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恒接到了任务,奉命前往了城外的郊区,按雨寒的命令他是来找一样东西的。
“真是奇怪,这里分明是一片荒地,哪有什么宝物?”尽管很疑惑,但他也不敢质疑,只是自己继续往前走。
只见乱石嶙峋之中,一位老者身着红衣,手握金针,默默的伫立于此,中恒刚刚接近,老者也心有所感的朝他望去,见了之后竟是老泪纵横,溢于言表。
“见……见过恒大人。”老者恭敬的行礼。
“老朽孤身一人在此守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您了。”一根粗壮的金针为他以双手奉上。
“老人家贵姓?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中恒不解。
听罢,老者也抬起头来颤抖的说道:
“老朽是寒山的炼器总管,姓崔,至于为何留守倒是不知道大人您为何来呢?”
中恒向城市的方向行了主仆礼,回应道:
“我是奉主上的命令在郊外寻一件藏匿于此的至宝。”
“那边不假了,请大人收下此物。”崔总管再次托起手中的金针。
伸出手来才刚刚触碰到,只见周围突然扭曲起来,把他拉入到一处未知之地...
“这地方倒还不错,又有美酒佳酿,可休整避雨,只可惜美酒虽好却不可贪杯,倒不如一个活人能打发我的时间。”一名男子身穿白衣秀气逼人,却止不住叹息。
这个时候另一个女声从酒馆里传来用带着戏谑的语气调侃,“你若要人的话,我来陪你...可我要的你又如何给我呢?”
“你是何人?”白衣秀士正欲确定讲话之人身处何处,却又听见门外脚步声渐近,中恒身穿阴阳两衣袍,推门而入,面色略带惶恐。
“没想到还有同路而行的人,道友这是要入城?”白衣秀士暂且不管那个女人问道。
“哦,那倒不是,在下叫中恒一介散修而已,本在山中随师傅采药不掉下起暴雨,又引来山间妖兽一路逃命于此。”他1字一句有模有样的,让人不好怀疑。
“原来如此。”白衣秀是听他讲完恍然大悟,“也对,怪不得你如此慌张。”
随后他静坐了一会儿,猛的想到什么于是站起身来
“对了,你既是修行之人,想必是有几分实力的,老兄,我方才听着这小酒馆里有女鬼的低吟之声,不如由我带路,咱们一探究竟。”说着秀士从背囊中取出一盏灯来,这古灯有几分年代感,里面燃着一道微弱的火苗。
“老兄真的相信这世间有鬼?”中恒反问道。
“不怕这世间是否有鬼,只怕有装神弄鬼之人呐。”白衣秀士挑亮了灯火别有深意的说道。
“别看这上面灯火通明,等到了下面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你我都小心一些。”
“那我倒想去看看。”
在酒馆下面是存放着大木桶的地窖,又是晚上着实阴森可怕,二人一前一后,小心朝下走去。
很快那个女生再次出现了,似乎是在向人求救。
“照老兄所说真的像是一个人呢,且那个人似乎还带着几分俏皮。”中恒调侃着。
“你现在倒有这个闲心跟我讲这些,待会儿可有把握降住她?”白衣秀士高举手中的灯向后说。
只见在黑暗里闪出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快步上前给二人来上了一记突脸,中恒唤出长剑朝着对方的面门砍去,她却把双手抬起,就听见一声锁链和长剑的碰撞的声音,中恒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停滞下来,于是飞快的用另一只手抓住锁链,把对方用力往外拽。
逐渐向外走去,那个火红色的身影仿佛认出了他不再做抵抗,只是不断的向他哀求。
“恒大人饶命啊,快救救我!”
中恒越发感觉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他自己却又想不起来,走出了地窖,定睛一看那人跪倒下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兄,这就是你所说的女鬼吗?怎么是个小女孩呢?”
秀士也点着灯从地窖里走出来,一副诧异的样子。
“你...莫非就是传闻中的那道鬼火?结果是个小火苗吗?”就是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她,伸手上去摸。
“别动我!你这个不请自来的没礼貌的家伙。”小火苗凶狠的说。
“没办法,你以为我愿意来吗?我也是受人所托呀,不然怎么把你放出来?”秀士说。
听他这么讲,小火苗眼里突然莫名多了几分期待,“等等,你是说你有打开枷锁的方法?”
秀士看着眼前的小火苗不禁被其可爱到了,自己替好友接下这份差事果然是正确的,因为这份剧目的确有意思。
“好啦,不戏弄你了,钥匙其实就在你大人的手里呢。”白衣秀士不知从哪里抽出那根粗壮的金针,金针碰触到小火苗鸟的枷锁上将其变回两个镯子,隐约可以感受到这两个镯子是炼器大师的杰作。
“我...自由了?”小火苗站起身,尽情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你家主人应该早就提醒过你的,没有规则的自由也是一种灾祸,你现在知道悔改了吧?”白衣秀士此时有几分为难,“我现在虽然按照要求放了你,但碍于身份没办法取出你那颗珠子来呀,可是想要推动剧目的话又不能少这样东西,我总不能直接掏你的心吧...”
“你又为难上了...”小火苗翻了个白眼,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自己掏出一颗火红色的珠子,“就是这东西害得我差点没命了,本姑娘不要了。”
秀士点了点头,但依旧面露难色,随后举起那盏灯来。
“我这个人不太擅长言辞,来吧小火苗,我不想再伤害故友的仆从了。”
“干嘛?你这是想囚禁我!”小火苗向后退去,同时表达厌恶。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秀士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可是虚弱的很吧,要是你不在我这儿待着,我可就只能除掉你了。”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对她的威胁。
“这也是主上的旨意吗?看来我也是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结局了吗?”
“看来叛逆的小火苗也就只能烧到这里了。”说完便不再反抗,进入到那盏古灯里。
“看样子一切...都结束了吗,我的老友。”秀士没有半点开心,
“看来又犯糊涂了,这种事情让我一个人想就好。”随后灯光熄灭,眼前再次一黑,中恒又被送到郊外来时的地方。
而剧目的另一侧,也是相当富有戏剧性的。
“看样子我并没有什么跟女生们沟通的经验呢...”永恒主已经在主行官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他卓越的松弛感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地方。
现任的夜暝会主行官是古浩为,很中性化的名字,不过是一位女士。会众对他的评价比较中肯,她的能力不强也不弱,相较于其他几位的话显出一个平平无奇。
“我的活祖宗呀,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眼前之人的实力足以让她死好几百遍,但是他在这待了这么久,偏偏不说自己在干什么自己相当尴尬。
“哎呀,你倒是让我想起之前你们之间闹出的一个小冲突来着,挺有意思的嘛,其中有一回他说‘这个女人不好惹’的桥段,这应该算是一个小高潮吧。”
“哦,对了,还有...”永恒主滔滔不绝的分享他能想到的八卦,这似乎是他独特的乐趣,这么一联想的话,杨玉婷向中恒打开话匣子的那件事倒不像是空穴来风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那个祖宗啊,要不你先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我也好帮你搞啊。”古浩为插了一句。
随后听完了永恒主的请求之后又感到十分不解,这不是什么大事那就说明之前他在这儿讲话是纯属自己无聊了。
“您还真是这么爱跟别人讲话呢。”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不,你不想问”既然答应别人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没人愿意听他讲,他离开便是。
“本来就是受人之托,是不能拒绝的那种,我怎么就没感觉自己这么烦呢?”头离开的时候,永恒主依旧自言自语。
其实流放黄闰琳的命令是之前的主行官颁布的,古浩为跟那个人本来都不太熟,让她回来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这个人也太古怪了吧...”但不管是黄闰琳还是古浩为两人都有类似的想法。
让自己的朋友和仆从去忙那么多事情,雨寒本人休息了这么多天,逐渐明白了一些东西,像什么主永恒的精神力,永恒的禁忌,这些怎么也思考不明白的话题有了点进展,只是不好怎么跟别人说?
“先生,您还好吗?”杨玉婷斗胆一问。
“倒是第一次听你叫我先生的主的心情今天还不错,回应你一下好了。”我稍微开心了一些。
“哎呀,剧目的推进又受阻了,你们无论是从仆从还是好朋友的角度来想,都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样?”
杨玉婷再次沉默了,只是在一边听着,也不做主仆之礼了。
“您还真是为难我呀,我的主,剧目写不下去,也不能往我身上硬推呀。”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