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又去了趟震海镖局嘱咐了些事,才回了大长公主府。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她肚里早饿了,这不回来了看到桌上的糕点,还以为是封不郁给她做的,进了门就拈了一个打算扔嘴里。
却叫封不郁拦下了。
“这是万公子做的。”有毒怎么办?
“他来做什么?”司离放下手中的糕点,她也快忘了这个人了,说起来也可以把人送出府了,留着没什么必要,还惹的小质子心烦,这不是因为醋了不让自己吃别人的糕点了?
司离看了一眼那糕点才放下,可是感觉这糕点有点陌生又眼熟。
“没什么事,就说听说我昏迷,来看看。”
“大概是府中困着他这么久也无聊,我明日就把他送出府吧。”既然提起来了就尽快送走,免得哪天再打扰到他们。
“倒也不必,他也是个可怜人,只要殿下不去瞧他,养着也无妨的。”
“这么大度?那怎的别人做的糕点也不让我吃?”司离挑起他的下巴,浪荡做派又出来了,还意有所指的扫了那盘糕点一眼。
【分明就是又吃醋了,装什么呢,真是可爱的紧。
都好久没看他这么装模作样了,和没相认的时候一样。】
【没相认的时候?】
这时封不郁就着女子凑近的脸上亲了一口,温热的气息就挪去了耳边。
“不说这个,殿下的荷包我做好了,殿下想看嘛?”
别纠缠这个事了,就算送走,自己也要搞清楚他们想做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和殿下如实说?他们现在感情这般好,如果殿下怀疑他们早有联系,自己只有一张嘴,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只有自己把这事解决了,再告知殿下,此事才算圆满。
司离感受到脸上温润的触感很快回神。
她刚刚想到这个糕点在哪见过了,自己还没认出封不郁身份的时候,他就曾在空间做过一次,自己还让人去查了来着。这不是梧国的糕点。
如果这糕点是万柯做的,那这说明什么?
刚刚自己要把人送走,他居然还不同意?
司离不愿往坏处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可是为什么不说?
司离拉开了些距离,小质子媚眼如波的看着他,满眼是要送自己荷包的期待。
司离也扯出一抹笑来,先顺着他的话回:“阿郁绣了什么?”
“做的不好,以前只缝补过衣裳,没有绣过花样,殿下莫要嫌弃。”
封不郁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红色的荷包,上面用金线小小的绣了一个“安”字。
“殿下爱穿红,这个颜色挂着应该也不显突兀,底下的络子我是今天现学的,殿下若是嫌不好看也可以换一个,绣花我实在拿不出手,便......”
话虽如此说,可司离能看出来这荷包针脚细密,那字也是线条根根分明,一点儿也不带乱的,不消多看也知道这人是怎样认真的一针一线坐在那绣的。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这可是我费尽手段赢回来的彩头,自然要日日挂着。”
司离握着他的手,想让他给自己挂上,只是下一瞬又抬起他的手,仔细的一一检查过指尖。
“有被针戳到嘛?”
封不郁抽回手给她挂上,口中回道:“没有,可能我做的慢。”
司离承认自己有被感动到,她以为小醋坛子怎么也得绣个鸳鸯并蒂莲之类的,却给自己绣了个平安的安。
好吧,今日瞒着她万柯的事她就暂且先放过,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来找自己招认再说。
司离低着头,看着那双手在自己腰间摆弄着绳结,再次感谢上天赐给她的乖乖老婆,自己就多给点信任,也没什么的对吧?
“好看吧?”司离眼睛和嘴角弯如新月。
“殿下好看,自然穿戴什么都好看。”
封不郁也被逗笑,他还能夸自己的手艺好看不成?这不成王婆卖瓜了嘛。
“殿下饿了吧?小厨房里我煨了牛尾汤让人盯着呢,算着时辰也该好了,我去看一眼。”
司离放他走了,让人进来把那糕点撤了,又让夜一安排人去盯紧万柯。
吃完饭和人在院子里溜达消食,又帮着封不郁梳理了一遍内功心法,眼瞅着封不郁又紧张起来,抬头一看天色,可不是快到时辰了。
“我回去泡个热水澡,给你准备了一个电视节目,你一会进去先看看。”
说完人就先进空间了。
封不郁本来有点不懂,但是等他也进了空间按下播放键,看着那瑜伽108式教学,瞬间就悟了。
原来真的有很多比撅着还为难人的姿势。
比如殿下点了收藏的那一集,下犬式三个大字晃得他心肝乱颤。
神啊谁来救救他,这责罚期到底多久能过去!?
殿下是真的知道自己怕什么的。
那自己今天好像又隐瞒了事情,是不是又给自己预约了一顿?
空间里灯光如昼,封不郁却感觉好像怎么有乌云在他头顶飘。
一会殿下出来就坦白是不是已经晚了?那还是算了吧,晚一会也是晚,晚一天也是晚。好歹查出些什么再报与殿下知道。
殊不知晚一天确实是晚了。
司离泡好澡出来某人已经自觉的跪在那捧着东西等了。
“阿郁知错,请殿下责罚。”
“哦,错哪了?”
【嗯?昨日没有这个步骤啊?】
“自伤,欺瞒,不顾殿下感受。”
司离笑了笑,说的还挺溜,但是就这两个错误总是犯了又犯,自己是不是真的手软了些。
总之自己也给提示了,单看他什么时候想说了,如果等的太久,那还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司离接过那个漆黑厚实的长条,挑了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阿郁刚刚的节目看得挺认真啊。”
封不郁此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涌,只轻轻嗯了一声。
“十下,老规矩。”
数目的增加倒让封不郁更加放松些,如果一直照这个进度没几天就能结束了。
司离今日没为难人,一道挨着一道整齐迅速的来回码了三遍,最后一下很下了些力气,逼出了一声呜咽,也就放下东西把人扶了起来,还贴心的给人提上了亵库。
“头晕嘛?”
“有点......”封不郁勉强站稳。
“那缓一会,再去简单冲个澡,水温调低些,然后回卧室上药。”
“嗯。”
其实只比昨日多一下,但是好像比昨天疼多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