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的异能者,现在竟然猛地暴起,冲着萧景行扑了过去。
萧景行因为体内的毒性重,天生身子弱,武功不上不下,只是中游,对那异能者的全力一击,他根本躲不开。
萧君辞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萧景行已经被那隐身异能者扼住了喉咙。
异能者面露狠色,“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干粮些许,放我离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放了他!”
萧君辞的脸色比他还狠:“放了我皇兄,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异能者孤注一掷:“我反正烂命一条,有皇子为我陪葬,我不亏。”
说着,他五指用力,萧景行发觉自己有些发抖,脚也软了,“君辞,我马上要大婚了,清云还在等着我,救我。”
异能者嗤笑:“堂堂皇嗣,竟然是个没骨头的软脚虾。”
正在此时,异能者身后的玻璃墙忽然射出两只暗箭。
萧君辞也突然暴起,一脚踹向那异能者的面门:“放你离开?放你大爷!”
异能者背后被射中两箭,动作被阻挡,萧君辞动作又快,他刚想要把萧景行的脖子拧断,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萧君辞恼怒极了,骑到异能者的身上,拿出老虎钳,一颗一颗的的拔下了异能者的牙齿。
“被打成这样还不老实,你真以为陆少勋真的会来救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他要救你,就不会放弃你!”
“我的大牢跟铁桶一样,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来人!给我审!死活不论,实在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杀也无妨!”
萧景行死里逃生,心有余悸。
他能感受到,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脖子就被拧断了。
萧君辞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抖:“萧君辞,我有些头晕。”
萧君辞:“别晕了,我请你去春满楼,今天的消费全都记在我府上。”
萧景行:“先扶我出去。”
出了那冰冷的大牢,萧景行才觉得自己身上回温了一些。
他连魂魄都似乎丢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差点丢了性命的毛骨悚然。
他被保护得太好了,除了毒发的时候,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
萧君辞看他被吓得狠了,担忧的问:“皇兄,要不请个大夫瞧瞧?”
萧景行摇头:“算了,喝两杯酒压压惊就好了。”
萧君辞被萧景行扶上了马车,萧君辞回头问士兵:“皇叔那边回来话没有?那天叶照眠是怎么逃脱的?”
士兵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平昭王说,让我们查查穿越者昨天消失的地方,有没有狗窝?”
萧君辞愣了一下,问:“查了吗?有没有?”
士兵回答:“查了,那条街里,是有一户人家养了狗,家中建了狗舍。”
萧君辞一脚踹过去:“废物,那当时搜查的时候狗舍怎么没有搜?”
士兵苦着脸:“可是那狗窝也太小了,屁股那么大点地方,钻进去个小孩子都费劲,当时狗还在狗舍里,谁能想到她当时会藏在那里面?”
萧君辞怒道:“还狡辩?”
士兵跪了下去,萧君辞道:“你这首领做得委实没用,自己去辞了公务,回家种田去。”
士兵顿时面如土色:“王爷,我努力十年,才终于进入廷尉司效力,如今若是灰溜溜的回去,家中族人会以我为耻,您怎么罚我都行,请别卸了我的职务,求王爷开恩。”
萧君辞:“我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还是说,你想等到皇叔来处置你?”
提到萧寒川,那士兵脸色白了又白,最终重重磕一个头:“属下失职,甘愿受罚,往后属下不能伺候王爷近旁,万望王爷......保重自身。”
萧君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春满楼,夜——
萧景行仰头一杯酒下肚,满脸愁容:“萧君辞,我心里难受。”
萧君辞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仰头一杯酒饮尽,苦笑:
“皇兄得父皇宠爱,如今又即将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什么好难受的?你若难受,我岂不更难受?”
萧景行张了张口,好多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道:“我若是你该多好?身居要职,手握实权,受百姓敬仰,那才是天之骄子。”
“哈哈?”萧君辞干笑两声:“你从小无忧无虑,又岂知我的无奈与苦楚,这实权可不好握啊!我这些年......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你都要大婚了,这可是你八方求来的好婚事,怎么就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