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站在别墅门口,握着手机,额头上冷汗直冒。
在把别墅上下,掘地三尺后,居然真的找不到陈画他们一个影子!
他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便接通了,赵瑞龙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
“怎么样?抓到了吗?”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低声回道:“瑞龙,别墅内……空无一人。我们全程封锁,地上、地下、空中都没有任何动静,但陈画……消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赵瑞龙压抑的怒火:
“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吧,祁哥哥?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居然会空无一人?你是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祁同伟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的恐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瑞龙,我们搜查得非常仔细,但别墅里确实没有任何踪迹。唯一的可能是——对方早有准备,情报被泄露了。”
赵瑞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情报泄露?你想告诉我,你们有内鬼?”
“有这个可能,或者……陈画掌握了我们都没想到的逃脱手段。”
赵瑞龙深吸一口气,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山水庄幽静的背景声,他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赵立春,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你先封锁好现场,别轻举妄动,我会和老爷子汇报。”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赵瑞龙放下手机,走到赵立春身边,恭敬地汇报道:“爸,祁同伟那边没抓到陈画,别墅里空无一人。”
赵立春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不安的情绪逐渐升腾。
“空无一人?这不可能。我们掌控了汉东的天网,怎么可能让一个人轻易消失?”
赵瑞龙点了点头,显得有些焦急:
“我也觉得蹊跷,陈画这人手段不简单。但问题是,咱们的主子已经下了死命令,要么活捉陈画,要么死要见尸。现在情况不明,我担心这会影响咱们接下来的计划。”
赵立春沉默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语气中多了一丝冷厉:
“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沙瑞金和侯亮平了。他们两个必定知道内情,咱们再不出手,就等着被动了。”
赵瑞龙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犹豫:“爸,这样做是不是太高调了?沙瑞金是朝廷中人,直接动他……怕是风险太大。”
“不能再等了,既然陈画跑了,那我们只能从其他人身上入手。我亲自带队,审问沙瑞金和侯亮平。他们两个,肯定知道些什么。”赵立春的语气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赵瑞龙无奈地点点头:“明白,我马上安排。”
很快,赵立春他们就来到党校。
但看着这个他曾经多次来给同志们上课的地方,感慨万分。
这里是组织培养他的地方。
但他知道,局势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既然抓不到陈画,他便必须从沙瑞金和侯亮平身上打开局面。
赵立春早就有了计划。
在党校举办一场盛大的公审大会。
这不仅是一次审判,更是一次权力的示威,向所有人表明,谁才是汉东真正的掌控者。
将沙瑞金和侯亮平这样的政坛人物押上公审席,象征着他对整个汉东重新掌权!
“只要沙瑞金倒了,我们就稳了,即便陈画跑了,也无所谓。”赵立春终于开口,语气平静而坚定,“我们要保住汉东,确保这块根据地在我们手里。这次公审大会,就是要立威,要让所有人明白,谁敢反对我们,谁就是下一个沙瑞金。”
赵瑞龙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兴奋:“我已经安排好一切,沙瑞金和侯亮平会一同被押上被告席。他们要么在众目睽睽下承认罪行,要么被彻底打垮,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赵立春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党校是个好地方,不仅象征权威,还能给我们提供舆论上的绝对优势。没有人敢反对我们的决定,因为我们掌控了话语权。”
赵立春心里清楚,这次审判不仅仅是针对沙瑞金和侯亮平,而是一次权力巩固的绝佳机会。
只要沙瑞金倒台,汉东的局面就能迅速稳定下来。
“记住,瑞龙,这一次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待会的公审大会必须用有力的证据,一举把沙瑞金他们的罪行定死!不能让他有任何翻盘的机会。”赵立春的语气变得严厉,“只要这两个人垮了,汉东我们就稳了。”
赵瑞龙深知父亲的决心,他迅速应声:“我已经安排好一切,有全国最出色的律师,确保万无一失!”
赵立春点点头,随后大步迈向党校的大礼堂。
身后跟随的是一众恭敬的官员。他们的脚步轻盈,神情中带着敬畏,仿佛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打扰了这位即将大权在握的汉东掌控者。
赵立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威严,他的风衣在微风中飘动,凌厉的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他重新统治汉东的辉煌时刻。
走到大礼堂门前,站岗的哨兵早已恭候多时。
他们见到赵立春,立刻敬礼,然后迅速转身,亲自为他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赵立春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这扇门的打开,象征着他即将登上汉东权力巅峰的时刻。
大门完全打开的瞬间,礼堂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高高的天花板,宽敞的空间,整齐排列的座位,此刻已然坐满了汉东的高级官员们。
他们整齐肃穆,恭敬地端坐,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赵立春。
那些曾在他手下听命的汉东大人们,一个个挺直了脊背,仿佛在等待这位即将主宰汉东的强者进入。
赵立春心中暗自得意,这一刻,他几乎能感受到掌控汉东的权力即将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当他踏入礼堂,抬头看向审判台的那一刻,他的步伐骤然停住,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审判台上,竟然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沙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