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仆人无意间成为了这场家庭秘密的见证者。
他本来已经下班回家,但在半路上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件东西落在了老宅,于是不得不折返回来。
当他重新踏入这座豪华而寂静的宅邸时,心中并没有多想,只是想着拿了东西就赶紧离开。
然而,当他走进老宅不久,却意外地听到了从客厅方向传来的争吵声。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好奇心驱使她悄悄地靠近,躲在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偷听着祁学杭和祁母的对话。
他躲在角落里,将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没想到这个看似和睦的豪门家庭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复杂的秘密和矛盾。
他悄悄在心中暗暗决定,要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
毕竟,在这个豪门世界中,知道太多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对祁学杭的同情和惋惜。
他明白,祁学杭在这个家庭中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束缚。
可他同时也明白,即使如此,祁学杭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书房里
“华辉,学杭回来了,你见到他了吗?”祁母推开书房的门,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
“见到了,他刚从这里出去。”祁华辉坐在书桌后,语气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祁母快步走到木桌前,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时,脸色不由得一变。
那幅画依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旁边的小刀也保持着原样。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你怎么不把这幅画收起来?”而后又不确定地问:“学杭他……看到了?”
祁华辉抬起头,目光冷静而深邃:“嗯,看到了。”
“……那,那他……我们怎么办?”祁母的声音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祁华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对妻子的慌乱感到不满,“你是害怕他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自信:“放心,他不会怎么样的,就算知道了那又怎样,他又不能怎么样。”
听到祁华辉的话,祁母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就好,吓死我了。”
然而,她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完全消散。
片刻后,她又想起了刚才和祁学杭的对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可是,刚才学杭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冷漠,像是变了一个人,说的话也都很奇怪,我有点担心。”
“他和我们说话语气不都一直这样吗?”祁华辉说到这里,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怒气,“他现在翅膀硬了,想飞,哪有那么容易。”
祁学杭确实想飞,想摆脱这个家庭的束缚,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和自由。
然而,祁华辉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也不会让他有可能有这个机会。
祁母想了想,觉得丈夫说得也有道理。
祁学杭一直以来都是个独立而倔强的孩子,他的冷漠和疏离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所以,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
可是,她心中还想着刚才与祁华辉的对话,话题突然被转移,她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为了掩饰这种不安,她便以煮点东西为由,决定下楼。
当她走到一楼大厅时,恰好看到了正在整理物品的仆人。
祁母心中一动,本想询问他为何还在这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你去厨房煮点莲花羹。”
仆人心中一紧,暗自叹了口气。
他本来已经拿好东西,准备回家了,却没想到被祁母撞见,还被安排了新的任务。
他心中无奈地想着:“果然是打工人的命,无论怎样都逃不过被使唤的命运。”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默默走向厨房,开始准备煮莲花羹。
在厨房里,仆人熟练地操作着,心中却不断思索着祁家的事情。
他知道,祁家表面光鲜亮丽,但内里却充满了复杂的恩怨和权力斗争。
他只是一个仆人,不愿卷入这些纷争,只希望做好自己的本分,早点回家。
不久后,莲花羹煮好了,仆人小心翼翼地将其盛入碗中,端到大堂。
然而,当他走进大堂时,却看到祁华辉和祁母正急匆匆地走下楼梯。
两人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祁母看到仆人手中的莲花羹,匆匆说道:“无论谁来,如果你还在这里,你只说没人在家就行。”
说完,两人便快步离开了老宅,留下仆人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仆人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他知道,豪门家族的规矩多,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只能默默点头,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不久后,祁泠寒和许桑满回到了老宅。
他们走进大堂,看到仆人独自一人在,便问道:“祁学杭有没有回来?”
仆人心中一紧,回忆起祁母的吩咐。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按照祁母的指示行事,便回答道:“小少爷没有回来。”
祁泠寒和许桑满对视一眼,似乎对仆人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了一把钥匙便转身上了楼。
仆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豪门家族的恩怨,果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仆人能够理解的。”
在这个充满权力和利益斗争的世界里,仆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最终,仆人收拾好东西,默默地离开了祁家老宅。
他心中明白,无论豪门家族的恩怨如何发展,他都只是一个旁观者,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
病房里,寂静得只能听见仪器偶尔发出的滴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祁学杭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仿佛已经沉沉睡去。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伪装。
他并没有睡着。
事实上,他根本不想睡着,也不想清醒。
他只想逃避,逃避那些让他感到无比沉重的现实。
他不想面对祁泠寒和许桑满,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他们的到来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于是,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假装睡觉。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沉浸在一种虚无的状态中,仿佛这样就能暂时摆脱一切烦恼。
然而,假装睡觉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他能感觉到祁泠寒和许桑满在病房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关切的目光。
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既希望他们能留下来,又希望他们能快点离开。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祁泠寒和许桑满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祁学杭静静地躺在床上,耳边只剩下仪器的声音。
他吃力地撑着手慢慢坐了起来。
他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迷茫且空洞,似乎失去了焦点一般。
没有人能够猜透他此时此刻心中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也剪不断。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