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飞快,不知不觉便到了七月之日,距离太阳升起的时辰还有些早,清铃便临时发动了,幸亏雅幽院听了刘嬷嬷的话,早些做了准备。
虽说不太理解,不过底下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觉得侧福晋更受主子爷重视了。
……
四爷坐在书房里,难掩激动,睡没几个时辰,且已经一日未进食,
却觉得自身精力充沛,甚至若是此时有什么需要亲自动身去办的,怕也能立马上阵。
四爷心底想了许久,才稳下心神,提笔写下:
“皇恩庇佑,儿臣侧福晋马佳氏于七月十九酉时诞下一儿二女,呈吉祥之兆,特报喜之……”
“苏培盛,快马加鞭,将此信往热河,直至送达皇上。”
四爷难掩心中兴奋,本以为双胎能得一儿一女,呈龙凤祥瑞,已是喜上加喜,未想竟还有一个女儿调皮,最后,也平安降生。
此事四爷还当场质问了辛太医,若不是童嬷嬷细心,怕是接生之时,也是一大难事,若是危险,怕还会危及清铃性命。
幸而辛太医解释恰当,才让四爷因担忧引起的震怒平息,且清铃母子平安也让四爷恢复冷静。
“是,主子爷,奴才定仔细吩咐。”苏培盛难得笑得跟不值钱一般。
四爷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且这时应当是用膳后,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才对。毕竟明日还需上值,今日已是耽误了一日。
雅幽院里因此次清铃的动静太大,且因期间清铃险些脱力,用在人参才恢复力气,最后也平安闯过一次鬼门关,辛太医还因此至今还在府上逗留
“回雅幽院。”四爷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好几回,还是决定回雅幽院,亲眼再瞧上一眼,才能安心。
“是,奴才这就让人将膳食摆到雅幽院。”
苏培盛此时也不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来,在他看来,侧福晋如今已是能在府上横着走的身份,且四爷为此破例的事情还少吗。
四爷进了雅幽院后,先去了清铃歇息的屋子瞧了一眼,听着清铃气息平稳的样子,才安下心。
四爷在屏风外听着童嬷嬷说着清铃如今的情况,本该听清铃无事后,便离去,但还是逗留许久,不知想到什么,让童嬷嬷将屋内其余伺候的人退出去。
四爷绕过屏风,走近瞧了一眼清铃,亲自接过了童嬷嬷手上的丝帕,轻轻擦过清铃额头冒出的汗水,有疼的也有被热的出汗的,清铃虽睡的深沉,但眉间还是会忍不住皱起。
“伺候好你们主子,若是有事,立马派人到前院。”
四爷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了许多,怕是吵醒了清铃。
“奴婢定会伺候好主子。”
童嬷嬷屏息答话,不过瞧着四爷没有意向离开主子身旁,还是开口说道,
“主子爷可先去用膳,若是主子知晓了主子爷因担心她,还未进食,怕是会担忧且自责。”
四爷紧紧握住清铃的小手,很想等清铃醒了,只是童嬷嬷言之有理,他今日行径已是不合规矩,若是传出去了,怕是对清铃也是不利。
……
四福晋回到正院后,枯坐着不知想着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总觉得事情与她所想越走越远:
“嬷嬷,马佳氏这次后,怕是真的不再仅仅是一个侧福晋了。”
“福晋,您莫担忧,主子爷不是宠妾灭妻之人。”福晋身旁的方嬷嬷,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但还是不敢透露分毫。
“大清何时怕过此事,若是入关之前,她也是主子爷的妻!”四福晋说到此话,脸上也是有些狰狞,低声怒吼。
方嬷嬷跪下,握住四福晋有些僵硬的双手:
“福晋,您听老奴一句,如今已不是入关前,侧福晋她再如何都越不过您,何况,您还有大阿哥!”
方嬷嬷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她实在怕极了福晋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她之前所做一事,已经引起主子爷的警惕。
甚至因此,大阿哥身子才如此虚弱,且看着主子爷能瞒下侧福晋双胎之象,
哪怕今日福晋劝着主子爷,先去上值,莫引得皇上忌讳,也不肯离去,福晋还以为主子爷已经为了侧福晋破例到此等地步。
却不成,等到侧福晋瓜熟蒂落,福晋才恍然大悟,四爷等的怕是这龙凤胎的喜报。
四福晋听到大阿哥三个字,才看向方嬷嬷,方嬷嬷的泪水也刺痛了四福晋的双眼,本就有些通红的眼睛,却强忍住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