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萧见陆蓁蓁神色着急,却也压着情绪,礼貌地询问。
他害怕女孩伤到什么隐密部位,从而讳疾忌医。
陆蓁蓁看着面前两个男人目光灼灼,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这种私密事情,女孩大都闭口不言。
“没什么大事,覃同志回家去吧!”陆蓁蓁略显尴尬地说完,扭头冲秦烈道,“今天买的红糖呢?”
秦烈忙从一堆东西里翻出来交给青梅。
陆蓁蓁庆幸自己家里还有热水,赶紧冲了一杯红糖水,端着搪瓷缸子,把两男人撂下,跑了。
覃萧刚想追问,就被拦住,见到那欠打的弱鸡男知青嘲讽看他。
“别追过去了,沈知青没事。”秦烈不由得挑眉,女孩子生理期来了,这人竟还没明白。“例假来了。”
覃萧一愣,例假?
“别去了,她们这几日脾气不大好,说不定想揍你。 ”
秦烈比覃萧有经验多了,毕竟和陆蓁蓁从小一起长大。
覃萧没搭理秦烈,转身走了。
秦烈今日没讨到好,谁都忽视他,心中烦躁。
看了眼陆蓁蓁屋外荒废的灶台,想着过几日再和蓁蓁提搭伙的事情。
秦烈转身回前院,进院子时,付琦玉在井边打水洗衣服,刚好费力地提起一桶水。
付琦玉眼风瞧见篱笆边经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秦烈还能是谁呢?
与他夫妻多年,付琦玉自然懂如何拿捏对方。
装作毫无所察,在对方进来时,她提着水桶摇摇欲坠,“啊!”
秦烈路过,眼疾手快,帮忙提过水桶,顺带扶住了付琦玉。
秦烈微皱眉,这女人……
付琦玉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发现是谁帮她后,立即一把推开对秦烈。
“不用你帮忙,我也会没事的。”
秦烈冷了脸,铛地一下,放下水桶,都没多给一个眼神就走了。
帮了人还没一句谢谢,简直莫名其妙。
徒留准备和男人过招的付琦玉在原地愣住:这就走了?
何晴晴和双马尾正巧出来,刚好撞见这一幕,不禁捂嘴偷笑。
“陈珊,看见没?”
双马尾就是一开始要举报沈雨书的女知青,陈珊闷闷地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知青点的各路神仙,各显神通,她那点本事不够看的。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听少看少说。
雷姐和田萃萃的爱好就很好,动不动就爱睡觉,还睡得很香。
何晴晴不满陈珊这么冷淡的反应,没好气地白了眼,“一股小家子气。”
说罢,何晴晴迈着愉快步伐去与付琦玉打招呼,说说话。
陈珊没兴趣知道这两人的谈话,不如看看饭做好了没,真快饿死了,得催催田萃萃了。
今天动作也忒慢了些。
刚进厨房,就看着雷姐往外挤,灶边田萃萃和钱多多一站一坐,两人神色都僵硬。
尤其是田萃萃面色铁青,钱多多一脸破罐破摔,还隐隐有些得意和解脱。
一看就知道不宜多了解。
陈珊感觉自己今天饿得有点多余了,赶忙和雷姐一起冲出厨房,见到何晴晴和付琦玉亲亲热热的回房间。
透过房门口,孙禾苗兴奋的眼神像两道光一样射出来,陈珊便不敢进去了。
陈珊想,在外面石桌上坐一会儿吧!
“赵卫国,老子打死你!”
茅厕响起田争暴躁的呐喊,却因为年纪小,声音嫩,没什么震慑力。
随后,赵卫国那老实中夹带着猥琐的声音开始讨饶,被田争拿茅厕不远处的大扫帚棒打。
陈珊:……
真是鸡飞狗跳,前院好热闹。
后院的沈雨书捧着搪瓷缸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红糖水,嘴唇子发白,眼泪氤氲模糊了视线。
陆蓁蓁好奇地听了两耳朵前院的噪音,觉着没趣,又返回来同虚弱在床的人点评前院。
“那赵卫国真是太恶心了,破罐子破摔了,不偷看女知青了,天天看新来田知青。”
“小田才十六岁,怕是有心理阴影了。”
陆蓁蓁说着还搓了搓胳膊,幸好搬得早,前院真是糟心。
说罢坐到了沈雨书身边,看她泪眼朦胧,陆蓁蓁着急道:“怎么哭了?这么痛?我去帮你问问陆大夫有没有止痛药。”
沈雨书拉住人摇头,面色苍白得紧。
“小可怜,还很痛吧?我抱抱你。”陆蓁蓁心疼地抱抱。
沈雨书感觉到温暖的怀抱,生理性的疼痛都减少许多,放了搪瓷缸,擦干眼泪,笑道:“红糖水太好喝了,我太激动了,你手艺好,冲的糖水也好喝,谢谢。”
哪里是红糖水好喝,是有人陪着,她莫名其妙就想掉眼泪。
陆蓁蓁忍俊不禁,“我竟然没发现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我不过就是给你倒了杯水。”
陆蓁蓁爬到炕上,搂住虚弱的人儿,“叫声姐姐,明天的饭我包了!”
“不行,我才是姐姐。”
沈雨书比陆蓁蓁小一岁,但陆蓁蓁为了吃上好吃的,会求她,叫姐。
“你坏死了!”陆蓁蓁看她还有精神打趣,便没那么担心了,和她闲聊了会。
“对了,公社小学要招老师,你想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