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午饭点,喝酒的客人逐渐散去。
他们或带着微醺的醉意,或带着满足的神情,陆陆续续离开了小酒馆。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酒馆里的人越来越少,原本喧闹的空间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一些零散的低语和偶尔的杯盘碰撞声。
郭半仙独自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单纯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爱四爷慢悠悠地走过去搭腔,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郭爷,喝的咋样?”
郭半仙微微抬起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四爷,还行。要不一起喝点。”
爱四爷一听,眼睛一亮,感慨地说道:“那我们就一起喝点!想当年咱们年轻的时候,常常一起把酒言欢,如今时光飞逝,我们至少也有 20 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啊!”
郭半仙听罢,也是长叹一声:“是啊,岁月不饶人呐。还记得当年,四爷您还是个没落王爷,虽说身份尊贵,可也有诸多无奈啊。”
爱四爷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陷入回忆:“那时候,我这王爷的头衔看着风光,实则处处受限。家族的衰落,旁人的冷眼,唉……”
郭半仙接话道:“可四爷您那骨子里的傲气可是一点没减。我还记得有一回,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您面前放肆,您当场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那气势,一般人可学不来。”
爱四爷哈哈一笑:“郭半仙,你还记得呢!当时我也是气不过,咱再没落,也容不得那等小人撒野。”
郭半仙点点头:“四爷,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想我当时,也不过是个有点名气的风水先生,走南闯北,靠着这点本事混口饭吃。”
爱四爷说道:“您那风水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多少达官贵人都请您去看宅子。我还记得有一回,那李大人府上出了怪事,您去了一看,三两下就给解决了,名声大噪啊!”
郭半仙摆了摆手:“都是些虚名罢了。不过那时候,也是多亏了四爷您的照应,我在京城这地界才能站稳脚跟。”
爱四爷笑了笑:“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当年那交情,可都是实打实的。”
郭半仙感慨道:“是啊,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都不再年轻啦。”
爱四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不过能在今日再次与您共饮,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郭半仙举起酒杯:“来,四爷,为咱们这多年的交情,干一杯!”
爱四爷也举起酒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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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半仙转过头,朝着柜台方向招呼赵子龙,“赵掌柜的,你也来喝点。”
赵子龙听闻,爽朗地应道:“好嘞!” 只见他抱着一坛酒,迈着大步走过来,将酒稳稳地放在桌上,大声说道:“今天咱们定要不醉不归!”
三人相视一笑,纷纷拿起酒杯,斟满美酒。
郭半仙:“赵掌柜,你这小酒馆生意不错啊。”
赵子龙笑道:“托四爷和郭爷的福,都是各位老主顾照应着。我这小酒馆没啥特别的,就是给大家提供个能放松能唠嗑的地儿。”
郭半仙抿了一口酒,说道:“子龙啊,你这为人厚道,做生意也实诚,大家自然愿意来。就说你这酒菜,分量足,味道好,价格还公道,谁不愿意来你这?”
赵子龙赶忙说道:“郭爷过奖了,我就是凭着良心做事,赚个安稳钱。咱也不图大富大贵,就想着能让来的客人都满意,能有个好口碑。”
爱四爷夹了口菜,接着说道:“如今这世道,能像你这样本本分分做生意可不容易。我听说隔壁街那几家铺子,三天两头闹纠纷,不是东家坑了伙计,不给人家工钱,就是伙计偷了东家的货,私自拿去卖。闹得是鸡飞狗跳,生意都没法做下去了。”
赵子龙摇摇头:“哎,那样的买卖长久不了。四爷,您说是不是?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个诚信和和气,这样互相算计,互相坑害,哪能做得长久?”
郭半仙点了点头:“没错,做人做事都得讲个道义。就像我给人看风水,那也得凭着真本事,不能糊弄人。风水这事儿,看着玄乎,可也是有门道在里头的。要是没点真功夫,随便胡诌一通,那不是坑人嘛!”
爱四爷哈哈一笑:“郭半仙,你这风水之术可是名震京城啊,多少大户人家都求着您去指点。我听说那王员外家新宅落成,专门请您去看了风水,之后他家那生意是越发红火,这可都是您的功劳啊!”
郭半仙摆了摆手:“都是大家抬爱,不过这风水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关键还是人心要正,心地善良,自然能逢凶化吉。我去给他们看风水,也不过是依据一些传统的道理和规矩,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经验。但要是这家人心术不正,整日想着歪门邪道,就算风水再好,也难有好结果。”
赵子龙举起酒杯,一脸敬佩地说道:“郭爷说得在理,做人就得行得正、坐得端。来,咱们干一杯!”
三人纷纷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郭半仙抹了抹嘴,接着说道:“其实啊,这风水有时候也是给人一个心理上的安慰。让人相信自己所做之事能顺顺利利,有个盼头。但最终啊,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和德行。”
爱四爷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啊,就像我曾经也想着靠些旁门左道重振家族荣光,结果却是一场空。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行。”
赵子龙应和道:“四爷这话说得在理,咱们做人做事都得实实在在的。”
郭半仙笑了笑:“所以啊,咱们在这乱世之中,更得坚守本心,可不能迷失了方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又陷入了一番感慨和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