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弹靶和烟火弹已经就位,是不是可以开始演练?”
郭嘉请示叶无道,徐钟见左前方有座一人高青石砖垒墙。
右前方有一辆装着一个黑色圆球的抛木车,抛木车和石墙距离有千尺之遥。
抛木车左右各站几名兵勇等候命令。
叶无道没有立即回答,转向舒意问道。
“爱妃,炮声有点大,用不用朕用手给你捂上耳朵?”
“哦,炮声如此吓人,陛下不用捂耳吗?”
“我是男人,怎会怕炮声。”
“那我要是怕炮声,又怎么配做是你这男人的妃子。”
“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陛下是否应允。”
“爱妃有事尽管说,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陛下说得对,以后咱们是一家人。”
“可现在我还是舒门小女,这爱妃之称是不是等陛下大婚之后再讲?”
舒意说的在理,叶无道点头道:“哈哈,爱妃说的好……”
“奥不,是舒小姐说的完全正确,那就请舒小姐看试射烟火弹的威力。”
接着他郭嘉听令!”
“臣在,请陛下发令!”
叶无道手一摆:“开始!”
郭嘉手中令旗一挥:“射!”
咚的一声……
宫里人都觉得一震。
文官出身的徐忠不自觉地一闭眼。
他哪听过这声音,平常一个大点雷声都能让他打哆嗦。
这炮声比那雷声大不知多少倍。
舒同和他不一样,人家是身份上将军。
上过战场,经过炮火。
可就这也是感觉心一颤。
“徐丞相,你看看这个烟火弹有没有作用?”
徐钟睁开眼一看……
那座青石墙已经成为一片粉末。
“哦,这……”
“徐丞相,烟花就是这烟火弹的前一道工序。”
“你还觉得这烟花没有价值……奥,是研制烟花乱花钱了吗!”
舒同频频点头:“陛下说得对,这烟火弹是攻城摧寨的利器。”
“有了烟火弹,将来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当将军的说行,徐忠一个文官再想反驳那真成无理取闹了。
烟花晚会完美结束,舒同向叶无道告退。
叶无道示意躲在后面的舒意到前面来。
“舒小姐,今晚烟花晚会是否尽兴?”
“陛下,今晚是我渡过的最快乐的夜晚。”
“奥,那就好。”
“可是今晚的快乐是今晚,明日我们应该把快乐继续。”
“陛下,你的意思是……”
舒意不解其意,叶无道莞尔一笑。
“舒小姐,你看今夜天空星光熠熠。”
“明日定是艳阳晴空,咱们不能辜负这风和日丽的时节。”
“陛下,你的意思是去哪里?”
“郊南溪山水清草青,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舒意小姐青春年少,平时在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现在有陛下邀请去踏青那自然没有异议。
“陛下,不可!”
这一嗓子是舒同旁边徐忠喊的,里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怎么哪都有你掺和,叶无道没好气问他。
“徐丞相,怎么个不可?”
“陛下难道忘了南方无数灾民居无房,食无粮。”
“你还有心思去踏什么青?”
“你真不怕百姓说你是……”
“说我是什么?”
叶无道凌厉的目光逼视徐钟。
徐忠不由得一哆嗦。
什么是狮子,什么是狗。
两者一碰面,狗再叫,狮子一个眼神就能吓得狗夹起尾巴。
徐忠比狗强点,他仗着胆子说。
“说你……说你是无道的昏君。”
徐忠这家伙也是老奸巨猾,他知道自己站在老百姓的角度说话。
叶无道要是因此对他不利,那无道两字算坐实了。
徐忠就是赌一把,他赌叶无道不敢用自己的名声冒这个险。
他赌对了,叶无道是不能上他的当。
叶无道无所谓地一笑:“是吗,那便昏君,又能如何?”
此话一出,徐忠傻眼了。
他没想到,叶无道连帝王名声都不在意了。
开玩笑,叶无道前世经历了多少,利益比起名声来,狗屁不是!
对他而言,只要让舒意好感度增加,比什么都重要。
徐忠回过神来,心中冷冷一笑。
好一个叶无道,名声都不要了是吧!
那好,只等江南水患事情爆发,必会弹劾他。
借此废了他的皇位。
叶无道呀叶无道,到那时你就真的无道路可走!
“陛下好生让人失望!还望陛下慎言!臣就不打扰了!”徐忠装作一脸愤怒的样子,转身就走。
夜半。
等舒同父女回家,徐忠依旧在将军府等候。
“舒将军,你站稳立场,只等江南水患爆发,我们就立即弹劾,逼他下位,到时,他能当个庶民都是前世有德。”
见徐忠又敲打自己,舒同不愿意听。
“徐丞相,陛下对于江南水灾似乎胸有成竹,是不是我们多虑了。”
“三天水灾平息,灾民还安居乐业,神仙叶也办不到!”
舒同不语,因为徐忠说得有道理。
江南到皇城,快马加鞭来报信也得三天路程。
更别说什么灾民安居乐业,光建房子多长时间呀。
“徐丞相,真把叶无道搞下皇位,那咱们后边怎办?”
“国库空虚,你做丞相的比我清楚,咱们对灾情还不是抓瞎。”
“我看还不如让叶无道顶在前面,当这挨骂的皇帝。”
徐忠一笑,心说你这个大老粗懂个个屁。
但推翻叶无道还得利用舒同,所以表面还是和颜悦色,耐心解释。
“舒将军,我已与江南各大名门家族通信。”
“只要叶无道皇位被废,他们就会开仓赈济灾民。”
“那时咱们就名利双收,朝堂上还不是你我睡了算!”
舒同不再说什么,只是点头。
徐忠见说不出啥新鲜内容,告辞走了。
舒同心中烦闷,踱步院中碰见舒意。
“哦,你不是困乏了,怎么还没睡。”
舒意说:“躺在床上,总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难以入眠。”
'“是陛下……”
“嗯,原来都说陛下只知享乐,荒废国事。”
“可能写那洛神赋岂是庸才?”
“玩乐宫中,南蛮平定,没有雄才大略行吗?”
“此次江南水灾,他一口咬定平安无事,难道是疯了傻了?”
舒同毕竟在朝多年,他经验比舒意要多的多。
舒意说的,他都想过。
他现在更忧心的是那烟火弹。
烟火弹的威力亲眼目睹。
作为军人,他更知道烟火弹的价值。
如果自己站在安乐侯这边,一旦与叶无道开战。
那自己这方能受的住几个烟火弹?
人再多也得轰没了,城堡再结实也被炸塌……
呀,越想越不敢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