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着老师、兄弟,以及长辈们那毅然赴死的话语。
唐三微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不过那掉落在一旁的海神三叉戟,莫名的消失不见,紧接着一把遍布魔纹血色的大剑,凭空出现出现在他手中。
这一刻,当修罗神剑出现时,天地骤变,血红色的光芒占据了原本属于黑夜的颜色。
就连浩瀚无垠的星空,此时都染上了渗人且恐怖的红光。
难以置信的杀气源源不断的从大剑当中释放出来,同时在唐三身上所感受到象征着神圣威严的蓝色光芒,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则是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红色气息,血红色的双眸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但又死死盯着那拄着权杖的紫金色人影。
超越百级的神只力量,毫无保留的被唐三释放出来。
扑通一声。
一时间,除了比比东以外,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特别是强如武魂殿那边的菊鬼斗罗等人,更是无法升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他们双眼发颤、手脚止不住的颤抖的看着不远处宛如魔神降临的红色身影。
当唐三拿出修罗神剑后,那一直被他所隐藏且进化成神装的魂骨八蛛矛,同步显现在他背后。
原本的海神神装完美的转化成了修罗神装,猩红的颜色取代并改变了原本的神装,让其更加的威武霸气,以及有些心惊胆战。
此时他正式动用了自己体内的双神之力。
在此状态下,唐三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就能锁定整个世界的所有人。
远在万里之外的海域,还是位于东方的星罗帝国的故址,等等所有的一切皆在他的神念下,无所遁形。
他们的生与死,仅在他一念之间。
在血色且压抑的氛围下,某人的淡然声音顿时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修罗神?呵都是些虚伪的神只罢了。”
比比东说着就是眉头一皱、眼神一凝,强大的灵魂之力顿时喷薄而出,与唐三的双神之力所对抗着。
早已经倒地不起的众人,再次察觉到她的恐怖与强大,拥有着与此时的唐三不相上下的力量。
同样是强到让人感到窒息与恐怖的气势,以及迫使各自心中产生想要臣服跪拜的念头。
所有人一时间无法呼吸时,两人的神念与气势的战斗,悄然结束了。
武魂殿一方七人顿感各自身上的压力瞬间消散,然后就是带着激动的笑容站起身来,警戒着远处那微微皱起眉头的唐三。
“...你绝对没有继承罗刹神的神位,你究竟继承是哪个神只?!”
面容冷峻的唐三紧紧握着手中的修罗神剑,在刚才的神念与灵魂之力的碰撞中,哪一方都没有讨到好处,顶多算是平手吧。
但要知道他可是有着双神之力的加持下,才能与比比东打成平手的。
排除比比东实力真的比他还要强大外,这直接侧面验证了比比东是没有继承相克制的神位,不然他在亮出修罗之力后,她肯定会震惊的。
此话一出,还在震惊的众人再次惊讶了。
唐三那短短的一句话里,可是涵盖了极其复杂的信息。
其一就是早已经确定的信息,那就是比比东是神只继承者,而且所要继承的神位是那象征着邪恶、残忍,阴邪的神只。
其二就是她竟然能放弃继承极其稀有的神位,改去传承其他的神位。
这样子的事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选择放弃的问题,而是涉及到许多情况的,对神只的颜面、威严乃至是大不敬...
比比东不屑的看了看唐三,冷笑道:“继承神位,你以为我是你吗?”
言外之意就是她独自成就神位,而非去继承其他神只的位置。
紧接着,比比东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我想不明白,唐三,你这样子假仁假义,欺师灭祖的家伙,是怎么成就通过神之考核的?”
“不会是...是走后门得来吧?”
此话一出,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弗兰德他们当即升起心中那稍微淡下去的怒火,义愤填膺道:“比比东,你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污蔑唐三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从小到大,唐三的性情他们这些身边人最清楚,什么假仁假义、欺师灭祖都不用去想,就知道她是在乱说的。
不只是旁观者恼怒了,就连当事人唐三都眼神不悦的看着她,手中的修罗神剑散发着耀眼的寒光。
至于她的手下菊鬼斗罗等人,全都一脸诧异的对视着,交流彼此眼中的疑问和困惑。
不理解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子说唐三,难道说陛下了解到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啊哈哈哈污蔑?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见利忘义的人,我有必要在添油加醋?”比比东忍俊不禁地握着权杖,眼中满是对某人的讥讽。
并且脸上还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看向此时表面上面不改色的唐三。
“比比东,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怕了唐三,见到人质已无作用就改用攻心计了?省省你的小心思吧,这些都是没用的。”
“没错,哪怕你在怎么污蔑三哥,都改变不了唐三比品德高尚...”
这时,杨无敌率先地站起身来怒视着比比东,口中满是不屈与坚毅的话语。
而其他人也是一个个,悍不畏死的站出来为唐三正名着。
事到如今。
被俘虏的众人已经想好了自己站出来的结果,但都不后悔现在挺身而出的行为。
见到老师们、兄弟们、表妹和长辈们,哪怕被武魂殿的人抓住了也还是不屈不挠,唐三心中的战意与情感渐渐愈演愈烈。
身上的气息再次高涨,一同发生变化的还有那修罗神剑,恐怖的血光再度凝实几分。
此时在唐三的背后,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血色身影,那是修罗神的虚影也是他自己的虚影。
见此情景,菊鬼斗罗等人脸上的表情一度僵硬,心中的不安感再次升腾。
无法抵抗的念头与施加在各自身体上的压力,再次显现,一度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