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长裙随意地搭在一旁,炎栀躺在浴桶中有些愣神,现实世界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但她仿佛已经过了十几年。
她的家族是图腾殿下炎麟部落的某一分支,实力一般,本来是与图腾殿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但半年前的某天图腾殿的某位祭司殒命之前用生命作出预言,钦点炎栀作她的继承人。
炎家也因此得到召见,得以返回炎麟部落,有祭司的预言,炎栀的地位更是直逼炎麟部落的酋长,得到了炎麟部落最好的培养。
各种灵药不要钱一样供给,平时的对手也变成了炎麟部落实力顶尖的精壮汉子,炎栀地实力进步更是堪称恐怖,仅半年炎栀便从归体一重达到归体七重。
“你的命星沾染过那些腐朽的不祥,注定为我们部落带来无尽的苦难,但是你的本命印给了最正确的人,为我们部落在绝境中带来了一线生机,我应该处死你,但为了部落,我不能这么做。”
“唉,也罢,你的命途注定曲折,或许这便是我部落的宿命,炎栀啊,你可愿接过我的衣钵,成为炎麟部落的祭司?呵,忘了告诉你,你没有选择,要么成为祭司,要么死。”
那个脸皱的比树皮还干的老太婆当时就对她说了这么两句话,然后就死了,搞得她一头雾水,不过也因为这个仅一面之缘的老太婆,自己得到了炎麟部落最顶级的培养。
哎呀,又顺口了,应该叫芒祭司,这可是我的贵人啊,不然自己的实力也不会提升这么大。
炎栀回了回神,从浴桶中走出,穿上 长裙照了照镜子,很漂亮,今天之所以这么早洗澡是因为她要去见另一位部落的年轻祭司,对方的经历和她差不多,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炎祭司,俞祭司已经到了,请进。”年轻的侍卫看到炎栀咽了咽口水,炎栀的颜值,身材和实力在炎麟部落中无不顶尖,是他遥不可及的人。
“恩。”炎栀对此已经习以为常,部落的人都是如此,虽然表现得比较不堪,但都很克制,这更像是一种对她的肯定。
推开门,一道全身笼罩在兜帽下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俞祭司?”炎栀有些疑惑,这人的身形不像部落的人啊。
“炎栀?”俞祭司听到声音愣了愣,转身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俞轻语!怎么是你?这世界也太小了吧。”炎栀走上前捏了捏俞轻语的小脸,很弹。
“哎呀,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俞轻语拍开炎栀的手。
“是啊,没想到你竟然是青凰部落的人。”炎栀拉开椅子,直接坐了上去,都勾八熟人,客气个锤子,两人在极恶之城那会儿便是熟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炎麟部落的,可你的本命印呢?”俞轻语蹙眉,她并没有在炎栀身上感受到老祭司说的那种熟悉感。
“啊,这个啊,哈哈,给出去了。”炎栀挠了挠头。
“给出去了?那你怎么修炼的这么快的?”俞轻语可是记得当初炎栀才突破归体境,这才多久都和她同境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赋好一些吧。”炎栀不想在这上面纠结。
“好吧,等等,你的本命印不会在何修身上吧?”俞轻语瞪大眼睛。
“恩。”炎栀点点头,如果你问她现在后不后悔,那肯定是后悔的,但是你要问当时的炎栀后不后悔,当时的炎栀肯定回给你一脚,老娘愿意给谁给谁,你踏马管不着。
这也是炎栀一直没有答应石豪追求的原因之一,部落之中本命印只会交给心爱之人,当然也不乏炎栀这种脑子一热就给了的情况,大家都是一个不落的,给了也能拿回来,问题不大,顶多男的有点挂不住脸。
“好吧,我这次过来主要是代表青凰部落和炎麟部落谈结盟的。”俞轻语轻轻一叹。
“结盟?好好的为什么要结盟?”炎栀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夏国向巫蛮部落宣战了,不日便将大军压境,我们巫蛮部落虽然统称部落,但实际上各个部落之间谈不上团结,面对夏国我们毫无胜算。”俞轻语面色凝重。
“哦,投降呗,抵抗除了增加伤亡,没什么用。”炎栀十分光棍地靠在椅子上,她当了二十多年夏国人,如今要她和夏国兵戎相向,她做不到。
“我当然知道没用,但图腾殿的那些老顽固不这么想,他们想要反攻夏国从夏国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俞轻语说到这个就头疼。
“啧,又是一群活在过去的荣耀里的家伙。”炎栀撇撇嘴。
“唉,怪不得五大势力会落寞。”俞轻语叹了口气。
“是啊,人族崛起不是没有道理的。”炎栀双目无神,自己的前途简直一片黑暗,她这和49年入国军有什么区别?不,有区别的,她这是被迫入国军,人家都是自愿入。
“所以结盟吗?”俞轻语看着出神的炎栀,话锋一转。
“结。”炎栀点点头,前途渺茫,不知道自己这个祭司投降当奸细,能不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复命。”俞轻语起身告辞。
“不再待会了吗?”炎栀想要挽留,虽然在炎麟部落提升实力很爽,但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关键是这里法师终端没用,上不了网!!
“不了,部落中还有事要忙。”俞轻语摇摇头。
“好吧,再见。”炎栀送俞轻语离开,这才返回。
“炎祭司,来训练啊。”一个胳膊比炎栀大腿都粗的男人,邀请炎栀登上擂台。
“等我换身衣服再来。”炎栀微微颔首。
“好吧,我等你哦,炎祭司。”男人向炎栀展现了一番自己的肌肉,这才离去。
“唉,何修啊,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不是在战场上。”炎栀看向夏国的方向有些出神。
享受了部落的资源,她怎么可能再回到夏国,在她接任祭司的那一刻起,她便站在了夏国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