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秋踢开挡在身前的凳子,她看向刚才在议论着人。
护卫见白夜秋与那些人对峙,也都起身,拔刀怒视那些人,王爷吩咐,可要好好保护这位姑娘的,他们可不能懈怠。
那些人起先正谈论的热火朝天,只把这些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想到真会有人来抓他们,他们抖抖索索的翘
瞧着护卫手中闪着银光的刀,咽了口唾沫,只不断地把身子往后靠。
“你们刚才再说什么?”白夜秋走到一个人身前,揪着他的衣领,那人想反抗,奈何他一有动作,那些护卫就将刀又拔出了几分。
他也不敢动了,只讨好的看向揪着他衣服的人,“这位,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呐。”一边还用余光瞄向护卫手中的刀。
“你说不说!”白夜秋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店中客人见几人凶神恶煞的,早已跑的不剩几人了,店小二却也只能在一旁跺着脚干着急。
“我说我说,”那人被白夜秋揪着,以一个向后仰的姿势艰难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柳家,也就是丞相府,”他说的极其小声,说来后来宛如蚊虫嗡嗡。
“那个大小姐就这么回来了,大家,大家伙儿都说她在外面肯定是,肯定……”
“快说。”
“他们说,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怕是早已被人给那啥了……”
“什么了?”白夜秋手越发用力揪着他的衣领。
“就是被人给……糟蹋了……不是,不是我说的,女侠,是他们说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白夜秋愤怒至极,那么好,那么温柔的悦姐姐竟然被人这般诬陷,她抬起手,那人顺势坐回凳子上,口中念着“女侠饶命,跟我没关系。”之类的话语。
“竟敢这般诬陷悦姐姐,给我打。”
“是。”
那些人听闻要打他们,那个声音粗狂的汉子不乐意了,奋起反抗道:“你们凭什么打我们?”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求饶声中,护卫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后,那些人就老实下来了,一个个捂着脸,不敢看白夜秋。
“你们给我记着,要是再敢让我听到你们说一句悦姐姐的坏话,我就把你们捆起来,扔到海里去。”白夜秋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眼中盛着未熄灭的怒火。
“小攸,给店家一些赔偿,我们走。”
“是,小姐。”
白夜秋气呼呼走出客栈,客栈外面围了不少的群众,见人出来了,又悻悻的散开。
“小姐,我们回去了吗?”小攸也没见过白夜秋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要去看看悦姐姐,记住,不要多嘴。”
“知道了。”
这几日柳悦城一直在丞相府中,见到白夜秋来了,她很高兴,将白夜秋领进府,让人备了些好茶点,拉着手与白夜秋坐下。
“秋儿,你的伤可好了?这几日姐姐没去看你,你可会怪姐姐。”
“怎么会呢,我知道悦姐姐一直记挂着我的,我的伤已经完全好啦,你看。”白夜秋站起身,原地转了两圈,表示自己真的已经好全了。
“好了,”将白夜秋又重新拉回座位,她浅笑,“都是姐姐不好,害你受这遭罪。”
“不是的,悦姐姐,都是那些戴面具的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一直想要对付悦姐姐呢?对了,他们有没有再来骚扰你啊?”
“姐姐也与人无冤无仇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翻四次的要害我。今日姐姐都呆在丞相府中,量他们再大胆,也不敢擅闯丞相府,秋儿不必担心姐姐。”柳悦城捏着手心,看向窗外。
“悦姐姐,不管怎么样,在没有抓到那些人之前,你还是要小心些。算了,不提这些事了,这几日悦姐姐都没能出去玩吧,我今日去了市集,买了好多东西。”白夜秋起身在包裹中翻找起来。
从包裹中拿出一只盒子,将它打开,“悦姐姐,我觉得这只手镯特别好看,悦姐姐又这么好看,皮肤这么白皙,带在你的手腕上也一定很好看的,只是不知道悦姐姐喜不喜欢。”
柳悦城视线落在那只手镯上,她弯起唇角,从盒子中拿出了玉镯,“很好看,姐姐很喜欢,谢谢秋儿,不如秋儿替姐姐带上吧。”
“悦姐姐喜欢就好!”她放下盒子,轻轻抓起柳悦城的皓腕,手腕纤弱无骨,触手冰凉,替柳悦城套上玉镯,白夜秋感叹一声,“悦姐姐,你也太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而且也太凉了,悦姐姐你冷吗?”
柳悦城不动声色将衣袖放下,“秋儿,谢谢你送给姐姐的手镯,姐姐很喜欢。”
“悦姐姐喜欢就好,对了,还有这匹布料。”手一指旁边的一匹朱红色的布料,“虽然我觉得悦姐姐怎么样穿都好看,但是我想,悦姐姐穿上红色一定会更好看的。”
“好,我收下了,只是我都没有什么可以给妹妹的,等以后再给妹妹吧,走,我带你在府里走走。”
“好啊。”
柳悦城取了纸伞,与白夜秋出了院门,在丞相府中闲庭散步。
“秋儿……”
“嗯,悦姐姐,怎么了?”见柳悦城始终没有下文,也没有跟上来,白夜秋好奇转头看向柳悦城,见她撑着纸伞,将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影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夜秋总觉得这样的悦姐姐,有些落寞,难道……悦姐姐是听到那些胡说八道了吗!
“没什么。”柳悦城走向前,与白夜秋并排,“走吧。”
看悦姐姐这个样子,一定是听说了外面的闲言碎语,这回可不能提起,害悦姐姐伤心,也不知是谁这么坏,连这么好的悦姐姐也要说她的坏话,太气人了,想起今天那几人,白夜秋有些后悔没能狠狠地多打他们几下了。
“悦姐姐,你回来后,你的爹爹娘亲肯定都很高兴吧。”
“嗯,爹这些年也一直在找我,看到姐姐回来,他老人家自也是很高兴的。”
“那悦姐姐的娘亲呢?”
“娘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幸逝世了。”
“啊,对不起悦姐姐,我……”
“无事,娘她走的很安详,也没有未了的心愿,妹妹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