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黄昏,上城区一隅的昏暗酒馆内,低语与不满交织成一片压抑的旋律:
“瞧瞧那些家伙,连墓穴啤酒也吝啬地涨价至三十贝索一杯,简直是翻了两番的天价!”
“是啊,再这么涨下去,我这点“微薄”的薪水怕是要与贫民区的抗议队伍为伍了。”
一人苦笑,眼中满是对现实的无奈。
这时,另一人故作轻松,以笑声掩饰心中的苦涩:
“嘿,说不定我该转行去开餐馆,这年头,还有什么比填满人们的胃袋更稳赚不赔的买卖?
“好啊,你去开啊,你有没有打听过食物的材料现在多贵啊?”
正当议论纷纷之际,酒馆老板,一位叼着香烟、手持酒杯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众人视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妈的,这年头,进货的成本都翻了两倍,我这心里苦啊!”
说着,他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继续道:
“就你们现在喝的这些酒,我再按原价卖给你们一定亏损。”
随着酒馆老板的一声沉重叹息:
“妈的,再这样下去,我连这酒馆的股份都想抛售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
一个压低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下城区的贫民们,已经集结起来,似乎今晚就要发动一场动乱。”
“早该这样了!”
有人愤愤不平地附和:
“我们这些勉强维持体面生活的人短时间还能坚持,而那些挣扎在饥饿边缘的贫民,却到现在才觉醒反抗。”
“是啊,他们的苦难让我们这些稍有积蓄的人也遭受了连带损失。”
“简直是让我们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辛苦积攒的财富。”
言语间,不乏对贫民觉醒迟缓的埋怨,却也透露出对社会现状的深深不满。
“咳咳。”
这时,一位戴金框眼镜、眼角带痣的青年将手中的香烟灭掉后,闻言饶有兴趣的看向那边。
随即,他端起自己桌上的啤酒走了过去,露出一丝笑容。
“那你知道他们是在哪里聚集的吗?”
青年的声音温和而清晰。
此言一出,刚才说话的人立刻警惕起来,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你想干什么?”
“我可警告你,”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别想着给那些治安官告密。我们可都在盼着贫民区的动乱能带来点什么不一样。”
“这是当然。”青年微微点头,笑容未减:
“毕竟,我也是这场物价飞涨中的受害者之一,我同样希望贫民区的动乱能够引发真正的变革,让一切变得不同。”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位置吗?”
闻言,那人思索了片刻后,起身来到青年身旁附耳轻声道:
“他们今晚10点的时候从工厂区出发。”
闻言,青年微笑着对那人点了点头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在波弗特海广袤无垠的蔚蓝中,天空突然被厚重的阴云笼罩,仿佛是大自然拉下了沉重的帷幕。
海面不再平静,巨浪如巨兽般咆哮着,掀起层层白沫。
将庞大的游轮裹挟其中,让其仿佛一叶扁舟般在波涛间颠簸起伏。
船长室内,灯光昏黄,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
他鬓发间已染上了岁月的霜白,他紧锁眉头,目光在航海图和一份刚收到的报告,与窗外肆虐的风暴间来回穿梭。
最终,他做出了决断,声音穿透风浪的喧嚣,沉稳而有力:
“这恶劣的天气,不容我们再继续航行了。”
“前方不远处是金沙岛,全速前进,向金沙岛靠拢!”
随即,他转向身旁的船员:
“去通知所有的乘客,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们继续出发。”
“是,船长~!”
用完餐的阿道斯躺在床上,感受着海面的颠簸。
这时,房门响起。
他打开房门后一个穿着制服的船员对着他有些歉意的说道:
“先生您好,非常抱歉打扰到您休息。”
“但今晚的天气状况确实变得相当恶劣,为了保障所有乘客的安全。”
“船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今晚我们将前往金沙岛。”
说到这里,船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
“当然,那里虽然是个岛屿,但也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度假胜地。”
“那里有各式各样的美食等待着您的品尝,舒适的旅店将为您提供一夜安眠的保障。”
“当然,如果您对岛屿上的其他活动感兴趣……”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你懂的表情。
干什么用这种表情啊?看不懂。
闻言,阿道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待船员走后,阿道斯刚关上房门,门外便传来了声音:
“阿道斯,你在吗?”
阿道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已辨认出来者的身份。
他再次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补丁西装的青年手扶着门框,略显局促地说:
“你知道了吧,一会儿我们要在金沙岛停靠。”
接着,他整了整衣衫,补充道:
“你知道,我是参与“勇者游戏”的对吧?”
嗯,知道,所以呢?
闻言,阿道斯微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应该知道游戏的规则。”
青年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好吧,其实,这次我出来的钱财并不是很多,所以?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吗?”
什么玩意?你带的钱财不够多所以就想来你白嫖我?
朋友,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而且,你那根手杖卖了恐怕都够一些贫民一辈子不愁吃喝了吧?
随即,阿道斯好奇道:
“那你怎么不找你那位朋友帮忙?”
“就是那个在甲板上和你聊天的那位。”
闻言,杰恩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低声道:
“我不能找他。他知道我参与游戏,如果我开口求助,他肯定会把这事传出去,那样我在贵族圈子里就颜面扫地了。”
闻言,阿道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
“那你为什么不将你那根手杖卖了呢?”
杰恩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解释道:
“那是我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送给我的成年礼,我要是将他卖了,我担心我会被我父亲打死。”
阿道斯闻言笑了笑道: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