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华远洲又是一愣。
那么问题来了,她搬进来后,该住哪?
华家只有三间房,他和母亲一人一间,还有一间用来存放杂物了。
那个杂物间里的东西,腾出来也没有地方放。
所以——沈妍就只能跟自己住一间了吗?
思及此,华远洲的脸色又是一变。
如果那样的话,两个人岂不是要朝夕相对?
思及此,华远洲的脸色又是一变。
和这个女人朝夕相处,他还是很排斥的。
可转念一想,不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来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女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吗?
毕竟,她的很多行为都值得推敲。
“怎么了?”沈妍见他又开始低头沉思,不禁用肘子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咋一天到晚发呆,想啥呢在?”
华远洲倏地抬头看着她,沉声开口:“你跟我住一间。”
“哈?”沈妍险些惊掉下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没在开玩笑吧?和你一间?那岂不是.....那岂不是....”
那岂不是要和这个家伙睡同一张床了?
华远洲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冷声道:“一人一张床。”
“哦,哦。”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沈妍也有些尴尬,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道:“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屋里似乎只有一张床吧。”
华远洲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而是走进房间,从角落里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铁架床。
他指了指大床,又指了指铁架床:“你睡那张,我睡这张。”
“你、你要睡这铁架床啊?”沈妍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那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你可是病患呢。”
“不会。”华远洲摇摇头,低头扫过自己的双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帮我把铁架床打开吧。”
“哦,好。”
沈妍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赶忙上前,费了不少劲儿才把折叠起来的铁架床给展开。
铁架床应该是放了许久,满是灰尘,她找来毛巾湿了水,把它里里外外都擦干净了。
“好了!这下应该能睡了。”沈妍双手叉腰,邀功似地看着华远洲。
华远洲没说话,默默地从柜子里翻出被褥,铺了上去,随后又把自己的床品抱了过来。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沈妍才反应过来,“就、这就好啦?那,那我现在就回去简单收拾下行李过来!”
说话间,沈妍已经先行迈开腿往门外走去。
华远洲望着沈妍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沈妍到了家,就从角落里拿出一个老旧的皮箱,擦掉上面的灰尘,然后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原主的衣服并不多,她就简单地收拾了几件看起来没那么寒蝉的衣服。
然后再把抽屉里的各种什么雪花膏,珍珠膏之类的都给一股脑的装了进去。
沈南星和沈母正好回来,扫了一眼沈妍敞开着的房门,发现她正在收拾东西。
二人相视一眼,不禁喜上眉梢。
沈妍终于要搬离沈家了!
沈母走上前,装模作样地问道:“小妍,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妍头也不抬:“没看见吗?收拾东西。”
沈母捂唇惊呼:“收拾东西?你、你这是要离开沈家了吗?”
“嗯,对啊。”
“怎么、怎么这么突然?”沈母的神情忽然紧张起来,“你不先等你爸回来吗?”
沈妍收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望着沈母那张虚伪的脸,笑了:“等他回来做什么呢?反正我也是泼出去的水,不是吗?”
沈母的眉眼染上一抹难堪:“小妍!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此时的她,脸上写着被戳破心事的狼狈。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样!”
沈妍低头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继续收拾东西了。
有没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沈南星跟着走了过来,眼尖地瞧见了沈妍箱子里的珍珠膏,算计顿时涌上心头。
该死!她凭什么能用这么好的东西?
就连她都没有!
沈南星一把抓起那只珍珠膏,豪横地说道:“反正你都要搬去华家了,这东西就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