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的掠夺者有八人,此刻全部被下了武器,被穿戴整齐的废土动员兵从队伍中推了出来。
他们也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举着武器不愿意放下,试图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但是很可惜,两辆坦克都在这,外加十名全副武装辐射动员兵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为车队浴血奋战!”
“饶命啊,我愿意继续当步兵,哪怕炮灰也行!”
“你们都看看,这就是过河拆桥,他们能杀了我们就能杀了你们!”
权鹤嗤笑一声,随后指着那些剩余的泥头车步兵。
“你们可以离开了,那辆泥头车归你们了,把皮卡留下,武器弹药水和食物每人一份。”
“看在你们作战勇猛的份上,咱们可以好聚好散。”
权鹤看向那些掠夺者。
“至于你们,说实话,你们早就该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们协助作战,几个小时以前你们就变成肉泥了。”
“至于现在,这河都过了,桥拆不拆的还重要吗?”
“何颖,别跟他们废话了,处理完我们离开这里。”
何颖闻言直接开枪,也不再管什么四肢啊辐射种什么的。
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所有步兵一跳,甚至连那几个掠夺者都没想到。
你好歹喊一个‘去死吧’之类的口号呢?
刚刚下令你这直接开枪?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开枪,八个掠夺者直接被打成了好几瓣,碎肉溅射的到处都是。
何颖嘴角微微挑起。
一个爽字藏在心中,没有喊出来。
何颖看向后面加入的那几个辐射动员兵。
“你们是留下还是跟着他们走?”
“如果跟着他们走,要把装备留下。”
几个辐射动员兵还没说话,其他人便连忙说道。
“指挥官,我们能留下吗?我们不想走。”
“是啊,是啊,要是我们走了,现在就这么点人,一旦碰到智械或者其他掠夺者,也是难逃一死。”
“指挥官留下我们吧,我们也很能打的。”
看到这些掠夺者的下场,又听到指挥官要将自己等人解散,剩下这些人顿时急了。
麦子的父亲连忙站出来说道。
“是啊,指挥官,坦克有一些步兵在的话会方便一些,我们这些人和车队也算是经历过共同的战斗,总要比外人使起来更顺手一些。”
麦子的父亲很聪明,以使的更顺手为切入点试图让权鹤留下他们,同时以点出之前经历的惨痛战斗来点出自己的功劳。
权鹤自然不为所动。
他是个毛头小子没错,但他不是个分不清好赖的人。
“我的车队现在只有两辆坦克,十个步兵辅助足够了,至于你们谁留下…”
“我有自己的步兵队长,自然是由她来做决定。”
“你们拜错庙了。”
这几天的经历也让权鹤长了不少心眼。
最起码他不是在男性的时候那愚蠢且清澈的大学生状态了。
同时,他再次加强了何颖的权利和在车队里的话语权。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在自己死后依旧坚持为自己复仇,甚至付出了生命的属下。
从何颖进入队伍之后到现在的表现,不能说没有缺点,但是在忠诚二字上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何颖是个男人的话,权鹤不介意和他拜个把子。
但是何颖是个女人,权鹤能做的就是给她平等的对待,给她信任和权利。
按照史天响的话,自己在制定原来那五个女人之间的规则上出了一些问题。
在史天响重生之前,那五个女人在自己麾下是各成一对,所以那个叛徒才有机会背刺自己。
但是现在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肯定要做出相应的改变。
叛徒死了只是一个开始,其他几个队长该设立一定要设立,但其中的管理者必须是何颖。
能让史天响重生之后都记到现在的人,并冠以忠诚二字,足可见何颖对自己来说的重要性。
在某种程度上,权鹤对于何颖是有一种敬意在其中的,他敬的便是何颖的忠义。
所以现在他不介意直接将步兵的管理权给何颖,并为她造势。
何颖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在此刻提出不同的意见。
“你们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指挥官拯救你们的恩情,你们已经用血肉和生命还清了,从此之后双方互不相欠。”
“辐射动员兵成员不做更改,车队给予你们这辆泥头车和相应的物资已经仁至义尽。”
“从此之后我们再次会面的可能微乎其微。”
“你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趁着我的心情现在很好,给彼此都留一些颜面,解散吧!”
被一身重型装备笼罩的何颖只能勉强看出来是个女性,她的声音略显低沉,话语却毫不留情。
面对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和炮口,麦子看着自己的父亲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深刻的记着之前何颖和她说的话。
总得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是谁…
现在她首先是车队的一名步兵,其次才是一个女儿。
他的父亲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出来,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出发,我们离开这儿。”
看到这里的事情彻底解决清楚,权鹤敲了敲坦克的外装甲,他的声音在车队无线电频道内响起。
两辆坦克的发动机轰鸣声逐渐变大。
何颖招呼着辐射动员兵们上了车。
在那些泥头车幸存者目光中缓缓驶离。
她对自家指挥官的性格了解程度再次加深。
指挥官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且有善心但不多,同时是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
(大家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