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陆续换完衣服佩戴好首饰,就来到院中挑选鞋子,鞋子是店里差人特意送来供她们挑选的。对此关唯珺还感叹“不愧是民国大小姐,不光有身份,还财大气粗。”
戴小舒给了关唯珺一记白眼。“本大小姐,命令你闭嘴少说话。”
“蔗!小的遵命~”关唯珺接话。
“我去!你大爷的!”戴小舒被气得爆了粗口,南撷哈哈大笑。
最后南撷穿了一双黑白拼色的古巴跟鞋。关唯珺选了一双粉白拼色的西式高跟鞋。因为两人身长偏高,所以就只选了跟高3厘米左右的鞋子。戴小舒则配了一双五厘米左右的白色摩登镂空高跟鞋。
几人笑闹过后戴夫人来了,看着收拾妥帖的三人“嗯,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好一番美景。”然后对着戴小舒说:“既然你有两个好友陪着,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就让六叔送你们几个女孩子过去,还安全些。”
戴小舒笑着应下,几人刚要出门,戴夫人“咦 ”了一声走到南撷身边,用手抚了一下南撷衣服后襟和袖口的衔接处“衣服这被刮坏了,怕是不能穿了。”
戴小舒听闻急忙来到南撷身边,看见坏掉的衣服后襟,焦急的表示“这怎么办啊?一时半会儿去哪找衣服呀?”
南撷倒很淡定“没事,那就你和唯珺俩个人去,我回医馆等着你们。”
“那怎么行!”关唯珺和戴小舒异口同声的喊道。
南撷抬手抠了抠耳朵,“那么大声干嘛,你们急什么,一个舞会我参不参加都行,你们能去就去呗,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
看着几个女孩的反应,戴夫人笑了对女儿和关唯珺说:“你们俩个不用急,我这有一件衣服南儿应该能穿。”
被戴夫人这么亲密的称呼,南撷有些不好意思,“伯母,要是麻烦就算了,舞会不去也不打紧的。”
戴夫人走到南撷身边给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不麻烦,是我早年在国外留学时买的一条裙子,搁置好久了,你要不嫌弃就拿去穿,我倒是很高兴。”
戴小舒有些吃味“母亲,你都不给我穿~就这么喜欢南撷吗,我都吃醋啦!”
戴夫人用手指戳了戳女儿的脑袋,“我的衣服被你翻走的还少么?也没见你穿过几次。”
戴小舒吐了吐舌头,缩回南撷身后不说话了,不一会儿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便拿着一条类似于奶茶白颜色的无袖圆领连衣裙。用当下词语形容,应该是灰调的奶白色。总之不仅颜色很高级,而且版型做得也很好。款式看起来虽然很简单,但是却不土气。
南撷换上之后,即使腰身处有一些偏大却不影响整体的观感,带着郁金香佩饰的南撷,再穿上这条白裙子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有种清纯的妩媚感。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藏。”戴夫人喃喃道。
“好漂亮啊~”戴小舒感叹。
“这才对嘛~就该这么穿。”关唯珺也说。
“你去把我抽屉里的那个小白花发卡拿过来,我觉得穿这条裙子很适合南撷带那个发卡。”戴夫人吩咐身边的大丫头。
“伯母,要您的裙子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南撷有些局促。
戴夫人笑着拉起南撷的手拍了拍,不多时就看见那个大丫头手里拿着一个小托盘就过来了,走到近前南撷才看清托盘上的东西;那是由10朵半开的白色绸缎花和黑色卡身制作而成的发卡,花朵的做的很精致,还有淡黄色的花蕊。花朵上的每一片花瓣都很干净、洁白。从制作工艺来看发卡本身并不是很昂贵。但是却保存的很好,像是新的一样;能感觉出主人对它的珍视。
想到这里南撷自觉得不能收下了,“伯母,我不能夺人所爱。”
觉察出小姑娘的聪慧,戴夫人笑的更加开怀,“好的东西,只有发挥作用才能体现它的价值,要不然对它来说就是虚度人生了。”
“可是,可是。”南撷还要说什么,被戴夫人打断,“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这本来就是我要送给她的,现在你戴上了,我竟觉得圆满了,所以,别再拒绝了。”
戴夫人拿起白花发卡亲自给南撷戴在头上,这个发卡正适合南撷烫的新式发型,整体竟意外的合适。
“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戴夫人和三人说道。
“谢谢伯母。”南撷被戴小舒二人拉着出了前院,坐上轿车绝尘而去。
等到了舞会地点,南撷拿着蛋糕望向同样看着自己惊掉下巴的贺田勤时,才知道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参加了贺家举办的舞会,没错就是贺田勤的贺家。
南撷也是有些意外的。之前能感觉出贺田勤家境不凡有实力,但今天这场舞会让南撷更加明显的觉察出贺家不止是财力不一般,在其他方面也是不容小觑。
贺田勤看见南撷都有些没认出来,因为实在过于惊艳。虽然平时的南撷也很吸引人,但此时的南撷更像一朵不可亵渎的白玉兰花。
瞧着直愣愣的贺田勤,南撷感觉出他应该是很意外的,毕竟以他们的角度来看的话,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机会来参加这种舞会的。
南撷冲贺田勤举了举手中的蛋糕,忽地又觉得不合适,正好有服务生从旁经过,南撷就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而后向贺田勤举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便放下杯子往人群中走了。
贺田勤呆愣了半天,才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戴小舒领着关唯珺满场找那个叫文杰的男人,有几个男青年想邀请她俩跳舞都被拒绝了。
在南撷寻找她们时,关唯珺和戴小舒也在找南撷。还好两人长的高很好找。关唯珺离着很远就看见举杯向上示意的南撷,顺着南撷举杯的方向关唯珺看见远处洋楼的二层露天阳台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身材欣长的男子。看举止身形给人感觉就是: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