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七人出了原始森林,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
王欢指着远处的一个古旧的泥土老宅院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小泽点头说:“那是这里的独一户,肯定没错了。”
王玄冬远远望去,那个土黄色的泥土老宅的确是这里的独一户。
贺倾城皱眉。“这里怎么像是个风水局,我怎么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相似或者雷同的,就是记不起来具体是什么了。”
王玄冬转头看了看贺倾城,然后也仔细观察起这里的风水地貌。
宅院四周弥漫着浓厚的阴气,一条水流蜿蜒曲折,宛如一条灵动的蛇,水的流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河水周围的植被稀少而枯黄,仿佛被死亡的气息所侵,偶尔有几棵孤独的树木,扭曲着枝干,像是在挣扎着生存。
王玄冬仔细看起河边的一排树,分别是杨树,柳树,柏树,枫树和梧桐树,五种树循环排列在河道的两边。
王玄冬凝眉,他仔细回想,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道风水阵法,阎王坟场聚煞风水局。
王玄冬确定无疑,这就是阎王坟场聚煞风水局,因为要想形成这种对环境要求极为苛刻的风水局,五种树的排顺序错了都不可能实现。
其他五人走在最前面,王玄冬和贺倾城则是走在最后,王玄冬轻声说道:“这是阎王坟场聚煞风水局,据传这种风水局聚集的阴煞之气就算阎王来了都难逃,咱们要小心了。”
“要不要喊住他们,活动取消,不去了。”
王玄冬眯着眼。“来都来了,这种风水局的确厉害,但我们跟这里的农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未必是针对我们的,去看看再说。”
环形木篱笆的一头是一个黄色字的大门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刘家大院。
这字,很有东北路边农家乐铁锅炖的氛围了。
王欢指了指牌匾。“没错,我联系的就是刘家大院。”
王欢语气温柔喊道:“有人么?刘爷爷在么?”
片刻之后,泥土老宅的破木门被推开了,发出门与框之间难听的摩擦声,两位黑色布衣老人从老宅里走了出来,一男一女。
圆脸小个子老头走在前面,他稀疏花白的头发被发簪禁锢,手捋银色怅然于胸前,仙风道骨,完全不是本地农民的样子。
身后老太拄着一个木头拐杖,笑脸盈盈的看向七人,眼中放光。
看家主走出来,王欢主动开口:“是刘爷爷么?”
“啊,是我,你们是昨天预约的么?”
“是的刘爷爷,我是王欢。”
“我叫刘健。”
“叫我小泽就行,这是我女朋友雨彤。”
几人纷纷介绍一番,王玄冬虽然不想介绍自己,但现场气氛逼到这了,也不能显得别具一格,也简单介绍自己说是王玄冬。
“不用介绍了,你们都是孩子,我记性不好也记不住,来来来!快进屋里坐吧。”
王玄冬和贺倾城走在最后,两位老人的细微表情都落在了王玄冬眼里,特别是拄拐老太,她眼里火热的余光落在了几个女生身上。
“刘爷爷,您不是本地农民吧。”
老人点头。“嗯,我和老伴儿是后来到这里的,人老啦,过够了世俗的生活,就来这里躲清静。”老人言语间,似乎充斥着无奈。
老太开口说道:“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两位老人去厨房给几人弄饭去了,雨彤提议到附近的小河摸鱼,说不定可以抓到一些作为晚餐的一道美食。
七人离开宅院,来到门前的小河。
他们纷纷挽起裤腿,然后走进河里,女生拿着盆,王欢刘健和小泽开始在河边的杂草里一顿乱摸。
王玄冬用手在眼前一抹,开启阴阳眼,回头看身后的宅院。
这宅院将后山原始森林的阴气引到附近,连接两者的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柳树,这排柳树就像一条吸管一样。
按照这个思路王玄冬重新观察宅院,引到附近的阴煞之气在泥宅附近形成了一团涡流,涡流的一侧,一条极窄的阴气贴地流向远处的一片草坪。
王玄冬拉着贺倾城的手说道:“咱们去那边看看。”
河里的小泽说道:“兄弟,祝你成功!”
王玄冬一时没领会小泽的意思,但也无所谓了。
这是一片一人多高的杂草,阴气流过的地面,杂草生长的很壮,两人在杂草中走,似乎都能全部隐藏自己了。
片刻之后,两人顺着阴气流发现了一个大坑。大坑周围浓密的杂草覆盖,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大坑。
大坑很深,至少在杂草的覆盖下是看不到坑底的。
一架生锈的铁梯子搭在坑沿儿延展向下。
王玄冬皱了皱眉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就是阎王坟场聚煞风水局的阵眼,这里一旦遭到破坏,这风水局自然就破掉了。”
贺倾城眯了眯眼。“你也看到了,这把梯子踩踏的位置被磨得锃亮,肯定是经常有人进出这个大坑,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再说。”
“当然要下了。”
对于王玄冬而言,这种冒险是值得的,毕竟自己是天谴之命,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那就可劲儿折腾,万一找到破天谴的办法了呢!
王玄冬对贺倾城笑了笑。“你在这里等我好了,我下去看看。”
贺倾城摇头。“不,我要跟你一起下去。”
“那好!”
王玄冬知道贺倾城不是白给的,拖累自己几乎不存在。
王玄冬和贺倾城小心的上了梯子,试探着向下退去。
坑沿儿上杂草丛生,但在坑洞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阴气流进坑里。
两人下到坑底后,一条横向通道进入地下。
王玄冬在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向前照了照。
这里一条隧道,扑面的霉烂刺鼻气味儿,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