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方清吃惊之余，仔细打量起眼前一物。
只见一个几近透明的虚幻光团，悬停在半空，仿佛是由无数细小的光点汇聚而成。
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那光芒中似是透露着一丝不甘。
“这是蔡家老祖仅存于世的一丝灵智。”灵儿淡淡道。
这就是分身灵智！
方清失神片刻，便恢复了平静，默默注视着，心中升起一丝感概。
分身开启灵智，则代表进入了御神期，这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此刻，它却显得异常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灵儿，解开封印。”
方清观察片刻，微微皱眉，随后吩咐器灵道。
“不！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灵儿刚解开封印，蔡家老祖便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撕裂开来。
随后，那光团颤抖着，渐渐化作一个虚幻小人，与蔡家老祖一般模样。
“这！这不可能！”
“方清！我要杀了你！”
他继续怒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方清吞噬。
其脸上流露出的不甘与愤怒几乎实质化，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波动，在周围的空间中激荡起层层涟漪。
方清面色冷漠，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眼前一幕，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蔡家老祖灵智虽然失去了能量的支撑，但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独特的生命力。
似乎还在试图寻找着某种可能的机会，重新夺回失去的力量。
方清心中虽然波澜不惊，但他还是能感受到灵智中蕴含的强大意志和无尽的怨恨。
“你蔡家与荒漠的神秘势力到底有何勾结？为何掠夺凡人送往荒漠？”
方清冷冷地问道，这是他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情。
蔡家老祖分身灵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凶狠的神色。
“哼，你可曾想过，灭我蔡家，那便是公然斩断了风云国的重要供奉之源！”
“你将会引来一股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庞大势力！这股力量足以让你和你所有相关之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你最好提前准备好后事，因为你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蔡家老祖分身灵智怒目圆瞪，语气中充满了冷酷与威胁，想着方清注定的结局，他脸上竟然莫名有些痛快。
此时，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得意看向方清。
“是吗！”
方清并未露出任何畏惧之色，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随后他眉头一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瞬间弥漫四周，使得一旁专心炼药的青凡都不小心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一道微弱的金光逐渐凝聚，那是他体内最为精纯的神魂之力。
“你似乎忘记了，我现在就可以彻底抹杀你。”方清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他话语落下，那道金光猛然射向蔡家老祖分身灵智。
“啊——！”
分身灵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虚幻的身体在金光的照射下，开始剧烈颤抖，逐渐变得稀薄起来。
“这是……你竟敢……”
分身灵智的脸上露出惊恐与绝望，它开始疯狂地挣扎，但无论它如何努力，都无法抵挡那金光的侵蚀。
方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他知道，对于这样的分身灵智，唯有以强硬的手段，才能让它真正屈服。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当蔡家老祖分身灵智被削弱到一定程度时，方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的分身灵智已经变得异常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但它却仍然一副倔强模样，似是不肯轻易屈服。
“你，你想知道什么？”灵智艰难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愤怒。
“告诉我，你们的交易？”
“你蔡家背后势力，为何要掠夺凡人？”
方清再次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蔡家老祖分身灵智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它还是选择了屈服。
它缓缓道出了一切，包括他们如何与荒漠中的势力接触、如何达成协议、以及怎么将掠夺来的凡人送往荒漠等细节。
但至于为何要掠夺凡人，蔡家也不知道，只是拿好处办事而已。
听着灵智的叙述，想着母亲的遭遇，方清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沉默片刻，方清继续追问道：“忘情谷，是不是你们背后的势力？”
蔡家老祖分身灵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又再次恢复了凶狠的神色。
似乎方才的教训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你竟也知晓忘情谷？哼，即使知道你也无法扭转乾坤，你的命运注定不会比我好多少！”
此时，蔡家老祖的分身灵智已然被怒火再次吞噬，他一脸狂傲道。
“很好，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方清淡淡地说道，随后抬手一挥，一道金光再次射向灵智。
这一次，他没有留情，直接将灵智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
因为他知道，对于这样的存在，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彻底抹杀。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也才能为那些无辜的凡人讨回一些公道。
果然，是忘情谷！
对于掠夺母亲的真正幕后势力，其实方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只是再次从蔡家老祖这里确定后，内心还是有一丝担忧。
若此界忘情谷与梦中世界的忘情谷是同一家势力，那日后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方清很清楚。
但为了母亲，为了父亲的遗愿，即使刀山火海，荒漠他都必须得闯一趟。
忘情谷，看来不仅仅是袁卓必须要面对的存在，也是他方清今后避不开的劫。
两人的命运，此时，似是有种莫名的联系。
方清沉思片刻，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的高阳，心中暗暗发誓。
“忘情谷，只要我还修道一天，迟早会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