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铃看着这庄园里的屋子稍微偏朴素一些,有些不如郡王府的大气磅礴。
与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她误以为哪怕比不上府上,也应当有大臣府上的一些富贵堂皇。
后面才反应过来,她怕是忘了一点,既是农庄,按着四爷的性子也不会真的将其全面重新翻整。
这在她踏入屋内,看到屋内的装饰与府内反而保持一致,她带来的可还未摆置上去,但这屋内的装扮与外面的风格倒是相差甚远。
四爷这是避免全部修葺,太过于铺张浪费,因此只修葺了里面。
尤其是在庄园内后面的几日,清铃走了一圈后,也是更坚信了这点。
清铃朝着对四爷不喜铺张浪费的方向越想越远。
但其实四爷只不过是想着等圆明园到手了,再把圆明园按着上辈子的再精致修葺,毕竟那才是他打算长住的地方,对于紫禁城,还真不如园子里舒服。
如今这庄园也是偶尔的歇脚之地,确实不必大整。
清铃进屋内看了两眼后,便发现还有一个好处,便是这屋子好似又宽敞了一点,便让橙心她们将带来的衣物放置好,她带着安哥儿往四爷院子去了。
也是奇了,这次四爷带了所有生养过子嗣的后院女人过来,反而福晋并未跟随过来。
四爷那夜也是跟福晋说了一起,不过四福晋听到四爷是被皇上勒令休沐的,便自觉自己应当留在府上处理事务,若是有大臣福晋相邀,也好保持联系。
不过四福晋委实有些想太多,这时京城内的大臣怕也不会主动与雍郡王府来往。
四爷也不再劝说,不过也就随她去罢了。
清铃不再想这些,如今庄子里只有她这个侧福晋在,第一日总要聚一下人一起用个晚膳。
至于住的位置,基本到了便有人带着到相应的地方了,想必也是苏培盛早早便吩咐好的。
“各位久等了。”
清铃也没有误了时辰还未出现的情况,因此到的时辰正正好,刚进了屋子便听见外面通传四爷也到了。
李格格等人本要行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都齐齐站出最娇柔的身姿,翘首以待,望着那门口。
清铃也不太介意这些女人的小心思,不过她也干脆便带着安哥儿站在前头,等着四爷,这样去到膳桌的主位还有一段距离是与四爷一同走过去的,刚好让她们也好好瞧瞧。
清铃也是半分不肯吃亏的性子,她可不是没听说这些人背后是怎么抹黑她的,不如就做实了,反正她也确实有些贪心,喜欢独占,不喜与人分享。
清铃让抱着安哥儿的刘嬷嬷也站到她身后,四爷怕还是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安哥儿。
李格格看到清铃这么明显让小阿哥露脸的机会,也是暗戳戳地将二格格推到前头去。
其他人也是有一学医,倒是让清铃周围都是小孩子了,反而让这些格格更加不起眼了,就不知她们心底有没有懊恼。
“给爷请安,爷万福金安!”
清铃带头给四爷正式的行了个礼。
四爷看到清铃也是立马伸手扶了起来,顺便让人都起身了,安哥儿好似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陌生的人,也是有些咿咿呀呀又自说自话起来,倒是个不怕生的。
四爷听着声响看向安哥儿,见安哥儿乐呵呵的模样,看着还比之前又长大了好几分,倒是变得有些想不起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的小猴子模样了。
“倒是长大了不少。”
四爷看了安哥儿一眼后,也没伸手像是普通感叹一句。
反而对两个格格招了招手,仔细问了两句,尤其是大格格和二格格开始跟着教学先生也学了些字后,四爷每次都会过问一两句。
跟在四爷后面过来的几个阿哥,等四爷坐到主位后,也自觉组成一桌,如今到了避嫌的年龄,因此也不好跟自己额娘同桌。
四爷刚坐下没多久,便见李格格带头开始跟四爷敬酒起来,清铃坐在旁边也未出声制止。
“爷,您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清铃瞧着四爷一小杯一小杯的喝着,趁着几位格格都与四爷有了说话,便开始为四爷布膳。
“既是与爷都说了两句,便开始用膳罢,想必孩子们也都饿了。”
清铃给四爷夹了两块吃食,便转过头看向李格格她们柔声劝道,不过眼里的意思便是不允她们再敬酒了。
“如今福晋不在,侧福晋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白格格笑着说道,不过也不知她这话到底有没有过一下脑子再说出来,只见现场本还有些轻松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
尤其是弘晖听到,也是冷下了脸,有些维持不住平日嫡长子的风度。
“我也是担忧爷的身子,毕竟空腹饮酒终究有些伤肠胃,倒是引起误会了。”
清铃有些委屈解释道,但也没有松口说什么不干涉的话语。
四爷夹起清铃刚刚给他夹的食物吃了起来,虽没有为清铃说什么,单凭这举动也就让其他人不敢再多话了。
等用膳结束后,四爷让几个阿哥都留下来,稍后去书房,应当是考察一下最近的学业。
倒也让本就争奇斗艳的几人都安分了下来,毕竟后半辈子说到底靠的还是儿子。
“额娘的安哥儿还可以轻松几年,等你去前院了,额娘可是管不着的。”
清铃回到自己屋子逗弄起安哥儿来。
她可是瞧得仔细,几位阿哥怕都有些担忧被四爷抽查学业,尤其是三阿哥,躲在二阿哥身后不敢上前去,清铃看在眼里,心里也是被逗笑好几回。
安哥儿平躺在床榻上倒是比在刘嬷嬷怀里自在多了,听着自己额娘对着他讲话还以为是跟他玩,摇晃着手臂笑出声来,还蹬着小腿想翻转身子来。
清铃也不管安哥儿听不懂她的话,反正安哥儿回应了她,便是认同了。
“安哥儿也觉得额娘说得对,那趁还小,我们可得好好玩。”
若是忽略了清铃一直捉弄安哥儿的动作,也怕是认为是作为额娘的心疼自己的孩子,实际上怕是清铃想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