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季夜澜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言辞犀利地维护了柳拂衣,这让在场的众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沉默和疑惑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充满了猜测与不解,谁也摸不透季夜澜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在这种不确定的氛围笼罩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按兵不动,暂且收起了想要招惹柳拂衣的念头,以免触怒季夜澜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柳拂衣暂时获得了一份难得的宁静和平静。在众多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季夜澜竟然自始至终都坚定地守护在柳拂衣的身旁,自然地替柳拂衣拿起酒杯,递到她的手中;又时不时送上一份甜品。
这样的场景,着实令旁边的暗自嘀咕起来。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哎呀呀!不是一直听说季二少对这位从乡下来的妻子厌恶至极吗?可眼前这情形,哪里有半分讨厌的样子啊?”
另一个人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回应道:“嘘……先别乱说。还记得前段时间季二少荣获津城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称号时的颁奖典礼吗?当时他可是当着全场观众的面亲口承认,是他自己主动向裴晓霞求婚并迎娶她进门的。这么看来,难道我们之前真的全都误会他了不成?”
第三个人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嗯,确实如此。仔细想想,好像还从未见过有关季二少不喜欢他妻子的正式报道或新闻呢。那些关于他对妻子不满的传闻,大多都是从裴大小姐的朋友圈子里面流传出来的。至于这些传言到底是真是假,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啦!”
“说得也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季二少不喜欢他妻子的新闻,说他不喜欢妻子都是裴大小姐的朋友圈子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还是有所保留,毕竟之前裴大小姐和季二少是一对的,如今季二少娶了她家的养女,她会心理失衡也是很正常的。”
……
听着众人私下议论纷纷,那质疑的声音就如同夏日里烦扰不休的蝉鸣一般,不绝如缕。裴晓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已泛白,而那酒杯也随之不停地颤抖起来。
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不远处的柳拂衣,其中饱含的凶狠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林佳琪看在了眼里,只见她快步走到裴晓月身旁,压低声音提醒道:“克制点,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然而,此时的裴晓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和体面,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现在还能计较这些吗?你难道没有看到刚才夜澜那般维护那个贱人的模样吗?”
说到此处,她气得浑身发抖,银牙紧咬,一副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与对方拼命的架势。
林佳琪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他不过是为了季家的面子才会出言维护裴晓霞罢了。毕竟,郑家和季家的脸面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倘若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你,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说这番话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神色,随后又转头看向了正在谈笑风生的季夜澜和柳拂衣。
此时的季夜澜正热情地将柳拂衣介绍给张清远、方可以及杨江等一帮富二代认识,他们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裴晓月顺着林佳琪的视线望去,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刺痛。
“你的意思是……”裴晓月似乎明白了林佳琪话中的深意,心中微微一颤,原本愤怒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仍有些不敢确信。
林佳琪见状,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之色,轻声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我的办法?说不定会有惊喜。”
听到这话,裴晓月陷入了沉思之中……
柳拂衣喝完一杯酒,觉得内急,就向季夜澜低语了一声:“我去趟厕所。”
季夜澜微微点头,目送着柳拂衣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回头继续和张清远他们聊天。
方可,上前一步,对着他不远处的裴晓月示意道:“二少,不去和晓月说说话吗?”
季夜澜漫不经心地扫了裴晓月一眼,“我们一起过去吧。”
四人一起举着杯走到裴晓月面前。
“晓月祝你生日快乐。”张清远再次说道。
“谢谢你,沈少。”裴晓月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季夜澜,眼中跳跃着光芒。
季夜澜见到她却没有多余的话,也只是对着她举了举杯,喝了一口,裴晓月有些失望,其余三人看出了她的心思,说话间不知不觉退开,渐渐就只留下了季夜澜和裴晓月两个人。
“夜澜,你刚刚为什么要对文芳说那么难听的话,她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你那样说她很难堪的。”裴晓月话语中带着些许责备。
“是她不懂得尊重人在先,她为难晓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因为她一心想要嫁给我,没嫁成,所以就处处刁难晓霞,这种人心胸狭隘,不可深交。”
季夜澜反倒对她说教起来,这让裴晓月很不舒服,要知道以前季夜澜对她说得话是说一不二的,就算是不赞同也不会有着这么明显的反对。
“晓月,交朋友也要有选择,不是人家愿意和她来往就可以的,你看郑文芳她对我也有觊觎之心,嫉妒心又强,我怀疑她和你交往是不怀好意,这种人还是少点往来吧。”季夜澜似乎没有察觉到裴晓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建议。
裴晓月脸上抽了抽,勉强道:“啊,原来如此,我不知道她对你还有这种心思,以后我会小心点的。”
说着看了郑文芳一眼,心中冷笑:“郑文芳的这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凭她也想从我手中抢男人,想的美,她只不过是我用来对付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柳拂衣走进洗手间,林佳琪立即就尾随而来,等她上完厕所出来,看到林佳琪挡在洗手间门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借过。”柳拂衣语气平淡地说道,同时试图从林佳琪的身旁绕过。但林佳琪显然并不打算让路,只见她猛地伸出一只手臂,用力一挡,紧接着又顺势向前一推。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使得柳拂衣无法抵挡,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后腰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洗手池边缘。
好在她反应敏捷,提前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腰部,这才侥幸避免了受伤。
看样子,林佳琪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柳拂衣正襟而立,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静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林佳琪见柳拂衣归于平静,以为她被唬住了,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刚想要开口出言讥讽,没想到柳拂衣一脚踹在她的小腿上。
林佳琪完全没有料到柳拂衣会有这样的反击,一时间猝不及防。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痛苦地呻吟一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由于惯性作用,她的身子向一侧倾斜而去,头部毫无防备地撞击到了旁边坚硬的墙壁之上。顿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脑袋嗡嗡作响。 她猝不及防,吃痛间一脚跪倒在地,身子一侧,直接撞在一旁的墙壁上,头皮发麻。
等她回过神来,柳拂衣已经跑出洗手间了。
“可恶,看你往哪里逃!”林佳琪怒火中烧,扶着墙壁站起,疾步追了上去。
她是运动健将,尤其擅长跑步,柳拂衣穿着礼服,本来就碍手碍脚地,再加上又穿着走路都不方便的高跟鞋,自然跑不快,很快就被她追上了。
洗手间离大厅有一段距离,其中一阶段是一个水池,水池上面架着一条木桥。
柳拂衣刚刚跑到木桥中央,林佳琪刚好追上,一把扯住柳拂衣的头发,柳拂衣身子失衡,险些摔倒,幸好顺手扶住了一旁的扶梯。
林佳琪夺得先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背,直接将她按在栏杆上,拼命往池面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