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辉说事情有些蹊跷,此话一出,不仅边洪凯,就连方俊和李冰也露出了沉思之色,是啊,红的那个为什么会选择在福满楼出现,为什么又是在同一时间离开?
“刘处长,送杨波去医院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他了”,李冰开口说道,
“据杨波说,他们去福满楼吃饭是驱动早已经预定好的,而且我也问了常刚,哦就是一点伤都没受的那个人,他的说法基本上跟杨波说的一致,还有饭店的订餐登记本,我也看了,确实是曲东订的餐”。
“这应该没有问题”,
“你是觉得幸存的这两个人有人泄露了消息,或者他们其中有人跟红党勾结,专门为曲东设套?”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刘春辉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这不可能吧?”边洪凯不敢相信的说道,
“就算是红党下套,也不至于给曲东下套啊,他在战里又不是什么重要任务,无官无职的,值得红党这么大费周章吗?”
“那为什么红党会在巷子口安排人员接应,而且还准备了重武器呢?”方俊也是赞同刘春辉的看法,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或许这件事情还真的是红党有意为之”,此时的李冰想是想到了些什么,接着说道,
“曲东此人平时就好大喜功,说起话来那是有骆驼都不吹牛,在外人眼中,哪怕他没有什么官职,那也绝对是保密局骨干中的骨干”,
“我曾经听人说过,他不止一次跟人说过,他在剿总司令部有人,在站里可以横着走,就算是站长也要给他三份薄面”。
边洪凯听到这,脸都绿了,心中暗骂道,曲东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还剿总司令部你都有人,那他妈的收拾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至于说自己给他三分薄面,这倒是没说谎,不过那也是自己不想因为这么个小人物,而得罪人罢了。
就冲这张嘴,曲东这小子死的一点都不屈,早该死了。
那幸存的两个人谁又会跟红党有勾结呢?这又是一个新问题,杨波?也算是站里的老人了,一向沉稳,不多言不多语的,,几次任务下来,也没什么可疑之处,至于说那个常刚,看看昨晚的表现,典型的软蛋一个。
这么看来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疑点,又都有些让人看不懂的地方。
四个人就在那里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哪里知道他们所考虑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还真的就是巧合。
卢府
“卢爷,那剩下的事情,就仰仗你出面解决了”,王墨阳端着一杯酒,冲着卢刚说道,“作为李家的女婿,我不能看着三家人离开后,大伙就成了一盘散沙,我们还是要抱成团,共同发展的,作为党国一份子,我更加有必要将大家聚到一起,为党国出一份力,就像当初抗战时期,我们为抗日武装处理一样,这都是名存千古的好事,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王队长这你不用担心,还是那句话,一起都包在我身上了”,卢刚也端起酒杯,跟王墨阳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共同发展也好,为党国效力也罢,我们这些人还真得团结起来,要不然可真就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偶了”,
“远的不说,就在三天前,火柴厂的杜文石,杜老板就被那个狗日的唐望松狠狠地敲了一笔”,
“也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从汉奸一下子成了国府的潜伏人员,不但没有受到清算,还官复原职了,这要是张家老爷子没离开襄城,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
王墨阳听完也只能是微微一笑,至于唐望松为什么会成为国府的潜伏人员,这里的道道,王墨阳还真的是知道,但是绝对不能有他嘴里说出来,大家都是明白人,就算是卢刚,虽然骂的欢,难道他就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吗?
肯定是明白。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其实就是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情绪,对当局的不满情绪,一个汉奸都能通过大把的金条成为党国的功臣,身居要职,那这个政府还有希望吗?更别说那些伸手吃拿卡要的官员了,说白了这个政府,这个社会已经烂透了,从上到下,都透露着腐朽的味道。
但是,同样的,这话不能说的太直白了。
“卢爷,现在王队长出面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陈权在一旁说道,“且不说王队长本身就在特殊部门效力,你知道他家老爷子是谁不?”
卢刚摇了摇头,“哎,这你都不知道,他父亲就是以前我们襄城四道街博古斋的老板,王树茂,王掌柜的”,
“哦?王掌柜的不是死了吗?”卢刚疑惑地问道。
“赶紧掌嘴”,陈权冲着卢刚直使眼色,“人家王掌柜那才是真正的党国潜伏人员,为了传递重要情报诈死脱身罢了,现在已经是南京保密局的高层了,此次跟王队长一起回到东北,留在了剿总司令部任要职”,
“这点,你也要跟大伙说清楚”。
陈权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卢刚不要总觉得王墨阳年轻,只是李家的女婿罢了,人家的亲爹也不简单,现在在东北也算是数得着的大人物了,有这样的人做靠山,你还不赶快往上贴啊?
“哎,陈队长,你这么说就过了啊”,王墨阳打断了陈权的话头,“我们父子都是为党国效力的,所作所为都是分内事”。
“既然事情说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王墨阳起身告辞,
陈权和卢刚见留不住人了,也只好起身相送。
出了卢府之后,王墨阳见自己的车子还没有回来,谢绝了卢刚派车相送的好意之后,和方明二人沿着大街溜溜达达的慢慢走着。
“先生,算命吗?”
就在二人边走边聊得时候,身旁传出了一个陌生的 声音,二人扭头一看,街边上站着一位戴着墨镜的盲人,冲着二人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