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哎哟喂,大伯母真是最上得了台面了,我是赔钱货?那你是什么?”
“让我想想…‘’
知音暼暼嘴,阴阳怪气的说着,壮若无意的思索了起来,紧接着眼睛一亮。
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白眼狼吧?不然怎么会住着我爹出银子修的房子,吃着穿着我爹用血汗钱买的东西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不把我们当人!你说你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畜牲呢?”
一句话说完,大伯与大伯母脸色均完全变了。
大伯母迎着李大夫那看好戏,又有点责备的眼神,瞬间感觉脸上燥热无比,只觉得臊得慌。
她狠狠瞪了眼知音,连忙摆手,“你这孩子怎么能胡说呢?白白让李大夫看笑话!”
说罢强忍住心里的怒意,看向李大夫,“不知我儿怎么样了?”
李大夫忙摆手,“无碍,不过是晕倒罢了,一会就好了,至于他身上屁股上的伤则只是皮外伤,擦了点我特制的药保管好得很快。”
“真的假的?李大夫你要不再检查一下?我儿今天受苦了,可别伤到内在了吧?”
大伯母焦急又担忧的道。
李大夫本来笑呵呵的脸却是瞬间沉了下来,“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要是不相信,大可去请别人!”
说罢他狠狠一甩衣袖,作势就要起身。
见状,大伯母瞬间就傻眼了,连忙拉过李大夫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大夫你别生气,实在是我儿之前才被知音这家伙打过,我真怕他出啥事啊!”
“你就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吧!”
也就在这时,祖母也拿着银子出来了,见到这一幕,立马狠狠剜了一眼大伯母。
当看向李大夫时却是又立马换上了另一副嘴脸,笑着把几个铜板递到了他手中,“李大夫,辛苦你来一趟了,可千万别与我这大儿媳计较,她也只是担心儿子罢了”
李大夫接过铜板数了数,这才轻哼一声,“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来了!”
毕竟做大夫的,可最忌讳的便是别人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了。
“唉,放心放心,李大夫慢走啊,我让招娣这丫头送你!”
说罢连忙千恩万谢,扯着布满褶皱的脸笑着把李大夫迎了出去。
待两人走远后,她立马利索的走过来,狠狠扇了大伯母一巴掌,“呸,你一天不惹事想死啊?”
“李大夫可是十里八乡收费最便宜的了,你要是得罪他了,我们以后有个小病找谁去?”
她说着狠狠拽过大伯母手上的知福,本来愤怒的脸秒变为慈爱,不停心疼的拍着他的背,“哎哟,我可怜的孙子唉!”
说罢又没好气的瞪了眼大伯母,“还不快去端水来给我的宝贝孙子擦拭身体,再擦药膏?”
大伯母此刻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劲儿了,在祖母面前像只鹌鹑一样,闻言立马条件反射的准备喊姚雨琳去做。
毕竟在这个家里,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大事小事可都是她在做,她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动过手了。
可看了眼面容不善的知音,本来准备张开的嘴又狠狠咽了下去。
生怕被打,默默去烧水,端水了。
知音以及姚雨琳母女三人就这么冷眼看着这边的闹剧,看了会后,自觉无趣。
姚雨琳便心疼的准备把知音扶到床榻上休息,“音音,去床上休息会吧?娘给你把药煎了。”
“没事,娘我烤会火,麻烦你先给我煎药。”
知音可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床榻上,她扫视了眼屋子周围的摆设,瞬间勾起唇角,有了主意。
只见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内,除了堂屋外,总共有四间卧房。
其中坐北朝南最好的那一间是祖父祖母的。
其次就是大伯大伯母的。
他们的儿子知福,则是睡在大伯大伯母的隔壁。
而知招娣虽然是睡在杂物间,可也算是有属于自己的那间卧房。
可知音一家四口却是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里面床都只有一个,祖父母甚至不愿意多花钱再请木匠打一张。
即使是原主爹花钱也不愿意,嫌弃浪费银子。
没办法,以前原主和妹妹没有长大之前,他们四个还能勉强挤在一张床上。
可当长大后,她爹便一直睡地板上,她们娘仨儿则是睡床上,一个个都是蜷缩着身子,可怜见的啊。
且她祖母的床可是最软被子最多最舒服的,被子都是好棉被。
而她们的却是祖母们不要的破烂棉穂,简直可恶!
想着想着,她忽然坏笑一声,瞬间有了主意。
等到姚雨琳把药端过来后,她直接一饮而尽,紧接着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祖母。
祖母忍不住皱了皱眉,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预感便得到了应验。
只见知音迅速拉着娘亲和妹妹进了她和祖父的卧房,接着挑衅般的对她笑了笑,利落的砸关了门,重重把门栓扣上。
祖母当即变了脸色,立马把宝贝孙子放下,用那略微有点肥胖的身躯,利落的跑了过来拍门,“混账玩意儿,你想干嘛?”
“难道是想偷银子?”
似乎以为知音的目的真是这个,她瞬间目眦欲裂,“我告诉你,我卧室内的东西要是少了一样,我绝对扒了你们的皮!”
说着,她眼里闪过一抹愤恨,银子可是她的命根子,要是知音这死家伙真敢偷银子,她绝对不会饶了她的。
想罢,她越发咬牙切齿了。
该死的,这知音是抽风了不成?还是真被刺激傻了?
她冷眼看了眼门内,轻哼一声,停止了拍门的动作。
反正,她总会出来的,到时候再教训她也没关系。
“音音,这…咱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姚雨琳被知音按在柔软的床上,心里不禁有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