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废弃仓库地下室。
冯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紧紧地绑缚在那冰冷而又残酷的刑架之上,原本结实强壮的身躯此刻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仿佛一幅描绘人间地狱的画卷。
新的一轮酷刑如恶魔般接踵而至,李默和其他的心腹都是面无表情,手持各种残忍的刑具,毫不犹豫且毫不留情地对冯二施加着无尽的折磨。
皮鞭,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刺骨的疼痛,每一道伤口都流淌着猩红的鲜血。
水刑,每一次都让他感受濒临死亡的窒息和恐惧。
冯二的惨叫声如同凄厉的夜枭鸣叫,在这封闭的房间内久久回荡。
看得一旁的其余三人都毛骨悚然,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早知就算是饿死,也不挣这笔钱。
随着酷刑的不断升级,冯二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再多一分一毫的痛苦似乎都能让他瞬间灰飞烟灭。
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绝望至极的呼喊:“是李正!是李正指使我的!”
李默听到他的喊声,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上前问道:“李正是谁?”
冯二气息奄奄,微微喘着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当年是他找到了我,让我接近裴晓霞的,还给了我一笔钱,我看到有钱拿又有女人睡,就答应了。”
李默问道:“那你是怎么和他联系的?”
李正声音很轻,“都是他找我,李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
李默问道:“你有他的照片吗?”
李正点了点头,“手机里有,这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拍的,他很谨慎,每次见我都是带着帽子和口罩,我还录下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李默将他从刑架上放下来,拿出他的手机递给他。
冯二找出了一个隐秘文件夹,点出了照片,和录音,李默听了一会,将照片录音一起发送给了季夜澜。
季夜澜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杨光送来的关于泰安集团将要开展的项目文件。
看到照片上的人,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除了能看出身型之外,根本看不到脸,又听了听录音。
从李正第一次找冯二让他接近裴晓霞到最后一次让他找人欺负季晚星嫁祸给裴晓霞的都有。
听着听着,季夜澜青筋暴起,浑身颤抖,不觉一拳打在办公桌上,“这个李正,到底和裴晓霞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她,晓霞,我一定会揪出这个人,给你报仇。”
他赶紧打电话给李默,让他不惜发动一切力量也要找到这个叫李正的人。
安排下去之后,想了一想,又将照片和录音都发给了柳拂衣。
柳拂衣看到之后,思索片刻,她想到了适合调查李正的最佳人选。
龙山俱乐部,正是由之前的四方赌坊改建而成的,经过黑小龙三年的用心经营,已经成了津城名流经常过来聚集的地方。
黑小龙正和一帮朋友进行桌球比赛。
比赛途中,看到柳拂衣发来的信息,顿时高兴坏了。
自从柳拂衣治好了他的眼睛之后,就很少和他联系了,如今好不容易主动找他帮忙,他肯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的,登时发动手下的人帮忙找这个叫李正的人,找到了重重有赏。
同时,柳拂衣也把李正的照片和录音发给了江叔,让他帮忙调查这个人。
就这样,三方人马一起出动,就是为了找这个叫李正的人。
三天后,在一间单身公寓里,从外面狂欢回来的李正被黑小龙的人逮了个正着。
很快,李正就被五花大绑地扔到了黑小龙的面前,黑小龙一接到消息就急忙通知了柳拂衣,柳拂衣又告诉了季夜澜,两人一起驱车赶到龙山俱乐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俱乐部的包间里,黑小龙正坐在中间,身边围着五个保镖,李正已经被收拾了一番,浑身是伤地跪在地上。
柳拂衣一走进包间,黑小龙就飞快从沙发上站起,跑到她的面前,笑着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季夜澜见他紧紧握着柳拂衣的手,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忍了下来。柳拂衣松开手,拍拍他的手背,笑道:“还好,多谢关心。”侧身看了看不远处的李正,问道:“没有抓错人吧?”
“当然没有,姐你放心,这家伙祸害的可不止是一个人,而是好多人啊,我们从他住的地方找到了好多照片和视频,都是他迫害那些无辜女孩的证据,他就是靠着这些照片和视频不停的胁迫勒索那些受害人,挣黑心钱。”黑小龙扬了扬头,看着李正,一脸愤怒。
“还有,姐,还有这个视频。”黑小龙说着拉着柳拂衣走到电脑边,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对季夜澜道:“二少,你也看看。”
季夜澜走到黑小龙身边,弯身看着电脑,看着看着,脸色阴沉,这正是冯二和那三个人欺负季晚星的视频,他们当晚录制完了之后就直接发给了李正,从而拿到了剩下的钱。
视频里四人将季晚星团团围住,季晚星绝望大喊救命,声音就像一把钳子狠狠钳住季夜澜的心脏,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吸。
他朝着李正的心窝就是一脚,恨声道:“我妹妹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要对她下手,你简直禽兽不如!”
李正那双眼睛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幽暗亮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然后用手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接着便发出两声阴森的嘿嘿冷笑。
他那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柳拂衣,恶狠狠地说道:“这一切都得怪你身旁的这个女人!若不是想要借机嫁祸给她,我怎会想出这个主意来?”
柳拂衣听闻此言,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她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到李正的面前,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空气,“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竟然还懂得栽赃嫁祸之道,实在是可笑至极。明明是你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却妄图将所有责任推卸到他人身上。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竟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机地想要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李正听后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瞪着柳拂衣,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不过是个下贱如泥的女子,像你这样的货色,居然能够嫁入豪门,成为高高在上的富家夫人。哼,我绝对不允许你得逞,我就是要亲手毁掉你的一切,让你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地听从我的摆布,永远像只生活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肮脏老鼠一样苟延残喘!”
话音未落,柳拂衣已是怒不可遏,猛地飞起一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李正狠狠地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