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漠收回手握成拳干咳两声,站直身体,眼神也四处飘忽着。
一时无言。
纪暄妍有点受不了,开口道:“三...三爷,我们去找我哥吧。”
纪暄妍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瞧不起自己,干什么都找哥。
“嗯。我..和苏慕风不是一种人,我没这样对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纪暄妍听到这一番话,诧异的注视着江朔漠。
这是在和我解释吗?
忽然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自己的手腕,纪暄妍低眸,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任由着被拉着往前走。
“天黑了,路不好走,我拉着你。”江朔漠不自然的解释着。
“好。”
纪暄妍望着男人的背影,身躯高大而健硕,有一种说不出的矜贵和魅力。
纪暄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头一片滚烫。
点点灯光与篝火的暖色相映成辉,有的在搭帐篷,有的在玩桌游,还有的在准备食材,欢声笑语响彻这一片。
纪暄妍快走了几步,与男人并肩,看着这温馨的氛围,满足的眯着眼眸。
小时候的梦想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实现了。
“三爷,想不想搭帐篷?”纪暄妍停下脚步,期待的看向江朔漠。
江朔漠勾唇,垂眸:“好。”
纪暄妍反手拉着江朔漠走向一个露台,将露台上面的黑包拆开,拿出帐篷、地钉、风绳.......
江朔漠将帐篷平铺在露台上,纪暄妍走过去帮忙。
“锤子给我。”
纪暄妍应了一声,将锤子递给男人,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衣袖挽起来,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充满了力量感,但动作却也不失优雅。
江朔漠不让纪暄妍拿锤子,碰尖锐的地钉,于是纪暄妍欣赏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在旁边充当起工具人。
钉了四个角后,江朔漠拿着一根杆子插进内帐,纪暄妍见状往前跨步和江朔漠一起举着杆子,两人一起垂直支起撑杆。
随后江朔漠完成收尾工作,纪暄妍拍拍手,满意的望着帐篷和帐篷旁边的男人。
“唔~”纪暄妍被吓了一跳,捂着后脑勺,恼怒地转头。
纪子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撇了撇嘴,淡淡的开口:“来了也不来找哥,在这偷摸和那个男人干嘛呢?”
纪子渊有些不满,直接将江朔漠说成那个男人。
“搭帐篷呢,什么叫偷摸呀!”纪暄妍脸上飞过一抹红晕,低头反驳着。
纪子渊啧啧两声,上前将搂着江朔漠的肩膀:“怪不得你刚刚主动要去接我妹妹,你个老狐狸。”
江朔漠现在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不在乎纪子渊的暗讽的话。
“哥,你一会帮我拿一下行李箱,我今天晚上要睡在这。”
“睡这干嘛。一个小破帐篷,那边有星空房。”
纪暄妍不满的嘟嘴:“我和三爷一起搭的帐篷,我总得住一晚吧,不然不是白搭了吗?”
“你...”纪子渊感觉一口气堵在胸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行行行,你愿意住哪住哪。”
闻言,江朔漠朝着露台上另一个黑色大包走去,拿出里面的帐篷以及其他工具。
“三爷,你还想搭吗?”纪暄妍上手帮忙“我和你一起呀。”
“妍宝,妍宝呢。”纪暄妍刚和江朔漠铺好帐篷,余妄粗犷的声音响起。
纪暄妍凝思几瞬,略微不好意思的抬眸:“三爷,我可能得过去了。”
毕竟今天是余妄的生日,来了不打招呼说不过去,要是打招呼肯定不能轻易的离席了。
江朔漠微微一笑:“没事,去玩吧。”
纪子渊一把拉起纪暄妍,屈起手指弹了她的脑门,阴阳怪气的说:“你担心三哥什么,三哥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搭帐篷,是吧?三哥。”
江朔漠懒得吭他,纪子渊抬起头将纪暄妍拉走,后者一步三回头,最终快步走向前。
尽量早点结束这边的事情吧。
“余妄哥,我祝你岁岁常欢愉,万事皆盛意。祝你风生水起,所行皆坦途。我干了,你随意。”纪暄妍风风火火的走到余妄身边,脱口而出这么一段话,随后拿起一杯橙汁就要一口闷掉。
“你给我坐着。”纪子渊沉着脸,将纪暄妍手中的橙汁夺下。
纪暄妍悻悻地坐下。
“妍宝,你这么爱哥啊。”余妄从惊讶中回神,哈哈大笑一声“不愧是我的妍宝,就是有才华。”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纪暄妍。”余妄高傲的抬起下巴,眼底的神色莫名的变得有些慈祥,向众人介绍着。
纪暄妍站起来,举起刚刚那杯橙汁,轻轻地抿嘴一笑,忽略众人视线,大方的朝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坐在纪暄妍对面的男人微微勾唇,直视着纪暄妍。
纪暄妍一心都在江朔漠那边,自然忽视的对面的目光。
“你好,纪小姐,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么?”
纪暄妍、纪子渊一起抬眸看向男人,前者忽地想起,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纪小姐,我叫温墨琛,新会。”
纪暄妍举起橙汁与对方的酒杯微微相撞,优雅的回复:“幸会。”
纪暄妍余光瞥到一个男人,鹿眸微眯。
傅言澈?
纪暄妍放下杯子,默默的打量着男人。男人似乎察觉到纪暄妍的目光,侧头望过去。
傅言澈眉毛微挑,无声的询问着。
纪暄妍不慌不忙的举起橙汁,朝傅言澈打招呼:“傅总幸会。”
傅言澈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和纪暄妍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
纪暄妍在脑子里过着傅言澈的信息。
傅言澈,傅家嫡孙,西城投资巨商家族傅家的继承人,疗养院就是傅家的产业。据查到的消息,傅言澈与弗朗·威尔逊私交甚好,很巧的是,当初母亲失踪前傅家收到了一笔海外打来的巨款。
可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到打那笔巨款的具体位置,只知道在m国。
倏然一个信息蹦出来:喜欢性感的女人。
纪暄妍眉头紧锁,疑惑地凝视着傅言澈:他不认识我?弗朗没和他说疗养院的事吗?还是没让看疗养院的监控?
如果弗朗瞒下的话,就不奇怪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傅家都没来找自己。
“来来来,妍宝,帮余妄哥切一下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