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跳太无聊了!”陆清欢看了看江晓文,江晓文立刻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跳绳。
“颜颜我教你吧?”陆清欢转头看向江颜,江颜看着就不像是会和人一起跳绳的人。
她像是冷淡平静的,在一旁看着别人打闹的局外人。
但是不妨碍陆清欢想和她一起玩闹。
江晓文有点好奇江颜跳绳会是什么样,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板印象了,总觉得他 妹妹有点呆呆地,不像是能跳绳的人。
保不准会像猫一样被绳子缠住?
“可以。”既然同意了陪陆清欢玩,江颜对怎么玩没什么想法,在她看来陆清欢自己确定玩法就行。
她会考虑自己能否做到和能否执行。
“真的!那你看好了!”
陆清欢高兴的不行,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一天她会教江颜跳绳?
江颜沉默地点头,陆清欢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江颜仔细总结了跳绳的主要步骤,核心是在两根皮筋之间来回换位,同时伴有踩绳,挽绳两种行为。
踩绳分为踩前踩后,挽绳有挽单挽双。
配合上跳绳时念的歌谣,按照节奏来。
有的是踩绳和挽绳结合,比如挽后踩前,挽前踩后。
总体来说是没有任何难度的娱乐活动。
陆清欢兴致勃勃地一下子教了江颜好几首歌谣的跳绳方式,然后和江颜换位,想看江颜跳绳。
江晓文本来以为他妹妹该学不会,或者没兴趣尝试?
但事情往往超出他的预料,江颜不仅学得很快,而且动作十分灵活。
跟随着陆清欢唱的歌谣,少女的在皮绳之间的身影灵动的让人惊讶。
如果不看她神色淡淡,眸光静如深潭,只看她的身影,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
江晓文无聊地看她们俩跳绳,江颜还会毫不留情地指出陆清欢跳错了,然后两人替换。
只除了一点,她的态度十分认真,像是在办一件事情,不像是在玩。
陆清欢倒是笑得十分欢快,江颜根本不会出错,但跳了一会儿会特地让出来让陆清欢去玩。
江晓文以前自然没接触什么女孩子,现在坐在椅子上吹着风扇看着她俩玩,不自觉地研究了一下跳绳,发现看着简单,实际上还是挺有章法的。
时间在陆清欢孜孜不倦地把江颜带入跳绳大军的过程中悄悄流逝,下午四点,江晓文连忙叫停了两人。
“你俩休息一会儿,吹会儿风扇,等会儿颜颜该去医院检查了。”
“哦,对。还有我作业还没写完,我写一会儿作业,晚上回家就不用写那么多了。”陆清欢连忙把皮绳收了挽起来揣进兜里,然后去桌边写作业。
文科作业她做起来得心应手,江颜在一旁吹风扇,在她看来跳绳算是一项运动。
虽然这身体的素质还不错,但依旧没达到江颜的标准,等脑子完全恢复了她会给自己制定一些训练计划。
根据她的判断,现在她脑部内外的伤都已经没问题了。
不过人的大脑难以琢磨,所以 江颜没有托大,打算再看这个时期医院医生的检查结果,作为自己判断的佐证。
江晓文给她俩一人倒了杯水。
过会儿太阳没那么大了,叫上两人一起出门去医院。
路上三人买了三瓶冰水解暑,到了医院就按照医生的要求,老老实实去做复查。
“我宣布,你痊愈了!”负责江颜的主治医师李医生笑呵呵地开口,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说着格外正经郑重的话语,“以后出门可要注意安全,这脑子上的伤,不容易好,还容易出坏事儿,这次治好了,要是再来个下次,那可就不一定了。”
江颜的主治医师都觉得庆幸,这少女送到医院的时候,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呢。
单是伤口清创,就花了很大的功夫,起初那几天,他都有些提心吊胆的,天气热,她的伤情又严重,还被糊了泥。
他特别怕这女生头上的伤感染过重,增加治疗难度。
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准还可能脑子出点问题。
现在顺利痊愈了,他也算是彻底放下心了。
“开学了吧,好好学学天天向上啊,以后读书出来都是为国效力,建设祖国。”
“谢谢。”江颜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尽管医疗技术很落后,但她也能看出来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都恪尽职守,在用心地救治她,帮助她伤势恢复。
病人付钱医生治病,这是钱货两讫的交易,但江颜因为自己幼时的引导医师,对医生会更加尊重。
“不用谢,为人民服务嘛,再说了你是医院的病人,救死扶伤,都是医院应该做的。”医生摆了摆手。
江晓文又说了些真心实意的夸奖话,然后表示:
“我们准备给您和你们医院送个锦旗,大概下周能拿过来。”
这是他和司辞战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只不过拿回去放到部队了,这下肯定要司辞战下周再拿过来了。
医生一听,脸上笑开了花,道:
“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治疗病人是我们应该的,怎么好为这事儿收锦旗呢。”
话虽这样说,但李医生显然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锦旗有时候不仅是病人对医生的认可,某些时候也可以成为医生的一种底气。
就像军人的军功勋章一样,这也是一种荣誉。
从医院出来,江晓文把陆清欢和江颜分别送回家,然后准备回部队。
正巧在公交车上路过这边的警司。
他想起那两个被抓住的人贩子,当初警司这边似乎还在继续追查其他人。
今天正好去医院复查,让江晓文又想起江颜那时候的危险境地。
他心里气不过,干脆下车去了趟警司,虽然是枪毙,但是不是立即执行,那些人在牢里这段时间那就让他们多吃点苦头。
何况霄玉城也有些鱼龙混杂,如果能够找上人,就算是在监狱也不是不能操作,他要去确认人贩子枪毙之前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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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月明时,白日值班的警使们也都回了家换了班。
荣权国拎着一条鱼和一条烟回到家里,直接递给自己媳妇。
“爸你回来了啊,给我带冰棍了没,热死了。”出去疯玩了一天的荣威坐在沙发上,浑身是汗,衣服都还没干完,头发被汗水粘在一起,成了一小戳一小戳的,脸上通红,气喘如牛。
“冰箱里不是有冰糕吗?自个儿吃去,整天就知道找你老子要。”荣权国一巴掌拍在荣威肩膀上,脸上是对孩子的宠溺。
然后喟叹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捶了捶腿:
“一天天的,司里大事儿没有,就闹些小事儿。”
他够给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