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眯着眼,依稀之间,看见熟悉的院落,心道:白泽飞行速度还挺快的。
这是五分钟都没有到吧,就已经到大比的地方。
楚金余在她身后,语气兴奋,“对,就是那儿。”
终于回来了!“白泽,再快点!”
丁池飞一双眼睛被风吹得干涩,索性直接闭起来。
经历这一遭,他们能安全回来,要说她心中没有兴奋和松懈,那全是假的。
也不知道qq糖怎么样,会不会哭鼻子。
想到他,丁池飞心中软成一滩春水。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们身后,魂将军和小落破玩命似的追赶。
小落破哀戚,“白泽上赶着拉屎不成,还加速!”
魂将军累的一张鬼脸变形,七扭八歪。他已经不想出声,太累了!
夜色朦胧,大比现场背靠青山,如今雾蒙蒙中,闪现出错落有序的烛光。
灯笼高挂在檐廊道,庭院小路五步一灯台。不少院子中传出蟋蟀的叫声。
白泽减速下行,丁池飞睁开了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熟悉的院楼,熟悉的枯井近在咫尺。
院子中没有点灯,白泽停在枯井边上。
丁池飞巡视一周,这里安静的出奇。一股子味道窜进鼻中。
“这味道……”是仓库里面的味道!
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白米饭随身玉牌。
她将东西捡起来,上面还挂着一根绳子。
“唔~这玉牌上竟然有挂腊肉的绳子,好臭啊!师妹,快丢了。”
楚金余捏着鼻子,满脸嫌弃远离她。
丁池飞拿着玉牌细细打量着,脸色微僵。
脑海中重复着曹元那话,“偷吃!”
所以,这事情会和白米饭有关?
丁池飞垂下手,他的玉牌,怎么会这样不小心落在她这里。
思绪有些乱,转身出了院子。
蓬莱老者似是察觉事情不对劲,紧随其后。
楚金余发愣,“怎么了这是?”
师妹神不对呀。事情有些突然,让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去哪儿?”楚金余连忙跟上询问。
丁池飞寒着脸,“找白米饭。”
她脚步生风,周围的植物都在遥遥跃动。凉风拂面,随着人动,掀起一层又一层衣摆。
楚金余不解,扯住她衣袖,“我们不应该先去拜见宗主和长老,还有我爹娘,报平安吗?”
在楚金余的意识里,宗主长老,还有爹娘,在长辈里是首位。
他一回来,便觉得应该先给宗主长老爹娘报平安。
丁池飞对他这样的态度表示理解,她耐着性子给解释,“这玉牌,是白米饭的,你再看看这玉牌上多出的绳子。”
“你刚刚也说,是挂腊肉的。”
“那你也应该问到这上面的味道,和我们在仓库里面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再结合我们在仓库里面听到的,那个人诬陷我们是偷吃。”
“这些,串联起来。你想到了什么?”
丁池飞目光灼灼望着他。
楚金余讪讪低下头,他想到什么,想到是白爷跑去偷吃了呗。
“可是,就算是他去偷吃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呀。给宗主长老爹娘报平安才是要事吧!”
楚金余小声喃喃。
丁池飞叹气,简直是要被他气死。
白米饭就算偷吃,也不至于一连三天都在人家仓库偷吃,还这么不小心留下把柄吧!
“哎,二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白老头出事了?”丁池飞满眼无奈。
她摇了摇头,不再和他解释,抬脚连忙赶去白米饭入住的院子。
“还不跟上。”蓬莱老者提醒他。
啧啧,这小子的脑袋不太灵光啊!
楚金余反应过来,脸色难看跟上。
果不其然,几人一到白米饭院门,里面就传来闹腾的声音。
血腥味直接飘到门外,丁池飞心跳加速。
拔腿就跑进去,院中站满了人。他们一进来,在场的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离院门最近的坞峰宗长老温林,竟然不顾形象喊道:“你怎么没死啊!”
此话一出,将渊山宗的人全得罪了。皇帝和皇后,还有楚富国余瑟瑟,更是厌恶怒视他。
就连泽仙宗的人也对他露出不满之色
蓬莱老者是跟着丁池飞进来的,听到这句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死啊!”
真的是,这人长得……一脸奸邪,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竟然这样诅咒她的传承人!他死了,他的传承人也不会死。
温林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沉沉低下脑袋闭紧了嘴。
垂着的一双眸子却是闪现出凶光。
丁池飞没有在意周围的人,自顾自得跑向房门。就在要推门进去时,被站在门口守候的天颂言挡住。
她在进来登记时,有见过天域少主天颂言一面。
现在再次见到,她先是从他眼中看到震惊,随后又快速恢复平静。
“少主何意,我要进去看我的师父。”丁池飞语气透着丝丝凉薄。
天颂言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对她这样无礼的态度并没有计较。
而是柔情下来,对面前的女孩道:“丹药师还在里面对他进行抢救,丁姑娘暂且在这外面等等吧。”
天颂言语气放缓,对她很客气。
其实他心中对眼前的小姑娘更多的是疑惑,但现下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丁池飞听到他温言不恼的话,这才深吸一口气,没有硬要进去。
身后李大能一众人早在她一进来后,就激动的热泪盈眶,又带着担忧。
楚金余被余瑟瑟抱在怀里看了又看,满脸泪痕,心疼的不得了。
“你们去哪儿了,整整三天啊!我的儿……”
余瑟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失而复得将楚金余抱在怀里。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真的死了,就连天域少主也不顾他们和渊山宗的苦苦哀求,再找找他们两个。
他们也是无奈又心疼,两个孩子,整整找了三天都没有结果。所有人都放弃了,好在,好在他们平安回来了。
丁池飞被宗主一把鼻涕一把泪搂着,他比余瑟瑟还没有形象。
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不知道的,还都以为他是疯子。
qq糖抱着丁池飞的腰,脑袋埋在她肚子上,哭声更是清晰可闻。
“呜呜呜~姐姐,姐姐……”
丁池飞再无情冷血,此刻也被他们弄的眼眶湿润。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被上天眷顾,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