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忠能明显觉察出南撷在故意回避有关李增的问题,如果说昨天李增刻意询问南撷的举动让他心有怀疑,那今天徒弟的态度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俩人之间一定出现了问题。
李增是自己比较欣赏的小辈,南撷则是自己重要的亲人,两个人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自己都看在眼里,两个孩子也遭遇了诸多磨难,身为他们的长辈张济忠自然是很希望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心里正纳闷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撷又惊讶表示,“徒弟?您又收了徒弟?什么时候的事?”
说到师父收徒弟,南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是来了一个不知敌友,深不可测的戴之耀;现在师父竟然又收了一个不知头尾,毫不知底的张大勇,师父这是怎么了?这老头这段时间怎么突然热衷起收徒弟来了?
唉(?_?),戴之耀的底细还没弄清楚,这下又要想办法去打听张大勇的底细了,南撷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好在这个张大勇是高之愈找来的,想问他的底细倒也容易许多。只是打听戴之耀的事,恐怕还是得找一个接触社会层面广的人来解决。
额…社会层面广…南撷努力的在自己脑子里搜寻这时代里自己认识的人里是否有可求助的目标。
听见徒弟惊异的询问,张济忠想着如何回答才能让南撷好接受一些,“昨天晚上你们都休息后,张大勇上门来找你,想告知你李增醒了的消息,顺便再让你过去看看李增恢复的情况,我想着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出门多有不便,也不太安全。所以就没叫你,我直接跟着大勇去高之愈住处了。”张济忠边说边抬头看徒弟的反应,只见南撷正盯着桌边的一碗豆花发呆,张济忠便伸手把豆花往南撷面前推了推,接着说到,“没想到大勇这孩子有股淳善的憨劲正和我的心意,就想收了他为徒弟,让他先学着抓药、认方什么的。”
南撷也不是全然没听见张济忠说的话,提到“憨”南撷仔细回忆了自己教张大勇时候的样子,只记得那是一个做事很认真,不偷懒的男人。当时李增已经昏睡有几天了,可是不管是屋子里还是昏睡的人都很干净没有丝毫异味,李增虽然昏睡着,但是面色红润看起来也很清爽,可见照顾的人是上了心的。从这些细节上来看,这个张大勇倒是个认真实诚的人,比起不知底细的戴之耀要好很多了。
南撷点点头,可是随后便很苦恼,自己要怎么和师父说明她不太想和李增碰面的心情啊。
李增和自己的最后一次谈话,真算不上和谐。甚至有点戳破最后一丝体面的意味了。李增大概率也不太想见到自己吧,毕竟当时她是一点面子都没留给他,两人就这么见面了,着实是让人很尴尬的呀。
张济忠不是看不出徒弟的为难,可昨天晚上自己和李增说,明天让南撷过来看他时,李增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为难和反感。所以不知真相的张济忠想的是让两人如何解除误会,重新和好。
于是对着南撷下了命令“你一会儿吃完饭就过去吧,药我放在前厅的药柜下面了。”见南撷没出声,张济忠还不解的望去,南撷低着头,手里的筷子无意识的夹着碗里的粉丝,张济忠看着呆愣愣的徒弟刚要出言询问,南撷就回应,“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