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闽越水师开始行动后,孙志浩立刻就给梁老公爷发去了一份密函,请梁老公爷大张旗鼓的向东进兵,佯攻河东府。
自己则对外宣称率兵进京报捷,实则率领主力部队偃旗息鼓的悄悄向着豫中府进兵。
进入豫中地界之后,孙志浩立刻召见了镇守豫中的将领,得知豫中东部大部领土均已被北境军队和倭兵夺占,如今只剩下豫中西部两州苦苦支撑。
孙志浩让士兵暗中帮助豫中守军修筑工事,加强防御,并派出多支特战小队潜入敌占区被解救百姓,逃到己方控制区域。
没过几日,梁老公爷已经率大军攻入了河东府境内。
只是和孙志浩预想的有些不同,梁老公爷的行动并不是佯攻,而是一路强势攻击前进,所到之处摧城拔寨,一副要一鼓作气拿下云州的气势。
这倒是把余茂春和高晓松给唬得不轻,连忙调动在兴庆前线以及豫中、齐鲁等地的北境军队星夜北上防御。把整个东部战区全都交给了倭兵。
孙志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北京军队撤离之后,东部沿海也已经遍布了闽越水师的船只和不少自发前来抗倭的民间船只,彻底封锁了与倭岛之间的水路。
孙志浩立刻下令,骑兵分为两路,从南北两向向东迂回包抄,其余步军兵分三路全线压上,唯一的作战目的就是全歼倭兵,此役不要俘虏,确保一个活口不留。
这几日,孙志浩军的士兵们听闻和目睹了不少倭兵禽兽不如的罪行。
那些逃难而来的人们,向官兵们讲述着那些倭兵将活人穿在竹竿上,立在空地上任由风吹日晒,还相互打赌谁立起来的人最晚断气。
还有将人活着剥皮缝制衣帽皮靴,烧烤幼童用来下酒,将村中女子绑在木架之上供倭兵轮奸,然后浇上火油活活烧死等等惨状。
士兵们早就恨得牙根都痒痒了,恨不得将倭兵抓住后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如今三路大军齐出,路上所有的士兵们都没有了平日行军时的样子。队伍中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唱歌,所有人都只是紧握武器,圆睁怒目的向前走着,生怕耽误了一点时间。
北路军的先头部队率先遇到了倭兵正在屠村,为首的营将一声令下,率领士兵冲入村庄,见到倭兵就杀,杀死之后将头颅全部砍下丢入粪坑之中。
孙志浩亲率的中路军,也在一座小县城与倭兵遭遇,这座本来有着2万多人口的小城,此时已经只剩下不到600人了。
到处都是被蹂躏致死的尸体,这让所有士兵的怒火都烧到了极点,不顾一切的冲进战场,对着倭兵穷追猛打。
孙志浩进入县城之后,看到城中的惨状,也是怒不可遏。
可能因为在大宁的时间久了,有可能是因为大宁人与龙国同种同文,这段时间孙志浩看待大宁人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像看待游戏中的Npc一样,而是把他们真真切切的当成了同胞。
自幼生长在和平强盛的龙国,那时的孙志浩对当年抗倭战争中的惨烈与悲壮,只停留在了文字、图片和影视作品中,虽然也恨但恨得没有那么直观。
可眼下不同了,看着满地残缺不全的同胞遗骸,孙志浩几乎失去了理智。
当场下令,将所有被杀倭兵的尸体,全部剥皮,缝制成战旗、战鼓,以张军威。
自此以后,孙志浩的军队在各处战场上,在倭皮战旗的指引下,倭皮战鼓的激励下,无情的杀戮着所有可以找到的倭兵。
大批被解救出来的百姓,也纷纷拿起武器,组成了民兵跟随孙志浩的军队到处征战。
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进入东南沿海的共计26万倭兵,便已被清理一空。
而且还找到了将近7万的平民和倭国妇女,这些人都是从倭国征招的普通百姓,被送到大宁沿海两府开屯垦荒,打算永久占领这些土地。
对于这些不是军人的“开拓团”,孙志浩麾下的将军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只能前来问询孙志浩。
孙志浩先派人把所有倭国开拓团的百姓都集中在了一起,然后召集自愿跟随自己作战复仇的民兵首领们开会。
会上,孙志浩说道:“乡亲们,那些倭国的平民就交给你们了。
那些倭兵之前怎么对待你们的同胞亲人的,你们就怎么对待它们。
无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不管,只有一点,七日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还有一个活在世上的。”
随即解散了会议,这些民兵首领们,带着手下的数万民兵,瞪着血红的双眼冲向了那些被击中在一起的开拓团。
按照参谋团队指定的作战计划,三场外族入侵均已被解决,剩下的就是制裁余茂春和高晓松那批卖国求荣的狗汉奸了。
此时,梁老公爷、孙志浩、项终南、符俊以及豫中、江淮、禹杭、荆楚、湖广等各府联军如铁桶一般的将北境残存的地盘合围了起来。
北境军队连战连败,一退再退。最后无奈,只好撤回云州,依靠坚城固守。
高晓松开始指挥个各路兵马向云州撤退,同时云州城中的余茂春开始四处招兵,并且许以高官厚禄收买民间武装及山贼强盗为其卖命。
如此一来,姚猛奉命率领手下3000人也投效了余茂春,还被封为了副将。
随后数日,从前线撤回的北境军队先后抵达云州城。
这些军队抵达云州附近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入城,而是奉了高晓松之命在沿途附近的村镇大肆劫掠粮食、盐糖、铁器等,然后再运送进城。
也幸亏孙志浩提前作了部署,加之姚猛已经率部投靠了余茂春,小王家村也并未收到什么损失。
此时的云州城内总共云集了23万军队,原先府库的存粮再加上这段时间私下掠夺的粮食物资,足够支撑半年之用。
再加上云州城经过余茂春等人多年的经营修建,其规模虽不如京城长安,但其城防建设却不亚于京城。
不但城墙高大,而且皆是内为夯土外砌青石,非常坚固,各门之外还建有瓮城。
城墙的宽度也足够双马并行。城墙之上除了强弓硬弩、滚木礌石之外,还布置了大量的床弩、火流星、汤鼎、石炮和青铜火炮,城外还开挖了一圈宽60-80米的护城河。
数路大宁讨逆军先后抵达云州城下,将城池四面合围,但看到云州城的城防规模以及武器配置,各位将领都有些感到头疼。
孙志浩在到达云州后,第一时间就通过无线电与姚猛取得了联系。得知姚猛被分配率领本部人马协助余茂春的一名心腹战将镇守城东齐化门。
于是,孙志浩与其秘密约定,夜间两点,姚猛率兵击杀齐化门守将,并打开城门放孙志浩军入城。
孙志浩将此消息告知了所有参与围城的将领,让他们夜间保持警醒,随时防备城中军队突围。
是夜一点四十分左右,齐化门上忽然枪声大作。孙志浩立刻放飞无人机,侦察城中动静,并指挥迫击炮阻击各方援军增援齐化门。
十余分钟后,齐化门瓮城城门开启吊桥落下。
甘油一马当先率骑兵冲进了齐化门,不均也紧跟其后杀进城中,迅速由城内的楼梯、马道登上城墙,与守城的云州军队展开搏杀。
甘游等人率领骑兵,按照事先获得的地形情报,快速奔袭各处军营,所到之处都是一堆手榴弹开路,云州大营之中有相当一部分士兵,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被送上了西天。
很快城墙上的孙志浩军就突进到了南城,夺下南城门后,立刻将围困南城的豫章府军队放入城中。
与此同时,围困西城的安庆府军队和围困北城的兴安府军队,也在符俊和梁老公爷的指挥下开始发起了佯攻。
城中,高晓松的府邸中,家眷仆人们正在仓惶的收拾着金银细软。几名心腹将官带领了一批精锐部队守在府邸周围,随时准备掩护高晓松突围。
忽然一名骑兵校尉跑进高府大声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南城也已陷落,城外大批人马已经入城。西城、北城外的部队也已经开始攻城,守备部队眼看就顶不住了。”
高晓松意识到了事态紧急,干脆金银细软和家眷美人也不顾了,一声令下,率领着守卫在府邸之外的嫡系部队,向着东城冲去。
高晓松本来想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打孙志浩一个出乎意料,从最先破城的地方突围出去,然后再转向北逃窜。
可没想到孙志浩军队的火力如此凶猛,手下的3000重甲骑兵面对步枪和冲锋枪的钢芯子弹就像纸扎的一样不堪一击。
而且子弹在击穿铁甲之后会产生形变,再射入骑兵的身体就会产生严重的翻滚和搅动,对这些重甲骑兵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
尤其是在冲到齐化门附近的时候,遇到了大量的钢制拒马拦路,骑兵的速度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以至于这支盔明甲亮的士兵成了孙志浩军练习射击的活靶子,几分钟的时间就是剩下不到200人了。
高晓松见大势已去,立即下马跪地投降。被两旁的孙志浩军一拥而上捆绑了起来。
孙志浩闻听高晓松被擒,立刻让士兵押着他前往各个城门及巷战街垒、军营劝降。
那些还在顽抗的士兵见到高晓松已经投降,立刻就丧失了战斗意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随后,大宁的各路讨逆部队全部进城,将整个云州划分成无数区块,分头仔细的搜索着残敌。梁老公爷也和孙志浩合并一处包围了行宫。
大军突破宫门而入,经过仔细的搜索,只在后宫寝殿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承德皇帝,和陪在他身边的几十名全身赤裸的女子。却始终没有找到余茂春的踪影。
天色大亮之后,各部均已完成了搜索工作,前来行宫向孙志浩和梁老公爷交令,汇总信息之后,仍未发现余茂春的行踪。这让孙志浩和梁老公爷大感奇怪。
仔细盘问了宫中之人,不少人都在破城当晚,在禁宫之中见到过余茂春,可又没人看到他离开过。
经过几番梳理,余茂春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在行宫中一处偏僻的院落“景仁阁”的门口。
孙志浩索性亲自带领士兵进入了行宫的景仁阁,让士兵将整个院落再行仔细搜查一遍。
再次搜查后依然毫无所获,就在所有人都有些失望之时,一名心思细密的校尉忽然问手下的士兵道:“院中可有水井?”
一名士兵说道:“阁后小院内有一口水井,不过周围都是一人来高的杂草,想是早已废弃了。”
孙志浩奇怪道:“怎么?难道他会躲在井中?”
校尉抱拳道:“属下不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属下请令下井一窥端倪。”
孙志浩同意了他的要求,带了些士兵和那名校尉一起来到了后院。
拿命校尉看了看说道:“将军,这口井前面的杂草甚高,可两侧明显有人踩踏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有人躲藏在其中。”
随即便要让人拿绳子,将自己放下井中。只是井口很窄,穿着防弹衣拿着步枪根本无法下去。
于是那名校尉便脱掉了防弹衣和头盔,将手中的步枪也交给了一旁的士兵,只在口中含了一把匕首就要下井。
孙志浩来到近前,伸头向井中看去,这个动作可把一旁的人吓了一跳。那名校尉一把拦住孙志浩,焦急道:“将军不可,小心暗箭偷袭。”
孙志浩笑了笑,将腰中的92G手枪摘了下来,交给那名校尉,教他如何使用后,说道:“这枪短小,虽然射程不远,但在狭小空间内便于使用。你且拿着防身。”随后,又拿来一个头灯帮他戴上。
两旁的士兵帮那校尉绑好绳子后,一点一点把他放下了井中,没过多久那名校尉便喊了一声,让井上的人停止放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