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和温陌寒一样胆大包天,胡作非为,本宫有了你们二人这女儿女婿,真不知是福是祸了!”
长公主甚是无奈,却又没法子抱怨。
倘若他们规规矩矩,也不会如此出类拔萃,这就是一柄双刃剑,哪一面都锋锐无比,自残自伤。
“当然是福,除了我,谁还值得您这么上心?”陆清婉亲自要给长公主倒茶,只是这茶壶有些沉,她这胳膊酸得没抬动。
走路速度缓慢,还偶尔龇牙咧嘴。
长公主和姨母都是懂事的,一眼就看穿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一个武夫,怎么不知道下手轻点儿?”
“哎哟瞧瞧,这还有红印在,也幸好没有进宫,否则你肯定要被训一顿了。”
姨母看入眼中,甚是心疼。
可是能被夫君如此疼爱,也是陆清婉的福气。
陆清婉苦涩无比,“昨儿身子骨更是动不得,所以哪敢这幅样子入宫?哪怕认罚,过两日斥我一通不懂事,也比进了宫中被嘲讽要好得多。”
长公主沉沉一叹,看她这副模样,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温陌寒临走时说没说什么?”
这才是长公主最想知道的事。
昨儿貌似平安无事,其实暗潮动荡早已惊涛骇浪。
宫中虽然没传出什么消息,但今日温陌寒离开凤都城去寺庙反省,就已经说明这场暗战已经拉开序幕。
陆清婉摇了摇头,“他走的时候,我除了眼皮还能撑一撑,脑子根本不清楚,原本还想去问问您呢,您倒是先来了。”
温陌寒说出的话,陆清婉自然不会告诉长公主。
虽然已经是母女关系,但常嬷嬷的告诫,陆清婉一直铭记在心。
长公主狐疑地看了她半晌,可陆清婉的确疲惫憔悴,没什么精气神,哪怕心中仍旧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她的话。
“这事儿本宫也说不清楚,也不懂太子为何突然变了个人儿似的。他和温陌寒向来形影不离、同心同力,也不知为何这一次突然闹掰了……恐怕不止是本宫,陛下和宫里的其他人也都好奇。”
“旁的事情我不知,我只知道太子殿下很不满意他娶我为正妻。”陆清婉想到几次入宫出现的险情,或许真不是其他皇子下手,而是太子故意安排。
之前不知太子暗藏的野心,只以为他是个跛脚不受待见的太子。
如今看来,他城府心机极深,对温陌寒什么心思,陆清婉不知,但对她,太子恐怕巴不得她眨眼死过去才好。
长公主听了这话,沉默片刻,“顾家是温陌寒亲自撕破了脸,稍后恐怕宫里还会送人来,你不能再强行应对,毕竟温陌寒不在凤都城。”
“我懂的,您放心吧。”
陆清婉揉了揉酸痛的手,昨晚都快被他揉碎了,“嫁他之时,我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既来之则安之,只要她们有胆子在将军府中过下去就行。”
陆清婉这话说的阴测测,连长公主都开始胆怯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又是安抚了几句,长公主也没留在将军府中用饭,早早回了公主府。
陆清婉也并没有急着要进宫。
“今儿还是哪儿都不去,就在家中抄经。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忍不住先送人过来,小本本都会记上一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