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淑妃宫里莫名其妙失窃,再是淑妃突然暴毙。
且太医和暗卫都查不出淑妃的死亡原因。
皇帝捏着眉头,越发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坐不稳当了。
想了半天,吩咐福公公给毓秀宫再送两个懂拳脚功夫的宫人,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淑妃的葬礼办的简单又仓促,只短短三天就下葬了。
司里里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追查淑妃的死因,只知道皇帝又给她的毓秀宫安插了人手。
现在整个毓秀宫被围的像铁桶一般,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不过司里里可没有把自己的安全交到别人手上的习惯,偷偷给二皇子喂了点回春丹粉末,又贴了张平安符,还不忘交代系统,随时检测二皇子的安全情况。
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司里里终于熬到出月子了。
这也意味着,司里里不能再躺在毓秀宫里躲清闲了。
二皇子的满月宴比洗三办的更加盛大,洗三是在后宫办的,满月宴则设在了朝元殿,宴请了所有的皇亲国戚,以及部分大臣。
司里里在宫女们的服侍下,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新宫装,再戴上一整套红宝石头面。
原主的容貌偏艳丽,很适合热烈浓郁的颜色,再加上司里里本人的气质加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贵气逼人,光彩夺目。
给司里里梳妆的暖春几乎看直了眼,张着嘴,下意识的开口,“娘娘,你今天好美啊。”
“小嘴儿真甜!”
司里里转过身,笑着在暖春脸上摸了一把,随手抓了把金瓜子塞给暖春。
嘴甜的人就得多赏!
时间差不多了,司里里从奶娘怀里接过二皇子,领着余嬷嬷,以及半夏等一众宫人前往朝元殿。
到朝元殿时,殿内人已经不少了,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着。
看到司里里进来,许多人急忙过来行礼问安。
语气恭敬,态度殷勤。
没办法,大皇子体弱,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成。
二皇子身体康健,且皇上对兰贵嫔母子肉眼可见的看中,这时候不凑上去混脸熟,难不成等二皇子长大了能继承大统了再去献殷勤吗。
司里里也知道众人的心思,不过作为被讨好的一方,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皇上驾到!太后……”
随着太监的喊话,皇上和皇后一左一右搀着太后走进大殿。
众人齐齐行礼。
皇上走过来,搀起司里里,视线不自觉在司里里脸上停顿了一下。
“甚少看兰贵嫔穿如此艳丽的颜色。”太后在旁边笑着看向司里里,一脸的慈爱,“不错,这颜色衬你。”
“谢太后夸奖。”
司里里装作羞涩的模样,给太后行礼道谢。
系统在空间里一边录像一边哈哈大笑,“宿主,你矫揉造作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司里里精神力给了系统一个脑瓜崩,抱着二皇子,在皇后下首坐了下来。
宴会开始后,司里里应付完前来敬酒的人,把注意力放在后宫嫔妃的身上。
皇帝后宫人数并不算多,只有十来位宫妃。
除皇后外,还有两位妃子,一位婕妤,三位贵人,四位美人。
其中顺妃膝下育有大皇子,柔妃跟前养着二公主,丽婕妤膝下养着大公主。
与其他皇帝相比,这位皇帝的后宫真算得上比较清净了。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皇帝当众公布了给二皇子起的名字——司徒宸。
名字公布后,司里里明显感觉大殿瞬间安静了。
就连抱着二皇子逗弄的太后都诧异的抬起了头,看向皇帝。
坐在司里里上首的皇后,面色扭曲了一瞬,拳头攥紧,低下头,避免自己的失态举动被人看到。
不怪她小心眼,实在是宸这个字太重了!
兰贵嫔生的儿子起名字为宸,那以后她生了儿子该叫什么名字?
她是中宫皇后,她的儿子难不成要被一个贵嫔的儿子压一头?
宸,帝王居所,还能引申为王位和帝王的代称。
把这个字赐给皇子做名字,几乎是明确告诉所有人,这是板上钉钉的太子!
顶着众人或震惊或羡慕或嫉恨的眼神,司里里心里直骂狗皇帝。
她还想着接下来几年猥琐发育,苟起来准备捡女主的桃子,皇帝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直接把二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就算她不争,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二皇子这个靶子。
假如以后登上皇位的是其他皇子,试问哪一位新皇会放过名字为宸的二皇子?
司里里甚至怀疑,皇帝是故意给二皇子起这么个名字,就是想把她和二皇子高高架起来,利用二皇子来‘钓鱼’。
难怪剧情里狗皇帝被女主弄中风后,膝下也只有两个健康的皇子。
就他这种用皇子钓鱼执法的做法,有多少皇子斗不够他造的。
知道司里里为什么生气后,系统也忍不住上蹿下跳的开始骂狗皇帝。
司里里起身谢过皇帝给二皇子赐名,强压怒火,撑着笑脸应酬着前来恭贺的众人。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司里里回到毓秀宫,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关宫门,无论谁来敲门都不许开。
二皇子满月宴,按照惯例,皇帝晚上是要宿在毓秀宫的。
司里里突然来这么一手,不要说皇帝了,就连她的贴身宫女都不理解。
半夏小心翼翼的帮司里里卸掉头面,打量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娘娘,今天是二皇子满月,按照惯例,皇上应该宿在我们毓秀宫,现在就关宫门的话,皇上会不会生气?”
司里里瞟了镜子里的半夏一眼,半夏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就听司里里道,“没关系,按我吩咐的做。”
长长的甬道,福公公站在毓秀宫门口,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这兰贵嫔娘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怎么有胆子把皇上关在宫门外的?
就不怕皇上生气吗?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辇上,看着福公公不停敲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眼底闪过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