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转头把两手一边一个的压在人肩膀上,俯身凑上前,安慰道:“别担心,你先回去。”
嗓音轻柔到不可思议。
优越硬挺的骨相,也似化出水般。
偏被他摁住的宁寻听话地点头:“好。”
我靠!
好酥!
谁懂这种感觉?
同学们嗑得一愣一愣的,下一秒,就被江肆投来的冰冷目光压制:“可以散了。”
话音一落,五零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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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寻回到教室,不时有注视偷瞥的眼神,但几乎没有不友善的。
现在全校都知道宁寻被江肆护着了,谁敢对他露出半点不友好?
宁寻恍惚翻开书本,旁座的位置上空着。
这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些秃头,习惯瞪眼,也很严厉。
最显着的特点是个老古板。
表现在不通情达理,讨厌不守纪律的学生。
宁寻有些听不进去,提前为江肆担心。
“报告。”
教室寂静,只有簌簌的粉笔声,一道音质清冽的男声穿进教室,忽的全班一激灵。
顿时都没心情听课了。
一双双眼睛纷纷斜视。
英语老师用力喘一口气,表达自己的愤怒,不茬地移向门口,望着江肆:“怎么迟到了?”
江肆:“临时有事。”
江肆和之前的上官辰不同,不会仗着家世就不尊重老师了,相反他的涵养很好。
只要多接触几次的人,都能感受到。
英语老师不这么想。
他古板严苛,消息闭锁,自视不惧权势,也最看不惯像上官辰这种有钱有势,目无尊长的问题少年。
显然,他把江肆归为了同一类。
中年男人从鼻子里冷哼出声,脸上的看不起明明白白:“临时有事?我看是你根本不想上课吧!”声音很大,中气洪亮。
江肆黑眉蹙得越发紧。
尔后嘴角一勾:“我已经给出了我的理由,您还要如何呢?”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英语老师,但他从来也不是个被老师当众训斥会尴尬难堪的人。
作为老师,江肆首先尊重他。
可如果是个不明事理无理取闹的老师,他收回尊重。
听人这么一说,秃头中年老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把这道题读一下。”他冷着脸指了指黑板上的长难句。
有好几个陌生超纲词汇。
“……”江肆。
少年漫不经心稳步进来,回到自己座位上,一口流利且不假思索的英文吐出。
像说中文一样无障碍。
发音标准到,同学们一时听不懂他说的与黑板上的是同一句。
口音流利到,把刚才英语老师的发音衬得格外不标准。
“老师,江肆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你不知道么!”有女同学为江肆打抱不平。
“……”讲台上的秃头老师。
“不光英语,听说他其他科目也将近满分!”
“老师啊,不信你去问别的老师!”
同学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尖。
他们也是才知道,原来江肆作为转学生,入学的时候需要做了一套入学测试。
才有入学的资格。
而非真的靠钞能力和后台。
望着讲台上中年男人越来越涨红的脸,同学们突然同情他。
惹到江肆同学。
你算是踢到钢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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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冷着神色坐下,宁寻感受到一股从他身上传出的寒意。
他感觉少年此刻情绪很不好。
少年向来尊重老师,从前也没有如此让人下不来台过。
下课的时候,宁寻轻轻的戳了戳江肆的胳膊:“你怎么了?”嗓音温暖的,似带着同学之间的关切关怀。
但江肆不喜欢。
他指尖转动的黑笔倏然停下,转过头去问宁寻:“之前你说你会跳国风舞蹈?”
宁寻眨了眨眼。
是指今天去剧场看的吗?
“你能跳得比他好吗?”
“怎么了?”宁寻小脸上出现一抹匪夷所思。
他是指……
“慕泽。”
“就那个男的。”
“他要和你比赛。”
“他还有办法给你在这次市级比赛中弄到一个名额。”
江肆抓了把头发,竟无端抓起来直直矗立而起的两簇呆毛,显得俊逸非凡的脸有些呆:“你觉得呢?”
像只大狗狗。
看得宁寻好想摸摸:“少爷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