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张先生为我孙儿谋以远虑。”原来二人谈话时,张老伯上楼来送小菜,在门口听到了两人说的话,张老伯自然对张济忠感激不尽,为表感德之情竟直直的向着张济忠躬身行以大礼,张济忠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张老伯跟前双手擎住老人的双臂,“老哥哥这可使不得,您年岁长我些许,不可行此大礼呀。”
张老伯感动的热泪盈眶,“先生您当此大礼,大勇遇到您是他的福报!他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刻苦钻研,必会不负您一番苦心。也会好好孝敬于你。”
“老哥哥,您言重了,大勇品性难得,能收他为徒实属我二人缘分。”
两人正在拉扯之时张大勇正好端着馄饨上楼来了,见孙儿过来了,张老伯上前一把拉住张大勇的胳膊,“大勇你要记得师父带你仁厚,跪下!给师父磕三个响头!”
张大勇手里端着托盘,上边还放着三大碗热乎乎的薄皮馄饨呢,突然被祖父拽住,吩咐他给师父磕头。可手里毕竟端着热的汤水实在不方便,站着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看出徒弟为难,张济忠开怀大笑道,“老哥哥,我吃了您做的馄饨就是盛了您的情,您就放心吧,大勇手里端着东西,不方便。再说师徒情分不拘泥于跪拜,老哥哥我们来日方长~”
听了张济忠说的话,张老伯觉得在理,张大勇见祖父终于松开自己,连忙走到桌子前放下托盘,他只怕再过一会儿,就要坚持不住了。
眼见着热气腾腾的薄皮馄饨上来了,张济忠搓搓手向着张老伯道,“我是真饿了,老哥哥咱俩一起吃点。”
张老伯摆摆手,“年岁大了活动又少,吃多了不消化。你吃吧,我这也要下去休息了。刚才高少爷让大勇把旁边的客房收拾出来了,这夜深露重的你就别回医馆了,今天在这休息一夜,明儿一早我让大勇去济世堂送信。”
张济忠一想也是,自己如果坚持要走,那张大勇肯定是要送自己的。自己还好说,只是大勇这么来回一折腾,张老翁也要给孙子等门,这一夜大家就都不用睡了。还是在高之愈这里住一夜,大家都省心。
还好走时没有让戴之耀留门,要不然多晚恐怕都是要回去的,于是便回道,“好~那就叨扰了。”
高之愈也端着东西上楼来了,听见两个老头说话没搭茬,见张济忠说了叨扰,这才回道,“您客气了老前辈,我们和南撷都是挚交好友,她的师父肯定也是我的长辈,您就别客气了。”
张济忠对高之愈印象一直不错,这小子说话办事都很妥帖,长的又是英俊,自然很讨人喜欢,于是就笑着点头算是应下了。
几个人就着张老伯的拌菜一人吃了一大碗馄饨,夜里寒气重,吃了暖胃的食物,身上出了些薄汗身体也松快了许多。“我先去睡了,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吧,夜里冷,刚吃过馄饨你们几人都出了汗,别散着风了。”
嘱咐完几个小辈,张济忠便回屋睡了,高之愈有话要和李增说,便借口打发走了张大勇。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高之愈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压低声音和李增说道,“我前几日才见到关唯珺,那时你已昏迷,关唯珺和我说了关押顾衡时的地方,还有顾衡时的受伤情况。
好在关唯珺现在不在校学习了,她跟着马可医生在淮市医院里跟班实习,而有了上次党政科带她治疗过顾衡时的经历,关唯珺由马可医生带着也见到过一次顾衡时,因为伤情严重顾衡时始终昏迷着未见好转,特务课看的也紧。我想营救顾衡时的计划需要延后推一推了。”
李增赞同,“现在的确不是营救顾衡时的最好时机。我们在等等看,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救出来未必是件好事。弄不好就把他推进鬼门关了。”
“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还有个事,我得和你提前打个招呼。嗯…南撷已经同意加入我们了。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同志了!”看出李增激动的要说撷什么,高之愈连忙按住李增的手,压低声音制止道,“你好好想想,自从我们加入组织,哪件事离开过南撷的协助?无论是弥补漏洞还是易容工具,还有传递情报,着桩桩件件南撷都参与了,并起到关键作用。要不是南撷帮忙我们未必能成事!你啊就是执拗!”
李增挫败的垂下肩膀,“唉,这算什么事啊!以后怎么办?和南撷闹成这样,最后,她还是参与进来了,我这不是自讨苦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