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的院子可要比曾老的大多了,因为一直有人住着打理的很不错,只是有些空。
赵良辰和齐芦笙都住在前院,下人也都在前院的倒坐房住着,整个主院和后罩房都没有人住,里面也没有家具陈设,显的十分的空。
苏沁好奇的问赵良辰:“你怎么不住主院的正房?”
赵良辰不好意思说整个主院后院都是给曾老和她留着的。
他只是解释:“我现在还没有银钱添置家具,等咱们挣了银子再慢慢添置。”
苏沁想起来他为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觉得自己应该回报一下,于是说:“之前你为了让我和我的家人好过一些,往里搭了不少银子,这家具钱我给你出吧。”
赵良辰慌忙拒绝:“不用,这主院以后可能我成亲的时候用,自然该我自己准备的。”
他只是找个理由拒绝苏沁,但是说完了,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苏沁也有些尴尬,她可不想当人家妈,给人家准备婚房。
空宅子没什么好看的,苏沁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把自己的计划再详细一下,武宁侯参与进来要怎么做,不参与要怎么做,她准备了两个方案。
赵良辰那边也很忙,一天之内又是凿墙,又是砌墙安门的,到了晚上的时候西耳房安了门,那条巷子也砌墙堵上了。
因为齐芦笙在赵良辰的宅子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周围的人都以为这宅子是齐芦笙买的,也没认为是赵良辰搬出赵府住了。
就在他们忙活的时候皇上那边也在忙活,第一批需要处理的东西送出了宫,刘金亲自带着人跟着的。
这一批都是陈年的布料胭脂水粉,全是坏了的。
梁王的人跟着亲眼看着刘金带着人把东西运到了城外烧了。
又过了两天,齐芦笙又来了,确切的说他一直没走,一直住在赵良辰那里,平时也过来蹭吃蹭喝的,不过这次来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武宁侯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参与进来他们的生意。
不过他不出面,由齐芦笙全权负责,以后要是出事也是他不知情,都是齐芦笙和赵良辰之间的私事。
他觉得一味的躲避也躲不了多久,不管是皇上还是梁王总有一天需要他表态的,他虽然辞官了,但是历代武宁侯都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在军中十分有威望,虽然他已经辞官多年,但是也可以在军中一呼百应的。
皇上要和梁王斗到白热化的程度,他们不可能放弃他这个棋子的。
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
在梁王和皇上之间他还是选择相信皇上,因为梁王心思太深沉了,他怕自己玩不过梁王,而且梁王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就把苏季景一家和那么多的禁军和家人送上了断头台,还枉顾几十万灾民的死活,偷走了赈灾银,这种人毫无下线,不择手段,即使投靠了他也没有好下场。
武宁侯想好了,只有齐芦笙参与进来这个生意,不管闹多大不过是生意,和朝堂无关,皇上肯定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参与进来了,到时候梁王要是胜出了追究这件事,那他就说不知道,以为只是小孩子瞎胡闹,凭借他在军中的声望应该能保住一家人的命。
要是皇上胜出那更好,他们一家最少可以过几十年安生日子。
齐芦笙来说的时候十分的兴奋,不停的搓着手走来走去:“苏姑娘,我该做点什么?你尽管说,不要客气,我什么都能干,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赵良辰嫌弃的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么不稳重,谁敢把生意交给你做?”
齐芦笙辩解道:“我怎么不稳重了,我就是有事做了有些激动,我出去肯定不这样。”
赵良辰对他表示怀疑,从小到大都是吃喝玩乐,按照纨绔子弟培养的,会干什么,而且在他眼中齐芦笙十分的单纯,他都怕齐芦笙出去做生意被人骗了。
看赵良辰还想说什么,苏沁冲他微微摇头,人都是锻炼出来的,哪有一上来就什么都会做的,不懂不会不怕,怕的是不会还趾高气昂的听不进劝的。
她对齐芦笙说:“齐公子,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齐芦笙马上坐下并且把凳子搬到了苏沁眼前,满脸期盼的看着苏沁:“你说,我听着呢。”
赵良辰一看他离苏沁那么近,立马沉了脸,厉声说道:“退回去。”
齐芦笙撇撇嘴,但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苏沁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举动开口说道:“我们不能有点东西就一家一家的小外邦人问,我想要把那些外邦人办一场拍卖会,但是要想把这伙外邦人聚集起来得有一批足够能够吸引他们的货才行,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得先考虑从哪弄来货。”
齐芦笙不解的问:“什么是拍卖会?”
苏沁给他讲解了一下拍卖会的流程,听的齐芦笙两眼放光兴奋的说:“这个好玩,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赵良辰无奈的说:“芦笙,咱们不是玩。”
齐芦笙:“我知道,挣钱就是玩。”
他不待赵良辰说什么就看向苏沁:“你都需要什么样的货物?”
苏沁:“外邦人喜欢我们这里的丝绸,瓷器,茶叶,只要是一切外邦人没有的东西都行。”
齐芦笙:“这个好办,这些我家就有不少,我家没有妾室只有母亲一人,每年丝绸多到穿不完,全放坏了,祖上传下来的瓷器也堆满了几库房,茶叶更是多到喝不完全赏了下人,这批货我出,要是不够我,你再去找我的那些朋友,他们全是身家不菲的公子哥,随手出一些就能凑不少。”
苏沁:“咱们第一次只是试水,不用准备太多,不用找别人凑,齐公子出就够了,不过你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卖了,你父亲母亲同意?”
齐芦笙忙说:“同意的,我来的时候我父亲说了,不管你要什么,我们武宁侯府都全力支持,还让我以后就听你的,你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沁心中熨帖,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合作伙伴的全力支持,并且高度配合不唱反调。
她说道:“那好,能出什么,你先列一张单子,我从里面挑一些合适的。”
齐芦笙:“好,我这就去。”
苏沁拦住:“等等,这个不急,东西有了,下面要解决的就是人。
我最近一阵子关注过,在上京城的外邦人很多,来自各个国家的都有,这些国家有穷的有富的,来做生意的人,人品也良莠不齐,我们不能什么人的生意都做,我们要从中挑出国家富足,出的起足够好的东西的,还有人品一定要好,我们的事不适合大张旗鼓,所以需要他们保密,还得保证这些人能够按时交货,货品不掺假。
想要知道这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跟他们不熟的人很难打听到真实的情况。”
齐芦笙和赵良辰陷入了沉思,苏沁说的对,防患于未然,一切弊端都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规避掉。
沉默一会儿齐芦笙说:“我去打听,我平时玩的那些公子哥也有不少爱和外邦人做生意的,他们应该知道一些情况,我去问,再不济我亲自去外邦人聚集的地方打听,反正我以前也是每天在街上晃,我出去打听不会有人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