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贺烟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搞懵了。
为什么堵他的会是薄司珩和江律?
她看着被自己踹出去的江律,脸上一阵尴尬,不好解释,便直接反向。
“你们怎么会打起来?还两个欺负一个?”
薄司珩从震惊中回过神,是差点被贺烟给吓到了。
可面对她的询问,他也无耻的否认。
“我们没有打起来,也……不是欺负,只是有些事情想弄清楚。”
他有点忍俊不禁,莫名觉得贺烟刚才有点像炸毛的猫。
这个时候,必须先顺毛才行。
“你别激动,可能是有一点误会,脚没事吧?”
薄司珩不会怪她突然冲出来,他只是本能的无底线相信和宠溺。
还趴在地上的江律和何沐哲都懵了。
这是重点吗?
两人脸上都是一阵无语。
“我没事,江律,对不起啊,我没看清是你。”
贺烟也反应过来向江律道歉。
江律嘴角一抽,差眼翻白眼,合着这两人腻歪够了才想起他们?
“我没事,不过嫂子腿力真好。”
他还是好奇薄司珩头顶有没有被戴帽子。
“这小白脸怎么会打电话找你求救?”
薄司珩一手箍着贺烟的腰,另一手还在轻抚她的头发。
他眼底没有怀疑,既是询问也是担心。
“江律说看到你和他在这里,是担心你被骗,你们怎么会认识?”
何沐哲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反驳。
“她是我师姐,我们认识有什么奇怪?而且什么叫我骗她?”
他突然被堵还莫名奇妙呢!
“原来你们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把我一顿揍?”
何沐哲觉得自己这打挨的真冤。
他忍不住就要向贺烟控诉。
贺烟只是轻轻压了一下眉眼,何沐哲就不敢再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是不想薄司珩误会。
“其实我是为了替贺家查百草园的事情,最近这批药材出了质量问题,小沐是负责和运输公司接洽的人,所以我找他了解情况。”
“棘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薄司珩表情缓和了一点,只是心里还是隐隐有点吃醋。
他其实很想贺烟说需要自己帮忙。
可她从来没想过要麻烦他。
薄司珩看着何沐哲,是对两人的称呼介意。
“你为什么叫我太太是师姐?”
“那不然叫什么?老大?还是大姐大?我敢叫也得她答应啊!”
何沐哲撇撇嘴,脸上的表情满是为难。
谁不知道大师姐的脾气,哪有人敢惹她不高兴。
贺烟蹙着眉,只能尴尬解释。
“因为我和药园那边有合作一起赚钱,算是他们的自己人,他们那边的称呼都是统一的,所以我也就默认了。”
今天的事情,确实让她没想到。
贺烟下意识的也不想薄司珩被卷进她的事情里。
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
“啊对,就是这样的,嗯,没错!”
何沐哲看到贺烟的脸色,也急忙配合。
哪管什么合理不合理。
大师姐就是理!
江律拧着眉站在一旁,是觉得薄司珩肯定开始怀疑贺烟的身份关系。
毕竟这个小白脸怎么看都很有问题。
“既然搞清楚是一场误会,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薄司珩看着贺烟温柔一笑,完全不打算承认刚才他和江律二打一。
他一手揽着贺烟的肩,调转方向重新站定。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薄司珩,你师姐的丈夫,你也可以叫我……师姐夫。”
“噗……”
一旁的江律直接没绷住,急忙捂着自己嘴。
他看着薄司珩,简直不敢置信。
难道他不是应该怀疑贺烟和这个小白脸有不正当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揭过了?
江律瞄了贺烟一眼,只觉得她真厉害。
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司珩拿捏住了?
“原来是薄爷,幸会幸会,你……你是我姐夫?”
何沐哲诧异这个身材气质一绝,眼神气势睥睨无敌的男人居然就是薄司珩。
那可是整个京圈都津津乐道的太子爷!
等下一瞬间反应过来,更是震惊。
他看着贺烟,直接破音。
“师姐,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贺烟直接用手捂着脸,尴尬的一阵无语。
这个天终究还是聊死了。
更震惊的当属薄司珩。
他侧头看着贺烟,眸子里的诧异带着一丝荒唐。
“你的朋友们不知道我们结婚了?”
“……没来得及说。”
贺烟回头去看他,笑容都带着藏不住的尴尬。
她替嫁报恩,也只是短暂的契约婚姻,所以她只告诉了林安安,其他人则没说。
没想到现在想要解释起来,会这么麻烦。
薄司珩拧着眉,蓦地一阵后悔。
那个时候,他只是想要一个妻子来堵那些悠悠之口。
两人结婚甚至都没有一个正常的仪式。
是他对不起贺烟。
江律看着含情对视的两人,只觉得吃了好大一口瓜。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不太对劲?
何沐哲更懵,他以为师姐为了调查才住在薄家,没想到两人居然真的结婚了?
原来大师姐的牺牲这么大。
贺烟蹙着眉瞥何沐哲,眼里有警告。
“你还有事就先走吧,药材的事情我再联系你。”
她不想再在这里继续纠结。
“走,我马上走。”
何沐哲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被大卸八块了。
他也没管另外两人,跑的飞快。
江律想拦,却看到薄司珩都没说话,他除了无语,更多的是懵逼。
现在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像真成了超级电灯泡。
“那什么,既然都没事了,我也先走了。”
江律觉得自己再不走也会被嫌弃。
薄司珩叹了一口气,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才知道自己对贺烟的了解差了多少。
“我们也回去?”
贺烟现在更是尴尬,毕竟被他当众拆穿自己隐瞒了他的事情。
但是他不问,她反而更过意不去。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薄司珩心念一动,没有和贺烟一起走,而是自己单独去了商场。
在一家珠宝店,销售正在讲解。
“先生,钻石代表的是一生一世,您是要送给太太吗?”
薄司珩眸光微动,意识到差了什么。
贺烟送了小猫胸针和香水给他,他却什么都没送过。
他也想在她身上留下已婚的记号。
“一生一世吗?”
薄司珩觉得这几个字太沉重,他根本没办法做到。
他依依不舍将钻戒放下。
因为他快死了,不想束缚贺烟的一生。
他也不配这么好的她。
……
薄家书房。
薄司珩坐在书桌后面,手里却拿着刚才看的那枚戒指。
他轻轻摩挲钻石的棱角,无声的叹息。
怎么会舍得放手?
哪怕是短暂的拥有也好啊。
薄司珩的心里,正在被自私和放手两种情绪拉扯。
这时,贺烟正好过来敲门。
“你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