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从牛生的手中接过他的大刀,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又发生了改变。
此时只见他浑身肌肉瞬间鼓起,犹如一个沙场猛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可力敌的气息。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刀,乃是霸道者的兵器,所以这力气首当其冲,是必不可少的。”
“善使刀者,力气无不惊人,更是要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挡我之路者,皆由我一刀斩碎。”
“出刀就要震的敌人胆破心惊,就要让敌人有泰山压顶的感觉,要的就是一力降十会!”
“这一招叫力劈华山,你且看好了。”
说完,只见姜松单手握刀改双手握刀,汇集全身的力气于双手,朝着身前,自上而下,猛然一刀斩下。
虽然刀法并未落地,但却见整个地面瞬间尘土飞扬,在朝地上看去,那地上也明显已经多了一道足足一寸多深的口子。
这一刀让一直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牛生,惊的瞠目结舌。
“姜…姜爷,这就是您说的您不会刀法?”
“这…这…这…”
姜松看着已经变成结巴的牛生,无奈笑了一下后,把刀还给了他。
“的确是不怎么会啊,就会那么几招粗浅的招式罢了。”
“行了,这个简单,你自己练吧,等到什么时候能一刀把手腕粗细的树木砍断了,再来找我学下一招。到时候我再送你一柄长刀,做为你的兵器。”
“啊?松哥,那我要练到什么时候啊?还有我的兵器……”
牛英见姜松答应牛生送他一柄长刀,赶紧追问自己的兵器。
“我知道的,怎么可能忘得了你,那天我就给你做了,只不过这长枪的制作时长比较长,现在正在桐油里泡着呢,急不得,否则出不来什么好枪。”
“不信你去问你师父。”
姜松说完就朝着早就在一旁观望的姜母走了过去。
“娘,以后他俩就由我来教吧,您就不用再太为他们操劳了,以后就等着松儿给您养老享福吧。”
“呵呵,你虽然长大了,但你娘也还没老,别拿你娘跟那些贵太太,弱女子们比,如今三五个等闲之辈,仍然还近不得你娘的身,要不今日咱娘俩比划比划?”
姜母听着姜松的话,满脸不屑的看着姜松,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姜松一听这话,吓的连连摇头。
“别别别,娘,松儿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再说我的枪也不在身边啊。”
姜母起初听着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一听后面的话,瞬间就觉得孩子大了,真是有点快要管不住了。
“哦?这么说要是有枪在身,你还真打算跟你娘较量一番咯?那好,刚才为娘见你那刀法使得也颇为不凡,你就用那刀吧。”
“啊?”姜松听完,一脸惊悚的看着自己母亲的眼里,泛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顿时吓的背后冷汗直流。
“姜爷,嘿嘿,刀。”
然而就在这时候,牛生仿佛没看清形势般的,居然还把刀递到了他的手中。
姜松一看手中刀,再看牛生那一副欠打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牛生,你特么……妈呀!”
可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己母亲,要欺身而上,当时吓的就把手中的刀丢了出去,顺带着人也跑了出去。
“娘,这马是我昨天借的,我现在给人还回去,顺便把我的枪取回来,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了!”
等声音消散的时候,众人只见路上一条黄龙扬起,其速度不亚于昨晚!
“咯咯咯!”
“嘿嘿嘿!”
直到黄龙消散,还能听到小院中几人的笑声。
“笑什么笑!还不练功去!”
但紧接着就是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小院瞬间鸦雀无声,然后就再次响起了练武声,就好像刚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
二贤庄。
姜松纵马归来。
“二弟。”
“大哥!昨日小弟唐突离去,未能及时和大哥告别,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大哥见谅啊。”
单雄信和姜松二人一见面,姜松就慌忙解释道。
“哈哈,无碍,些许小事,你我兄弟之间何时这么见外了?”
“今早我酒醒之后,府内中人才报来消息,我一看二弟慌乱之中兵器都未曾带去,料定二弟一定是有要事在身,所以立马差人去寻,这不刚得到消息,正准备去看看二弟呢,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
刚说完,就见二贤庄又涌出了几个人,还带着马车,箱子。
“大哥这是?”姜松不解的问道。
“嗐,昨日饮酒听兄弟说起咱娘跟你受难,做哥哥的我心难安,所以准备了些日常用品,给咱娘送去,也算哥哥聊表心意。”
“这……”
姜松看着单雄信,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再次涌上心头。
两人初次见面就结为兄弟,虽是酒后无心之举,但今日方才得见,兄乃真豪杰也。
“什么这那的,二弟,还不头前带路?”单雄信仿佛没看到姜松表情似的,一直催促着他。
姜松索性也不再犹豫,翻身上马,带领着单雄信一行人就要向牛家村中驶去。
“等等。”单雄信叫住了姜松,又对着身后道,“来人啊,把我给二弟准备礼物取来。”
“是!”
“还有我的?”姜松再次扭头看去。
却发现单轴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单面双手捧着他的枪袋正朝他走来。
“姜爷。”
二人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然后把东西齐齐交给了他。
“二弟,看看这马如何?二弟枪法天下无双,怎能没一匹好马相配?”
“这马虽然算不上千里驹,但却也是我府内顶尖的马匹了,我见兄弟武艺高强,却无一良驹,今日特将此马赠送与你。”
姜松打眼一看就知道,这马虽说没有单雄信胯下的枣红马好,但也生的神骏异常,绝对能日行六百里,妥妥第二梯队的好马,姜松一眼就喜欢上了。
“好,那弟弟就在这谢过大哥了。”
哪有男人不爱骑马的,不论是两条腿的还是四条腿的,只要能骑,那都是绝佳,岂有拒绝之理?
一路上,姜松心中感慨万千,可每每想到单雄信的结局,他都颇为惋惜,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秦琼所引起的。
人人都说秦琼交友似孟尝,孝母赛专诸。
赛专诸你做到了,可,似孟尝,你真的做到了吗?
或许可以说是立场不同,但对我这单大哥,真的……
梁山有义个个断头,瓦岗无情人人封侯。
唉!
千言万语一句话,单大哥,有我在,定保你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