌头卷着她的舌尖吸入他的口唇,用力地吸吮、纠缠。。。
她从被动的承受到主动的回应,没用很长的时间,等这个深吻结束的时候,巩雪竟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圈住了他的颈项,而从他炯炯发亮的瞳仁里反射出来的人脸,也呈现出一种迷醉渴盼的神色。。
她羞得满脸通红,慌忙收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挑起下颌,再一次地覆上来。。
直到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他才满足地喟叹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绯红的脸,眼神充满了暧昧和戏谑的意味。。
她移开视线,不肯再看他。
高烈嘿嘿地乐着,把她圈住,手掌压住后脑,把她的头压在肩上,温柔地说:“不生气了啊。。。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你得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安全。。懂吗?”已经确定是西莲组织挑起的暴乱事件,而谭笑薇的汇报让马月娇重新成为警方通缉的主犯。
她倔强地抬头,却被他压下来。她不满地抗议说:“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能力!!”
高烈噗嗤一声笑了,目露柔光地揉了揉她的头,说:“谁敢质疑我媳妇的军事素质,我拿奖杯压死他我。。。”
“讨厌!!就是你!!就是你。。。不相信我!!”她用力挣开他的手,却挣不开他的拥抱,只能用充满了控诉的黑眸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高烈扬起浓眉,假装惊讶地叫道:“是我吗?我有那么坏吗?竟然敢不听老婆大人的话,看来,是想回家跪搓衣板了!”
巩雪被他描述的情景逗得呼吸一窒,紧绷的脸也松懈下来。。
高烈顺势抱着她,举单手投降,哄慰她说:“好了,老婆。。。。不生气了啊。。。回家再跟我算账,好不好。。”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靠向他的脖子下方,右手却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掐了下,发泄:“算账都是轻的,我。。。。”话音突然顿住,她抬起手对准光线看了看,攥住他的胳膊,把衣服袖子撸了上去。。
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原本已经凝固了,可被她那一掐,竟又淌出血来。。
她抬眸看他,眼神愧疚,“疼吗。。”
说完立刻就想打脸,她是在明知故问啊。。
能不疼吗?
光是看他额头上的冷汗就知道了。。
可他的表情和刚才比起来却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温暖宠溺地望着她,好像蛮惊喜于她态度上的转变。。
“不疼!!一点都不疼!!”他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薇薇口中的阿泽西,却像个小孩子似的,把头摇成拨浪鼓,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她还是担心他的伤口,因为血似乎止不住了。。
她有些焦急地拉着他去处置室包扎,却被他拽住,“小雪。。。没事!!这点伤就别去给人家添乱了!”
她摇头,看着他说:“必须处理!她们护士没空,我亲自来!”
高烈还想说什么,看到她又要沉下脸生气,于是也妥协了。。
没过一会儿,走廊上包括谭学勤夫妇在内的几个人就看着小夫妻俩手牵手走过来了。
红鹰有过上次医务室的经历,所以算是半个过来人了,对于高烈夫妇公然亲密的举动见怪不怪,可谭学勤夫妇和随后赶来的韩伟还是无法适应视觉上的强烈刺激,连招呼问候都显得有些怪怪的。
巩雪看到红鹰,黑眸一亮,直接把高烈推过去,“红鹰,大队长的伤要处理一下,交给你了!”
红鹰他们这才看清高烈挽起来的胳膊上竟然淌着血,巩雪刚才牵着他的手,也是为了抬高角度,起到止血的作用。
高烈交接给红鹰之后,就用他那双充满怨念的眼神瞅着自己媳妇,无声的交流说:不是你来帮我处置吗,怎么换成大老爷们了,我不要他!!
巩雪接受到他的怨念,心中好笑,却不动声色地回应过去:别耍花招,小心秋后算账!
最后,不情不愿的高烈迫于压力,还是跟着积极表现的红鹰走了。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手术室的门也从里面打开了。。
等候区的人都围了上去,首当其冲的是谭学勤夫妇,“薇薇---------薇薇-----------”他们找了一圈,却没看到推送手术病人的医护行列里有女儿的身影。。
巩雪低下头,紧跟着车子,望着被包成粽子样的冷若冰。。
“中队长!!”没想到他竟然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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