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洪凯介绍完张家的情况,又补充了一句,我对张家了解的也很少,说的也都是凤毛麟角,总之,记住一句话,对张家敬而远之,哪怕是他杀人放火呢,也当做没看见。
那我王墨阳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接下来,边洪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可疑电波信号的事情,“第二处在县党部后面的宿舍区”,
“呵呵,这下有意思了,也不知道张枢知道后,会不会气死”,
“这老小子抗战期间就高举反红大旗,不想着怎么收拾日本人,净想着抓红党,抓红党,现在红党就在他身边,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站长,会不会搞错了?”王墨阳疑惑的问道,“毕竟县党部不可能就一个波段,出现其他波段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别到时候,让人家倒打一耙”。
边洪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两统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他们有几个波段,我还是知道的,同样,我们站里发生的大事小情,也避不开党部的眼睛”。
“站长,你是说我们站里有中统的人?这不可能吧?”王墨阳震惊的问道。
“这有什么可惊讶地”,边洪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继续说道,“可以说,我们站里也就你们几个长期潜伏在东北的人还值得信任,其他的还真就不好说都是谁的人”,
“我们这有中统的眼睛,党部有我们的耳朵,这基本上都是大家默认的,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一般的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他们也拿不到什么重要情报,就这么放着吧”。
“那这我该怎么做?”王墨阳问道。
“呵呵,放心吧,容易引起纠纷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去做的,陈晓光已经带着人去负责这件事了”,边洪凯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你所需要做的,是第三处,金银库十字路口那处杂货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红党在襄城的联络站,老板是一个不到五十的中年人,只知道现在叫程海涛,你也知道这些人,都有多个身份,一查都是合法的,但是真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估计他们自己都忘了”,
“还有两个伙计,二十多岁”,
听到这,王墨阳心里咯噔一下子,没错这个杂货铺就是红党在襄城的联络站,老板名叫徐志明,化名程海涛,原来是承德地下党的负责人,1945年9月随着华北地区的干部群众一起来到东北,最后留在了襄城,成为襄城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按理来说,这个老徐也是老地下了,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发报的时候怎么会不留下观察员呢?这么轻易就被人家发现了吗?但是还不能有任何异常表现出来,只能听着边洪凯的安排。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带着人严密的监视这个杂货铺,看看都有什么人跟店里人接触”,这个时候,边洪凯严肃了起来,接着说道,“三天,就三天时间,到时候不管怎样,都要抓人,如果在这三天之内,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动手抓人”,
“墨阳,你要记住了,这是我们襄城站成立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必须保质保量,顺利完成任务”
“是,请站长放心,墨阳保证完成任务”,王墨阳站起身,“啪”的一个立正,大声回答道,两个人关系好是好,也看什么事,这个时候接受任务,该表明的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对于王墨阳的态度,边洪凯也是很满意,微笑着点点头,“哎,墨阳,过了啊,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个,坐、坐”。
“你的岳父老泰山,没说什么时候给你们举办婚礼吗?”正事说完了,边洪凯开始关心起王墨阳去沈阳的事情了。
对这,王墨阳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自己这趟沈阳之行,对李家上下的了解,以及感官详细的跟边洪凯说了一遍,然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小方盒,打开,递给了边洪凯,“站长,这个石楠木的烟斗,是若兮父亲让我送给你的,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哈哈哈,你小子啊,还我照顾你呢?你攀上李家这棵大树,今后你可得照顾照顾老哥啦”,边洪凯也没有想到,平时穿着俭朴的李若兮居然是沈阳李家的大小姐,这要是跟王墨阳成了婚,那王墨阳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成就远在自己之上,看来自己一向与王墨阳交好,还真的没有错。
接着,王墨阳又把火车上,崔超找上门的事情跟边洪凯做了详细汇报,包括那二十根大黄鱼的好处。
听完王墨阳的汇报,边洪凯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墨阳,你这个老师可不是一般人物啊,所图不小”。
“站长,他不就是想被收编吗?还能图什么?”
“收编?要是单独的想要被国军收编,混口饭吃,他根本就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边洪凯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他的人找到你,你直接让他来找我,我跟他们详谈”,
“你还是年轻,这里边的烂事你就别掺乎了”。
“那行,站长,明天一早我就把大黄鱼给你送来”。
边洪凯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墨阳,你这刚回来,先回家歇着吧,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是,站长,我点到队里安排一下人手,做好对杂货铺的监视工作”。
“嗯,也好”
王墨阳离开边洪凯办公室后,直接到了一楼行动队的大办公室,安排好监视人手之后,便开着车离开了襄城站,直奔回家的方向。
是的,这个时候,必须马上回家,让若兮跟组织上联系,通知杂货铺的三名同志尽快转移。
可能有人会问,那王墨阳为什么不亲自去通知呢?在前文已经交代过了,留在襄城潜伏的红党人员,跟王墨阳只能单线联系,被动的接受王墨阳的命令。
这个时候,王墨阳去通知的话,信不信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出于安全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