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龙华的阴脚,每次下脚时都是带着一定分寸的。
“呃!我这是遇上戏班子?没给搭台,这几枚都能演上?”
柳眉凝成毛毛虫的苏念熙,心里腹诽着。再看了下李执踉跄后与自己及水果摊位的距离,好家伙,顶多差二十来厘米。苏念熙冷不丁的小嘴角往上一勾,无语至极。
“咳咳咳,大爷让您见笑了,没吓着您吧?”戴鹏一脸尴尬地道。
“呵,能不吓着?暴躁狂这是,再突然点,再多点儿劲,李执这球准能往姐这水果摊位上怼,我的水果宝宝们绝对秒秒钟会跟姐我say goodbye。”
“嚯,这一天天起早贪黑的,容易吗我?”
“特么的你们这三枚,是山里来的逗比。确定是来买水果的,谈合作的?”
苏念熙在心窝窝里一串串的暗骂,不爽的纤眉狠狠一挑,暗暗地给了他们仨一个大写的“大b登”。
作为比李执、余龙华他们大七个月的戴鹏,也真是败给了这两个泼猴,这俩货总能不分场合的乱来。
“我们仨兄弟,一个村的出来的,小时候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一直这样打打闹闹。大爷见笑了。”戴鹏不假思索地继续上前解释道,刚才他也确实捏了把汗,这两个不着吊的兄弟,就差点把大爷的水果摊给掀了。
嘿,唐突了戴大老板,大爷人家是女孩纸,好不好的啦?确定要这么明晃晃地裸着聊?——“光着屁股”
戴鹏话毕,苏念熙眉头都皱成了能秒夹死蚊子的“川”字来,嘴巴子也“o”成了溜溜球形状,身子又宛若被点了穴位似的,就那样怵着,一动不动的;她就那样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戴鹏。
“对对对,我们仨打小一起光着屁股,一起比谁尿淄得远长大的。骂骂咧咧、打打闹闹习惯了,呵呵,让大爷见笑了。”李执耳尖的听到老大戴鹏这么一串尴尬的解释,立马左手勾搭在余龙华的肩上,更裸地附和道。
“嗻——更来劲了?吖的,也不用这么直白吧!”苏念熙骤然收紧脚趾头,再次一个大写无语,心里腹诽。
听到“光着屁股”几个字眼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个“比谁尿淄得远”,苏念熙尴尬的都能用脚趾头为自己抠出四室二厅来。
活了两世,第一次近距离的与三个糙汉子luo聊,更何况苏念熙向来脑补能力就特么的贼强,能不尴尬?能不尴尬嚒?
好在脸上厚厚的浓妆实力够强,替苏念熙粉饰了肆意妄为的羞色。
少言寡语的小暴龙余龙华,此时更是一脸一本正经,言简意赅地点头答对。
苏念熙,此刻一头乌鸦过。
这仨,能聊?绝对不能。
“呵呵呵,不碍事,不碍事,这才是真兄弟。”苏念熙倏地察觉到三人都直突突地盯着自己看,也发现自己此时的角色是大爷,性别男的阿,自己的这反应过于震惊了,于是忙解释道。
“呵……”
“李、余、戴,一个村三个姓,大村落——”
“嗯,大村落出现一二三个奇葩,正常,正常……”
苏念熙暗暗思忖,心底嘀咕着。
能不正常嚒?三个大老爷们,谁会知道眼前的大爷是女鹅。
这仨要是知道了眼前的苏大爷是个女同志,妥妥的该是他们仨第一时间去打地洞,先尴尬,再瑟瑟发抖后怕去。
这年代,在女同志面前这样LUo聊,且还是在一位年轻的女同志面前LUo聊,不得分分钟就能挣来个流氓罪。
“小老头,免贵姓苏,地地道道的京市人。那,三位老板对大爷家的这些水果,可,可否满意?”苏念熙赶紧转移话题,小心翼翼地问。
眼子里只剩钱票子的苏念熙,果断的打住话题,叉开话匣子,聊果子,赚钱钱要紧。
“满意,满意,苏大爷,您手上有多少种类的水果,多少的量,我们兄弟仨都全包了。”李执望着眼前那一筐筐,个大饱满,五颜六色,香味四溢,令人犯醉的水果;心潮澎湃,激动地道。
“Yes,钱钱!!!票子!!!呼,真的要发财了。”此刻的苏念熙在心里暗暗高兴着。
“没错,苏大爷,我们全国各省都有站点,都长期需要大量的各种类水果,我们长期合作大爷。”戴鹏更是霸气豪横地开口。
这仨可是沿海水果大亨呢,开玩笑。
“苏大爷,我和我三弟是负责沿海区域的,这上面是我们俩的联系电话,您收下,我们到时候好联系。”
戴鹏麻溜地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写着联系电话的纸,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苏念熙。
“啧啧啧,还好姐姐我冰雪聪慧,预先?了手套,不然这双柔弱无骨,莹白如玉的小手手绝对会让我秒露馅。”苏念熙,泰然自若地接过戴鹏手里的联系纸条,在心底暗暗地自夸了一把。
嗯,手太白嫩了,没法子。
“苏大爷,我主要在香江,我把香江的联系电话给您写一块,到时您好联系我。”
寡言少语余龙华,难得出声,而且还是一串。
见他慢条斯理的从自己的皮夹子里取出笔,又在苏念熙手中泰然自若地接过纸,接而凝眉一脸正经的在纸上写起了他在香江的联系电话。
“这还是刚刚那个铁板嘴?暴躁哥?”苏念熙,美眸微抬,瞟了眼余龙华,打了个寒颤,暗搓搓的自问道。
“哈,锯葫芦,你行啊,还是苏大爷的面子大,能让你开尊口。”多年的兄弟,李执直轰轰的觉得活久见。
“三弟转性子了这?”作为仨中的老大戴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脱口而出。
“咳咳咳……”
喔嚯,尴尬了。
蓦地,戴鹏觉得自己这是在拆三弟台,连咳好几声想掩盖过去。
嗯,打小到大余龙华都是铁板嘴一个,寡言少语的很,脾气更是爆的不得 了。
难得,今天在这黑市能在“苏大爷”面前温和多言几分,实属不易,稀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