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恒为着沈氏的那话直接惹得慕老夫人胸口的火直冒,若不是这人是她十月怀胎且跟在身边长大的,她才不会费尽口舌训斥。
慕老夫人的话直接将慕恒说的不敢说话,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沈心悦以为她跟着慕恒的哭诉会让慕恒为她在慕老夫人那里讨过来全权掌家的权利,当她得知慕恒将乔燕娶为正妻没法改变的时候立即做出的决定,因为这时能够取得掌家的权利,是正妻还是妾室都不重要,就算乔燕嫁进来她也能约束着她,只可惜沈心悦打错了算盘。
慕老夫人江氏虽然年纪大,但是心眼可清明着,她几乎就看出了沈心悦的想法,但是她没有直接说不愿意沈心悦掌管慕府内宅,却是从另外的方面侧面掰开来说目前利弊关系,让慕恒知晓孰轻孰重。
慕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对于失去现在的权利和地位与枕边人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慕挽歌送乔燕回家之后,就带着慕兰馨慕巧云回了慕府,自然不知晓慕恒会去找慕老夫人江氏,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无伤大雅。今日在赵府她就知道慕老夫人就算没有今日的这出也不会轻易松口的,更何况如今有乔燕,基本上已经决定了沈心悦抬为正室无望了。
对于慕巧云今日并没有讥讽慕挽歌,慕兰馨倒是有些不适了,以往慕巧云遇上慕挽歌都没有好话。
慕挽歌心底清楚,这慕若涵已经被赐给了二皇子陈允封,而沈心悦正室之位无望,而她慕巧云定是要先讨好这位即将进门的‘母亲’了,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慕挽歌针锋相对。
“姐姐,你又出门了?”
“嗯,霖儿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啊?”
“有,就是没姐姐陪!”
“姐姐忙,但是姐姐有时间定会陪着霖儿。”
“霖儿知道的,慕鹰哥哥说姐姐在做有用的事,以后霖儿也要像姐姐一样!”
“嗯嗯……”
……
慕挽歌才发觉自己的确一直在忙碌着,好久没有陪慕灏霖吃饭了,好在青瑜和慕鹰陪在慕灏霖的身旁,还有陈嬷嬷将他照顾的很好。
不然,慕挽歌肯定是分身乏术。
近日,楚墨萱来信了,将一些近况告知了她,她还在那边有个伴,那女孩子叫做左云心。
慕挽歌一听,姓左,这大丽姓左的她所知的只有左辞了,那位大概就是左辞的妹妹吧。嗯,将他的妹妹放在那么远的边疆,的确比在这京都里面的狼窝好。
“想什么呢?”
左辞又一次翻窗而入,就看着眼神无焦距的慕挽歌。
“唔,我那表姐的信。”
慕挽歌说着就将信件折起来。
左辞平淡地说,像是无关紧要一样,“楚墨萱啊,我那妹妹大概跟她认识。”
慕挽歌没想到左辞就这样轻易地告诉她,左辞不惜将他的妹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证明了他最在乎这仅有的家人,而此时居然就这么告诉自己了。
“那你父母亲是不是可能……”
左辞看着挽歌欲言又止,瞬间理解,“我也曾期待过,只是,现在没那个期待了……”
慕挽歌懂那种心情,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左辞的肩膀,“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啊,还有我这个搭档!”
左辞斜着瞥了一眼慕挽歌,“就你?别拖后腿就成,唔,怎么就让你……啧啧!”
“我也是有用的,好吧,对了,扔给的那些人咋样?”
“小九,不是知道,你不是让她跟着。不过,你给她找的那徒弟倒是有趣的紧,挺合适做左七他们……要不??”
“你想都别想,给我弟找的人,你可不许在我这里要走他。”
“……你弟才是几岁的娃,现在就培养人了……”
“怎么了,这世道,既然上面那位无能,换个人又如何!”
慕挽歌本就是现代的人,对于这种王朝制度甚是不喜,若那帝王能勤政爱民也倒无所谓,但是既然玩弄权臣那就换个人来做也不是不行。
换个帝王?
慕挽歌的话像是打开了左辞的思想,曾经他只是想着如何报仇,如何揭开当年的真相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慕挽歌说的对,既然他只是在乎皇权也不注重平民百姓,更是对于多年的肱骨之臣都刻意算计还有他膝下的皇子一个比一个无能,难道真要让这大丽民不聊生吗?
“你这到是很大胆的想法,别傻傻的在外边说,我这里说说就算了。”
“我有那么傻?”
“嗯,你本来就很傻。”
慕挽歌无言以对,的确左辞帮助她很多,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她那点格斗技术还是不怎么够看的。
可是,这时代也不允许她抛头露面的,只能依靠可靠之人去实施。
这样一想,顿时不爽了。
“左辞,你别太过分。”
“哟,还闹脾气了?”
……
“小姐,这……”
慕挽歌根本没注意诗琪进来,这会儿左辞被她看的正着。
“这是恒亲王,左辞!”
“见过,王爷!”
“嗯,不用行礼,”左辞抬头打量一眼诗琪,“以后我会常来你家小姐这……”
慕挽歌无奈地应下,顺便白了一眼左辞,“嗯,他说的没错!”
诗琪并不知道自己家小姐怎么跟左辞扯上了关系,就刚才看到的样子,大概是有一段时间,她有些担心,但是慕挽歌一向说一不二,她也没办法让慕挽歌不要跟左辞来往。
“挽歌,我先走了,跟你那侍女好好说道,我可不想下次又……”
“……”
慕挽歌只好看着左辞从窗户离开,反正左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来去自如,犹如他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
……
左辞一离开,诗琪就迫不及待地问慕挽歌,“小姐,你怎么能跟那纨绔王爷一起呢?你不知道别人怎么……”
“诗琪,我以为你比艺画稳重些,你怎么也……”
“小姐!”
“好啦!”
慕挽歌顿了顿,“恒亲王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以后见到也不要那样子想他,他若真是如外边所言的那般不堪,我自然也不会跟他……至于我为什么与他来往,以后你自会明白……”
“是,诗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