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对云初的态度算不上好,即使云初长的很好看,可老痒心中只有一个目的:
借无邪的记忆和青铜树的力量,复活自己的母亲。
无邪当然能感觉出来老痒对云初态度不对,心下对老痒对警惕也越来越重。
老痒说的地方是在秦岭的深山里,夜晚的山林是很危险的,所以几人决定在临近山里的一个休息站内修整一晚。
“初初,你多少吃一点吧。”无邪担忧的看着云初,从出发到现在,云初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吃。
云初瞧着吴小狗担忧的样子,顺着他的意吃了几口,就被那饭菜奇怪的味道恶心的皱起了眉。
他啪一下把无邪手里的碗打掉,冷声道:“别吃。”
无邪还没反应过来,老痒啪的把筷子一摔,蹭一下站起身怒道:“你凭什么不让他吃!”
云初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杀意,“你是真的想死吗?”
无邪赶紧拉住云初,“好了好了,我不吃就是了。”
说罢他就拉着云初往外走,避免云初一个忍不住把老痒宰了。
到了店外,云初扫了一眼向这边张望的老板,冷声道:“这菜不对劲。”
无邪一愣,当即就要往回走,把老痒也拉出来。
就算无邪察觉出老痒不太对劲,他也做不到在他可以帮到忙的前提下,对老痒的苦难视若无睹。
无邪本身就是个善良的人。
云初深知这一点。
不多时,无邪便拉着老痒走了出来,老痒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躲闪着云初的视线。
“……谢,谢谢。”
云初没理他,同无邪道:“会烧烤吗?”
无邪先是一怔,随后点点头。
“找个休息的地方,我来准备食材。”
看着云初离去的背影,无邪看向老痒,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你这个结巴,怎么时有时无的?”
老痒身子一僵,打着哈哈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云初动作很快,无邪还没把睡的地方安排好,就见几只绿眼睛的猴子叼着兔子蹲在了旁边。
他收拾铺子的动作一顿,总觉得这几只猴子是云初的手笔。
过了好半晌,已经有一圈叼着食物的猴子等在旁边了。
老痒似乎很怕这些猴子,一个劲的往无邪身边缩。
那些猴子安安静静的蹲在旁边,为首的大猴子不屑的扫了一眼二人,嗷了一声,所有猴子都开始行动起来,把带的吃的一个个罗列起来。
等到这猴子全走了,老痒才松了口气,松开了无邪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和你,和你说过我来过这里,里吗?这些猴,猴子是吃,吃人的!当,当时那个,队伍里有,有好几个都,都死在它,它们口中。”
云初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无邪意想不到的人。
“胖子!”无邪一把甩开了老痒对手,惊喜的跑上前,“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嘿嘿,小天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们。”胖子看着灰头土脸的,朝着跑过来无邪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能在这种鸟不拉屎地方,遇到出生入死的兄弟当然是一件好事。
“胖子,你怎么会在这?”无邪好奇的问道。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胖子就来气。
“这他娘的说来话长,我不是在北京潘家园吗,那天这几个人找胖爷买东西,胖爷我那刚好就有,其中有个叫秦叔说他们要来秦岭,说有宝贝,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胖子喝了口云初递过去的水,继续道:“天真你也知道,我这几次下墓,一点油水都没捞上,就想着来一次,多多少少发上一笔,没想这些人拿老子喂猴子。要不是初初来的早,没准胖爷我屁股上就得少块肉!”
说着说着,胖子又嘿嘿一笑,“不过没事,胖爷我动了点手脚,那几个人也捞不着什么好。”
老痒在一旁表情臭臭的,原本两个人的队伍,先变成了三个人,现在又变成了四个人。
“这位是我发小老痒,这次来秦岭就是陪着他一起的。”
老痒结结巴巴的同胖子打招呼。
胖子撇撇嘴,有点嫌弃这个结巴光头,觉得这人看着就一脸的不怀好意,但碍于无邪的面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就跑过去同云初蛐蛐老痒。
无邪眼看被胖子联合云初孤立,心里有些委屈,但也没办法,喊上老痒就开始处理那些猴子送来的食材。
那些猴子送来的东西可多了,兔子,蛇,蘑菇……
总之送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这也是无邪第一次处理兔子,当刀割破兔皮,鲜血涌出时,无邪下意识有些反胃,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正在交谈的胖子和云初听到动静往这边瞅了一眼,随后继续聊天。
老痒:“哈哈哈哈!无邪你也太弱鸡了!”
无邪面色发白的瞪了他一眼。
过了会,胖子走过来从无邪手里夺过刀,无奈道:“天真你现在觉得恶心,以后怎么办?你看着胖爷咋弄,跟着学。”
无邪点点头,紧挨着胖子坐下看他处理兔子。
老痒不笑了。
自己和胖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高下立现。
随着烤架被架起,兔肉被烤的滋滋冒油,香味也越来越浓。
无邪看着地上散落的蘑菇野菜觉得有些可惜,这些菜煮锅汤会更好,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有只猴子抱着一口锅,嘭一下甩到地上。
……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可这深山野林里,上哪找来的铁锅啊?
无邪注意到那猴子嘴上的血丝,联想到山脚下的休息站,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晚餐丰盛的甚至不像是盗墓,而像是来野营的。
猴群甚至贴心的拿来了三套干净的被褥,还将周围的蛇虫全部赶走了。
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三套被褥?
云初,无邪,胖子各一套,至于老痒,他自己想办法去吧。
毕竟云初讨厌老痒就等于猴子讨厌老痒。
半夜,老痒从破草席子里爬起来,悄悄的走了很远,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青铜枝丫。
他紧紧的抓着青铜枝,将脸凑上前,依恋的贴上去。
下一瞬,他连人带枝一起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青铜枝也掉到了地上。
老痒趴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他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
云初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青铜枝,笑着看向老痒:“你就是靠着这个东西维持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