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找柴的苏晨和热芭陆续返回,各自抱了一大堆干柴回来。
“晨哥,这么多够了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找点。”
将怀中抱着的干柴放下,热芭询问了一句。
“够了够了,咱们又不用在这儿留太久,只要够烧一个晚上就行,热芭你先帮忙把火生起来。”
说着,苏晨将手上的工兵铲递给热芭。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白露:“我刚刚找了点草药,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闻言,热芭和白露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草药?晨哥你还认识这个?草药是不是跟电视里说的那样,特别稀有,平常很难遇到,而且很不好采摘?”
白露动手挽起裤腿的同时,惊讶地问道。
就连正在捣鼓镁棒的热芭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好奇地看了过来。
草药这种东西,现代人很少接触到,往往只在电视中看到过。
而且电视中经常还会出现什么为了采一株草药,失足滑落山崖之类的桥段。
让人产生了草药比较珍贵稀有的印象。
听到白露的问题,苏晨差点没笑出声。
“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有些野生的草药的确很珍贵,但是绝大部分草药,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草,可以说到处都是,没有电视里演得那么玄乎,这个也是一样。”
见白露还有点不相信的样子,苏晨笑着摇摇头,看着两人问道:
“你们看,蒲公英,你们都吃过吧?”
热芭和白露点点头。
第一期在海岛上,他们就依靠蒲公英熬了两天,自然是吃过的。
“蒲公英这东西,其实也算是一味草药,你说它稀有吗?”
“真的假的?”
“蒲公英是药?晨哥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听到苏晨说蒲公英竟然还是一味草药,热芭和白露憋不住了,立马反问出声。
“骗你们干嘛,不信你们自己查,还有菊花也算是一味草药,你能说它稀有?”
看着苏晨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白露顿时没了精神:“哦!好吧!那晨哥你采的是啥?”
刚刚听到苏晨说,给她采了草药,白露脑子里立马就回想起一些电视中看过的桥段。
什么丈夫为了救妻子,赌上性命爬到悬崖上,只为了采摘一株草药。
没想到苏晨竟然能为她腿上这点小伤冒这么大的风险,白露都快被感动哭了。
自我攻略的进度条正疯狂上涨呢,结果就被苏晨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说什么给她采来的草药,实际上并不珍贵,甚至随处可见,都拿蒲公英和菊花来做比较了,能珍贵到哪里去?
在热芭和白露的注视下,苏晨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团犹如络腮胡子一样的,干枯的杂草。
“这……就是晨哥你说的草药?”
看着苏晨掏出来的东西,白露再一次表示出了怀疑。
苏晨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你别看这东西看起来不起眼,用处大着呢!”
苏晨一边将手上的“杂草”搓开,揉碎,一边给白露解释。
“这东西叫老君须,又被叫做老人胡子,可以把它当做天然抗生素使用,敷在伤口上能够避免伤口感染。”
随着苏晨将一团揉好的草药按在白露的伤口处,白露脸上立马就做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
“晨哥你轻点!有点疼!温柔一点不行吗?”
苏晨面色古怪地看了白露一眼,手上略微放松了一点力道。
将一坨揉好的草药敷上后,苏晨想了想,从自己的t恤上撕了一小根布条下来,然后将其绑在了白露的膝盖上,做了个简易绷带,以防止固定敷上的药脱落。
坐在地上的白露一动不动,任由苏晨施为,当看到苏晨撕下自己的衣服为她包扎时,白露的眼中都要出现小星星了。
等忙完后,热芭那边也已经将火点了起来。
苏晨在他们携带的熏鱼中,选了两条大小适中的,又找来合适的树枝,将两条鱼串在上面烤了起来。
边上的热芭和白露见状,都围拢过来,聚精会神地看着苏晨的动作。
“你们俩这是干嘛?离这么近干什么?”
苏晨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围在身边的热芭和白露。
热芭笑着道:“我不是说了吗?要学晨哥的手艺啊!这不是靠的近点容易学吗?怎么?晨哥你要藏私?”
闻言,苏晨苦笑了一声:“你看吧,随便学!”
便没再说什么,任由热芭观看,反正热芭再怎么看也学不会。
要是赶她走,人家搞不好还真以为自己有啥秘方,到时候有口都说不清。
随后,苏晨又看向另一边的白露:
“那你呢?你也想学?”
白露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学,我就是想看看,晨哥你是怎么烤的,会不会特意把鱼烤黑。”
闻言,苏晨额头上冒出满头黑线。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盯着他烤鱼,这是怕他下毒咋滴?
苏晨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两人,专心烤鱼。
原本苏晨确实是准备做点小动作,验证一下他之前的猜想,想要故意把鱼弄得不成样子,看看最后还会不会变黑。
但现在在两人的注视下,苏晨自然不好再做小动作了,不然真就应了白露的话了。
身边的热芭和白露见状,也没再多说,紧紧盯着苏晨的动作,想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玄机。
然后,两人脸上的表情逐渐由好奇,转变为疑惑,再到不敢相信。
看着火堆上再次变得一片漆黑的两条烤鱼,热芭和白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怎么学?完全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啊!”热芭在心中默默嘀咕。
这次,两人全程都紧紧盯着苏晨的动作。
她们可以确定,苏晨绝对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就是平平常常的烤鱼。
最开始架在火上的两条鱼也没有出现任何异状,最多也就是出现一些焦黄。
然而,再多烤了一会儿后,由于火势原因,鱼身上总会出现烤糊的地方。
随后,这点被烤糊的黑点,便缓缓蔓延开来,在不经意间就出现了大片黑色,最后变得整条鱼都黑得十分均匀。
偏偏这个过程看起来自然无比,完全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
热芭和白露对视了一眼,眼中均露出了迷茫。
明明一直盯着的啊,也没眨眼啊,怎么感觉突然就变黑了?
但回忆起来,却又发现一切是那么自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这时,苏晨看到已经全身变黑的两条烤鱼,心知已经差不多了。
经过这么多次,苏晨也算是有了经验。
基本上只要食物变黑,也就说明可以吃了。
“好了,可以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