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宫。
晚上六七点左右。
夜已深。
但人心难静。
卿禾端坐在床上,着了身红色禾秀服,上面的金丝和金子和白珠样样都是上好的值钱货。
她红唇紧闭,一双白皙的玉手阖在身前握的很紧。
女孩一直微微低着眸子不敢抬头,怕看见这屋子里吓人的东西。
就连这床,她坐的也很是不安,不为别的,床头和床尾全都是狼头的装饰品。
锋刃的利牙,清晰的毛发...
那狼头就不像雕塑,好像一个活生生的狼头。
许是心理作用,卿禾甚至觉得能闻见股动物的毛发味和血腥味。
虽然卿禾怕狼,但她还是有点庆幸,还好安安被发现了,不然此刻坐在这的就是她。
安安从小胆子就小,独自面对这些,一定会被吓哭。
女孩正想着,听见门被推开的动静,她吓的眸子跟着颤动几下,赶紧回了神儿。
手中的扇子将脸挡的又严实了几分。
紧闭上眼睛,听着脚步声离近,心跳也快的不行。
进来的男子穿着和卿禾配套的婚服,不同的是,胸前多了个狼头的图案。
他肩很宽,古风婚服穿在身上显得养眼极了,个子高挑,目测大概有一米九,眉眼冷俏,一个十足的美男子。
厉戈眉毛下弯,瞧着好像生了多大气一样。
就在前不久,这位狼王刚刚手撕掉一具假尸。
他挽了挽衣袖,抬手只是轻轻一拽,便把她手中的扇子抽走了。
扔完扇子的手一顿,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艳。
一张鹅蛋脸香娇粉嫩,睫毛弯弯,用纯人类的话说就是眸子里好像含了秋水一般,勾人的很。
厉戈掀开碍事的袍子,蹲在卿禾身前,看了半瞬,忽地勾唇笑道:“夫人好美。”
不愧是流着雪狐族血脉的后代。
说话时,他眉头舒展,俨然没了刚才的火气。
卿禾咬了咬红唇,低下眼眸,脸颊染上两团红晕,她有些惊喜,又觉得纳闷,不是说厉先生是狼吗?
为什么长得这么俊俏?
和她们纯人类男生瞧着没什么两样啊。
“厉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是随你们那边,叫夫君吗?”
厉戈闭眼使劲嗅了嗅,面露痴迷之色,夫人香喷喷的,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娇声细语,听的狼心都跟着痒痒。
卿禾抿唇往后仰了下身子,对厉戈这突然莫名的举动搞的有些害怕。
“可以,夫人叫什么都行。”他笑着应道,完全没了刚才的坏心情,和气的很。
“好,那...夫君?”
她咬着唇,轻轻抬眸,小声喊了句。
厉戈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坐在了她旁边“夫人叫的真好听,能再叫一声吗?”
他凑的太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卿禾耳旁,惹的她心里一阵电流划过,男人央的勤,卿禾只好忍着羞又唤了一句。
“夫君。”
他手搭在腿上,脚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地板,正闭眼享受呢,便听见他那娇娇的小夫人又开口了。
“夫君,咱们家没有信号吗?”女孩歪着头,真诚发问。
“嗯?信号?有啊,你要用?”
卿禾点点头,拿出一旁的手机指了指说道:“我想给父母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不许。”
厉戈双臂环在胸前,他懒散的倚在床尾暗紫色栏杆上,腿搭在床边晃晃悠悠,眸子懒洋洋的抬起,不悦的哼了一声。
“今日岳父岳母还有小姨子差点没搞砸了咱们的婚礼,报什么平安?就应该让他们急着。”
“我是苍狼族的家主,就这么不值得嫁,竟让小姨子来替嫁。”
看了眼自己的小夫人,他便一直望着天花板,用鼻孔出气。
可是心里不禁暗喜,夫人好美,皱眉也好美。
狼生二十六年来,泡了十多年苦药水的日子可算是到头了,发情期终于有夫人帮忙了。
厉戈手指搭在胸前,上上下下的搓着,一会儿揉揉鼻子,一会儿摸摸头的,总是要借机瞟一眼自己的漂亮夫人。
卿禾失落放下手机,想了想,她缓缓抬头小声解释着:“我小时被狼吓到过,对狼有阴影,父母和妹妹也是心疼我,夫君,你别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有什么事冲我来。”
“什么?”
“你遇见过狼?”
厉戈腾的一下坐起,纳闷的凑近使劲嗅了嗅,他疑惑的嗫喏道:“不对啊,除了我,没有其他狼味啊,难不成是我鼻子失灵了?”
厉戈一惊一乍的,吓得卿禾连连后退,慌乱中摸到床头的狼头,扭头瞥见,吓得她赶紧把手拿了下来,瑟缩的蜷在床边的一角,瞧着可怜又无助。
“夫...夫君,你能不能不要嗅我?我害怕,求你了。”她胳膊挡在头上,带着颤音。
他这样子,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恐惧感。
“好好好,你别怕,我不嗅就是了。”
厉戈揉揉鼻子,尴尬的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嗅气味是他们狼族伴侣间很喜欢做的一件事,那种被爱人气味包围的感觉会让他们感觉到很幸福,就是没想到他的小夫人居然不喜欢。
真是可惜了,如果她鼻子也像他一样灵,估计就知道自己有多香了。
想起刚才的话,他试探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幻化出狼的本体,开口问道:“夫人,你小时遇见的狼是长这样吗?”
卿禾闻声抬起眼眸,即使做了些心理准备,突然瞧见心里深埋的恐惧,还是难掩的害怕。
“啊!!!”
“是你?离我远点!”
她尖叫了声,慌乱中从床上翻滚到地板上,重重摔了一下。
小夫人摔倒了,厉戈着急的不行,借着本体的优势,直接扑身下去,把小夫人驮在了背上。
“夫人,是不是摔疼了?”
“你...你变回来好不好?我害怕,真的害怕...”卿禾捂着眼睛,边哭边恳求着,浑身颤抖个不停。
厉戈揉揉鼻子,讪讪的变回了人体,然后把人抱回床上。
可是卿禾刚上床,嗖的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缩成一个团团,裹在中央。
过了几秒钟,她伸出只手,蹭着把手机也藏进了被窝里。
厉戈摸了摸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笑的憨极了,仿佛不久前大发雷霆的不是他一样。
小夫人真可爱,就是胆子小了点,怪不禁吓的,那胆子估计没比兔子大多少。
作者说:各位,本书中狼和蛇的发情期或者生理习性之类的均为本人凭空设想,与现实中冲突的部分,还望大家见谅,看个笑话就得,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