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夫妻间很喜欢这种甜蜜的触摸,这是示好的表现。
柳淮川回头望了眼她房间,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旖旎之感。
她是真不知,还是在故意撩拨他?
穿寝衣,碰他腹部,摸他手.....
一件件事都恰好踩在了暧昧的点上。
还有刚才,他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卿安有时候都舍不得反驳他,反而还认真倾听,甚至主动服软为他做面。
柳淮川一边刷碗,一边想着,给自己想的直上头,心里甜滋滋的。
心脏好像也跟着慢了半拍,脸颊羞红了半片,哪还有在公司里冷面的样子?
活脱一个娇夫。
卿安在屋子里预习明天的学习内容,根本不知道这蛇闲的胡思乱想。
感觉有些困了,她起身准备泡一杯咖啡喝。
不能午睡,中午睡多了晚上她就睡不着了,难以入眠的滋味烦的很。
打开屋门,她和沙发上正在看书的柳淮川对视上了,卿安这才想起来,还有条蛇呢。
她指了指厨房的位置:“我喝咖啡,你要来杯牛奶吗?”
“你是蛇,就别喝咖啡了,咖啡对你身体可能不太好。”
怕这蛇计较,卿安赶紧解释了句,要是咖啡对蛇没事,那就当她没说过这话。
柳淮川嗯了一声,红着耳朵赶紧坐正了身子。
等女孩进到厨房后,他又悄悄转身贪婪的打量起来了。
她身材真好,穿着旗袍,姣好的体型尽显无余。
某色蛇不舍的扭回身子,心里不禁多了些缠绵悱恻的想法,细看其实她也蛮漂亮的,一张标致的脸蛋配上姣好的身材,就算是在蛇族,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美人。
卿安散发,化花妆的样子跟个小猫似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如今,他再想起新婚夜那天的闹剧,不悦的情绪没了大半,对女孩倒是多了几分夸赞。
原来看她是鬼,现在再瞧又是可爱的小猫了。
柳淮川自我意识不太到位,其实他这条蛇也挺善变的,只是自己没认识到而已。
卿安泡好速溶咖啡,一手端着奶,一手端着自己的咖啡小心朝沙发走来。
容量一个没控制好,都有点倒多了。
她稳稳当当把牛奶放下,便先喝了口咖啡,刚想转身回房间,却又被柳淮川叫住了。
“怎么了?”
“你...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有点呛。”他揉了揉鼻子,手指就没放下来,就势挡在鼻前。
“这个?香包啊。”卿安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香包,随口解释道。
“里面装的是雄黄粉。”
她说话时随意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柳淮川的心。
卿安见他不再问,扭头直接回了房间,其实平时她一直都戴着这个香包,就是前天还是昨天,她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柳淮川来的那天,家里大扫除她嫌热就把香包摘下去了。
刚才在抽屉里恰巧翻到,她才又戴上。
客厅里,柳淮川喝牛奶就好像喝白水一样,一点味都没有。
偏头望向屋门,眼神里多了抹落寞和疑问。
心酸随着牛奶一起被咽进喉咙里,吞入腹中。
卿安怕蛇,他是蛇,现在与他住在一起,有些防备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那么大点的香包能装多少?
卿安好善良,估计是怕他受不了吧。
对名义上的妻子动心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蛇学人类的恋爱脑,开始自我攻略上了。
这么想着,柳淮川觉得心里暖暖的,牛奶虽然没加糖,但是他却尝到了甜味。
活了二十多年,柳淮川都没有过喜欢的人,更别提谈过恋爱了。
想起当年的事,他抿唇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年少时,有次四大家族结伴回天山祭祖,他和厉戈年幼爱打爱闹,一不留神就被大部队落出好远。
怕挨骂,没法子,他俩便想着抄近路赶上大部队,从村子后面的小山抄过去。
他俩正并排往前赶呢,旁边的厉戈突然兴奋的喊了句:“我的命定之人好像在附近。”
厉戈话音刚落,柳淮川恰巧也有了别样的感应。
他的命定之人貌似也在附近。
就这样,俩人便有了被大部队落下的理由,若是被说了,他们就说自己去找命定之人了,长辈们肯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柳淮川和厉戈本来是分开找的,可是找着找着俩人就碰到了一处,瞥见前面聚在一起玩闹的两个女孩,二人不免都误以为对方要抢自己的命定之人。
他们化成本体,你争我抢的窜出去各自掳跑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对于命定之人,他们有强烈的感应,不可能认错,卿禾和卿安这才幸运的没被撕成两半。
不过,两个小孩突然瞧见一条蛇和一只狼,还是冲着她们来的,说不怕都不可能,卿禾和卿安当时就被吓晕了。
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命定之人不是一个,厉戈和柳淮川都很开心,他们就说嘛,上天怎么会开这么大的玩笑?
让一狼一蛇抢一个命定之人。
厉戈和柳淮川当时还小,另外,谁也没能想到这俩孩子这么快就碰上命定之人,因着长辈们也没教教他们如何把姑娘标记下,好告诉别的族人,这是未来家主的妻子,不能抢。
没人教,厉戈和柳淮川便用了最笨的方法,厉戈选择在卿禾颌下用利牙轻咬了下,他以为自己很轻,但是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娇软,轻轻啃了一下就出血了。
柳淮川瞧着卿安手腕上花里胡哨的手绳,厌烦的很,他想也没想就把这手绳咬断,随手扔在了身后。
感觉少了点什么,他低头也咬了口,瞥见那两个红点,柳淮川开心极了。
这才是他未来妻子该有的装饰嘛。
标识好了,兄弟俩一拍即合,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命定之人抱到一块大石头上,又扫视下周围,确保她俩没有危险才放心离开。
回想起当年的事,柳淮川心里多了丝后悔,早知道当年厉戈亲大姨子的时候,他就不笑话了。
笑话个毛?
他就应该也凑上去好好亲卿安一口。
小时候脸蛋软乎乎的,现在瞧着还是那么软,这么想着柳淮川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