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不是为了说服对方,而是为了让对方不快乐!
“啊!”
一场追求持久与耐力、多巴胺和内啡肽的比拼,因为场外的干扰,意外结束了。
看得出来,战斗很激烈,只是落幕的很草率。
林卫东突然觉得,也许就该让老七欺负这老火一辈子。
提上裤子,他把身上的西服盖在了张婉的身上,才从副驾回到了主驾。
打开窗户,在张婉身上没发泄出来的邪火冲着老火就去了。
“咋地?你非得在我屁股后面走啊?你找不到地方啊?”
老火也莫名其妙。
怎么你阻碍交通,你还有理了。
算了算了,谁让你是老大呢。
看着林卫东把车窗又关上了,老火抖了抖西服。
远处,还在那唱歌的赵光腚,老火看他也来气。
想着给傻子两句,可想想那老七就是个抠皮子,挂马子,追疯子,操傻子的人,自己可千万不能和他学。
于是,他把情绪发泄给了周围的的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奔驰啊。”
不是大家没见过,是老火希望大家千万别没见过。
最好自己那放寒假的姑娘,也能无意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牛气过。
挨骂了也难掩他的得意。
“什么时候回趟家呢!”
老火有些想姑娘了。
一段插曲过去,终于车子还是发动了。
也就几步路了,不过面向胜利的时候,总是那么艰难。
等几人正式站到了兴城大厦的负一层侧门的时候,林卫东又犯难了。
“草,忘了给武长胜要钥匙了!”
望着铁索锁着的侧门,林卫东犹豫着要不要给武长胜打个电话。
正思索的时候,一个穿着军大衣的打更的,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干什么的!”
见一富商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在空铺子门口徘徊,他有心纠缠一番。
一般这种人手头都松,至少能打发自己一盒烟的。
而这会,老火也在后备箱把火钳子掏了出来。
“滚犊子!”
这种不三不四的小流氓,他是最会对付的了。
“好嘞!”
对面比他还不客气,让打更的很是识趣。转身他走了,却上了大厦的货梯。
老火拎着火钳子,在林卫东犹豫的目光中,一把把铁索给剪开了。
“老大,锁这东西吧,防君子不防小人,再牛逼的锁,他也有撬开的办法。我也就是接触不到银行,不然,保险柜我都敢试试。”
一个连矿企都敢抢的人,说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门开了,一股发霉的味道传了出来。
“咳咳!这多久没个人气了。”
林卫东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进,一边询问。
“一年多了吧。”
张婉努力的用风衣把破碎的袜子遮住,尽可能的离着老火远点,终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林卫东用手扇了扇衣角,打量着所谓的负一层。
说是负一层,其实挑高不低,至少四米开外。
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地上留下的窗户位置还不少,让屋里的采光是不错的。只是因为年久失修,好多玻璃都碎了。
屋里空无一物,可是因为下雨,下雪进了不少水,因此发霉的味道很重。
没办法,地势低就是这样。
“不止得加装中央空调,还得重新做排水和加高啊。”
林卫东随口合计着。
老火也在屋里绕,他似乎对这更有兴趣。
“老大,这地方好啊,这要是开个舞厅,不得老鼻子赚了啊。”
说着,还比划了起来。
“你看啊,前面是空场,能上几个吊灯按上音响就能跳;后半面这边够隐蔽,遮盖一下子就是卖水的。摸摸扎,亲个嘴了也方便。十元三曲,门票咱们收他三十,稳赚不亏啊。”
林卫东知道老火说的是什么地方,典型的莎莎舞厅。
俗称老头乐。
就是交了三十块钱门票钱,就可以进屋选姑娘跳舞,花十块钱你就能跳三首曲子的时间,期间搂搂抱抱都可以。
可是要再过分的话,你就得和姑娘自己谈好,然后买水买酒去后面的卡座了。
这地方的消费物价是真的硬啊,90年代是十块钱三曲,等到二三十年后,还是十块钱三曲。
价格不变,只是质量在不停的下降。
不光是姑娘的质量,曲的质量也越来越短。
老火还在那比划。
“咱们把这好好装修下,老大你不是和张老三关系好吗?他手底下就有工程队吗,咱给借来用用。实在不行还有武长胜呢,他也有装修队,不也一样啊...他又不敢不借。”
这位已经开始规划好了。
“到时候咱们弄点兄弟来看这。和技校,卫校,职高的说好了, 给他们学校开实习证明,让他们最后一年都到这实习来,赚的还多,还工作了...别小瞧这个,那个姑娘在这一天不赚个百把的啊。”
巴拉巴拉,他也不顾张婉那铁青的脸色,还畅想上了。
可惜,林卫东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就听到了两个字。
装修!
“对啊,可以装修啊,我可以在装修上把那些烂尾楼的钱给填补上啊!”
林卫东恍然大悟。
他想到了张老三给他的工程。
这年月北方还没有精装房一说,只要自己先弄几个样板间,按照以后那种轻奢的风格弄,在放出去浪费楼复工的消息。
等那些花了钱没得到房子的人,来闹事,就带他们参观这样板间,到时候收他们一笔装修费,顺道把全套的家具家电卖给他们。
这房子不就又能盖起来了。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林卫东正为自己的智慧在骄傲呢。
一个突兀的声音又出现了!
“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