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今日怕是不好招御医,只能让您受罪一会。
”那宫女面容娇俏,就是说话不软不硬,明面上说不出什么错误,却也让人指责不了。
安哥儿因为清铃没去,也就留在了永和宫,有些怕生地依偎在清铃身旁。
“今日确实是不凑巧,也罢。”
清铃对于脚上的伤势,并不执着于立马叫太医看诊,反正如今也是坐在永和宫里一动不动,再怎样也不会加重了。
那宫女笑得更张扬些,像是满意清铃这位侧福晋的识趣,正要行礼退下。
“都说德妃娘娘的永和宫是最规矩的,连爷都对此表示肯定,就是这茶水点心都不上一个,
嬷嬷,等回府后,定要提醒我跟爷说一句,安哥儿都还没用早膳,我这个做额娘的无所谓,就是苦了爷的小阿哥了。”
清铃这话在宫女打算起身离开时,说了出来:“以往我额娘便常说,来者是客,不得怠慢,不过我也不算客人吧。”
“四爷的小阿哥是肚子饿了,是老奴不是,永和宫的小厨房只备了娘娘的早膳,漏了这一出。”
乌克嬷嬷留在了永和宫里,并没有跟在德妃身边。
清铃轻轻拍着安哥儿看向乌克嬷嬷:“我们的小阿哥还不快快谢谢乌克嬷嬷疼爱。”
“还不快下去,先去将茶点装一些上来。”乌克嬷嬷面向宫女时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看着便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不过乌克嬷嬷当着清铃的面呵斥那宫女,也是在敲打清铃。
乌克嬷嬷后面让人呈上了早膳,样子上精致,就是耽搁了些时辰,真的尝起来也是有些微凉。
“主子,可是要派人跟主子爷说一声。”刘嬷嬷没动那桌子上的一些饽饽,见粥还是热乎的,才拿起勺子舀了小半碗放在清铃面前。
清铃将那小半碗粥一点点喂给安哥儿吃,她确实没有说错,安哥儿最近吃的晚一些,就算正常去前面宴席,她也是要找人去御膳房提一些安哥儿能吃的食物。
“侧福晋,奴才想着您在永和宫呆着也是无趣,想着最近娘娘正抄佛经为皇上、皇太后祈福,这便拿了一卷过来,想必侧福晋若是虔心抄诵,也是您的一片孝心。”
没过多久,乌克嬷嬷便返回,身边的人还捧着纸币,乌克嬷嬷一边说着,手下的人也很快便布置好了一切,都不需要清铃挪动一步。
“这当然是好的,只是小阿哥在这,怕是抄不了多少。”清铃对此也不是很排斥,正好能打发时间,只是明面上反而有些为难。
“这倒不要紧,随后出宫,奴才给侧福晋收拾好,一起带着,便好了。”
乌克嬷嬷是发现了这雍郡王的侧福晋长了张巧嘴,柔柔弱弱,确是每句话都带了刺一般。
“那便有劳乌克嬷嬷了。”清铃说完便拿起笔,开始在纸上抄写经书,只不过等乌克嬷嬷走开后,清铃便停笔了。
……
苏培盛听到侧福晋在宫内出了事,还有些不相信,后面确认了之后,才着急了起来:“你带着雍郡王的牌子去请太医,记得快点,莫耽搁了。”
苏培盛吩咐好后,看向前头的正与前太子聊天的主子爷,还是等太医看了侧福晋伤势之后再跟主子爷说吧。
“侧福晋,太医来了。”刘嬷嬷与乌克嬷嬷带着太医进了偏殿,与刘嬷嬷焦急中带着些高兴的样子相比,乌克嬷嬷确是勉强才保持脸上的得体笑容。
太医身后还带着个医女,方便稍后检查侧福晋具体伤势的时候,能让人直接查看。
清铃等太医放下医箱,才放下了抄写的笔,一个时辰过去,清铃写写停停,也写了小半页,不过若是严格说起,若是真的被严惩了,这就是完全没动笔的样子。
“劳烦太医今日专门跑一趟了。”
清铃有些艰难地将那只脚挪到医女跟前,长时间维持了一个姿势,除了脚踝的伤势,其他地方都有些麻了,这一动,反而有种被细针扎过的酸痛感。
“臣让医女给您初步诊断一下,具体伤势如何。”
太医只想少一事是一事,若是伤势不重,他也能向雍郡王交差了,毕竟能让雍郡王拿牌子请太医的,这侧福晋怕是深得雍郡王喜爱。
那医女脱下清铃脚上的花盆底,清铃才发现,她脚上肿的将鞋面都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