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麻药和针管给沈妍后,茅东生不放心地交代道:“记住,剂量千万不要太多。”
沈妍点点头,“放心吧茅医生,我心里有数的。”
随后,便带着麻药和针管回了华家。
沈妍献宝似地把麻药和针管拿给华远洲看:“快看,这是什么!我把麻药找来了!”
华远洲表情淡淡地扫了一眼。
沈妍吸取适量的麻药到针管里,撩起华远洲的裤腿,“来,我给你打上麻药以后,待会儿抽取膝盖里的积液就不会疼了。”
她一边同华远洲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慢慢把针头往下扎,很快把麻药注射完了。
等了三五分钟后,沈妍试着用穿刺针慢慢扎入他的关节间隙,一边扎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担心麻药的药效没起作用,不由问道:“现在呢,还疼不疼?有感觉不?”
华远洲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麻药就是生效了。”
沈妍放心大胆地将注射器的针头扎入关节腔里,不断进行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后,开始抽取膝关节里的积液。
大概过了半小时才结束。
紧接着,开始对另外一条腿进行同样的操作。
一来二去,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晚归的华母经过,见到正细心地帮自己的儿子处理伤腿,瞬间湿了眼眶,而后又默默地走了。
彻底将两条膝盖的积液清除完毕后,沈妍拿出纱布和绷带,针对局部进行加压包扎,才算完事。
“好了,躺着歇息吧,这几天就别瞎晃悠了,好好卧床休养吧。”沈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边嘱咐着,“膝盖里的积液清除掉了,你的腿应该能好受不少。”
望着满身大汗的沈妍,华远洲内心微微触动着。
他方才是全程看着她如何一点一将他膝盖里的膝盖用针管抽取出来的,操作的难度并不小,由此可见,她确实具有一定的专业性。
发觉华远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沈妍愣了一下,不自觉拍了拍自己身体,“咋这么看着我,我身上有啥东西吗?”
“没有。”华远洲淡淡收回目光,腰部一使劲,将自己的双腿放到床上。
沈妍腹诽了一句‘怪人’,对他说道:“那你先歇着,我干点别的去。”
.....
没多久,漆黑的院子里燃起一丝光亮。
沈妍点燃两支蜡烛,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干活。
今天被吴大妈给耽误了,回来又帮华远洲针灸了,她的猪下水都还没开始卤呢。
今晚怕是要加班咯!
正当她一个人在清洗的猪下水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一角,微弱的灯光照了出来。
紧接着,华远洲动作缓慢地坐着轮椅出来了。
为了方便华远洲的活动,华家有门槛的地方都被她用水泥给做成了斜坡,如此一来,他的轮椅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本以为华远洲是要去洗手间,却没想到他径直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来帮你。”他二话不说,扶住轮椅慢吞吞地在沈妍身旁的小马扎坐下。
沈妍先是受宠若惊,随即眉头深锁:“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你赶紧回去歇着。”
奈何,华远洲压根不理会她,捞起水盆里的肥肠就开始搓洗。
“你.....”沈妍呆愣了一下,无奈叹气:“哎!好吧,你要帮就帮吧,拿你没办法!”
于是乎,二人面对面静静地干活。
无意间,华远洲瞥见沈妍被泡得发白的手,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其实早在方才她为自己施针和取膝盖的积液时,他就注意到她手上多了许多纹路。
想来,应该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沈妍低着头,总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抬头看去时,却发现华远洲在认真地给猪蹄去毛。
哪里像是在看她的样子?
八成是她的错觉罢了。
等到食材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沈妍便先去烧煤,待华远洲处理完以后,一下子全部倒大锅里,加入调料炖煮。
“好了,接下来没啥事了,猪下水比较荤腥,我都怕你被腌入味了,先简单擦下一下再回去躺着吧。”沈妍一边说,一边帮他打热水。
把热水拎进洗澡房后,沈妍又折回来推着他进去。
沈妍望着华远洲的领子,“咳,你自己应该......可以的吧?”
虽然真的很想趁机摸一把腹肌,但太明显是不是不太好.....
下一秒,华远洲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便乖乖出去了。
......
沈妍忙完所有的一切,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猪下水还在大锅里,用煤火慢慢炖着,等到凌晨的时候煤球差不多能烧完。
好不容易躺下了,白天里的糟心事立马像电影一样涌入她的脑海里。
这么多天过去了,别说是还清华家那群畜生的债了,就连一个零头都没赚到。
钱难赚,x难吃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没多少时间了,不仅钱没赚到多少,还三天两头就遇到这么多糟心事,真是狠狠地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上了一课。
翻了个身,忽然腰间被一个硬物硌得生疼。
拿在手里摸了一下,依稀能分辨出是那枚圆形玉坠。
这玉坠......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会在原主的身上?
看起来似乎像是真的。
摸着上面的纹路,一个大胆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里。
要不......明天拿着这枚玉坠到古玩店和典当行问问行情?要是好价的话就把它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