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聂昭昭瞬移到书房外直接就进了空间,把身旁飞着的蚊子都带了进来,暖宝张口就吃掉,黎昭嫌弃的离它远了一点。
空间里可以听到外面不远的对话,只是看不见。
“王爷,怎么办,那孽种为什么还活着,还那么有钱,京城的玻璃铺子都是她的。”
聂昭昭听着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心想这就是玲姨娘了吧。
荣王眯了眯眼睛,那人说过寒毒无解,三年内必死,何人还有这么高深的医术,叶宁?
不过玻璃铺子是她的他还真没想到,看着书房已经装上玻璃的庄户,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何人救了她。”
玲姨娘止住了哭声,不能适得其反,“那孽种说是一个大夫,后来到了连云县。”
连云县,荣王知道那里有个军医,本不想对他动手的,对着暗处叫道,“无为。”
无为领命,在书房外停顿了一下,扫视一圈后才离开了。
无为?聂昭昭心想这一定是黎天明在荣王府的名字,还真是深得荣王信任,幸好刚才去让崔大夫离开。
虽然崔大夫说的天亮才走,但聂昭昭知道他肯定立马就出发了,行李都不收拾的那种。
就算黎天明轻功再好也赶不上了。
荣王想了想,不再看跪着的女人,往门口走去,“本王知道了,你回去,最近不要再来,本王明天会去参宴,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玲姨娘跪在原地,指甲掐进了掌心。
聂昭昭在荣王开门前就走了,先到玲姨娘院子里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不好的东西,玲姨娘处理的很干净。
聂昭昭感叹,有这心计和做事能力,又能忍,要不是碰上了自己,她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过自己的毒和荣王有关?
原主一个小女孩,挡着他什么路了吗?
天还未亮府里就忙碌了起来,聂昭昭没有再自作主张把茶酒坚果拿出来用,只出了晚点散席的回礼,内里怎么豪横都行,对外太过容易被针对。
辰时,聂国公府的姻亲和相熟人家的夫人小姐就入府了,帮着招待客人。
早朝一下,各家官员回府换了朝服就带着自家人往聂国公府而去,路上遇见了上司和同僚也一一问候。
聂老太太只让聂昭昭出来和众夫人小姐见了礼,就让她进内室歇着,有贵妇人来了再出来。
花园里,一群世家小姐正赏着花,感觉比上次进宫参加的赏花宴都还要好看,只是没人敢说。
“娇娇妹妹,我们还没见到你姐姐呢,怎么也不为我们引见一下。”宋锦儿一向话里有话。
她的马前卒苏巧巧当然要为她冲锋陷阵,“就是啊娇娇,你姐姐也太不懂礼了,也不说出来招待一下我们,莫不是长在乡野,没脸出来吧。”
聂娇娇心里格外赞同这个说法,可不能表现出来,连姨娘都让自己今天不许乱说话,讪笑着,“姐姐们误会了,祖母说了大姐姐身子不好,不宜长久见客。”
这话听在几人耳朵里,就是连聂老太太都嫌弃那乡野村姑,不让她出来见人呢。
宋锦儿一行人捂着嘴笑个不停。
宋知韵远远看着,面上闪过鄙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惯会拜高踩低。
丫鬟莲儿都觉得无语,二小姐在府里挑拨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还这样,“小姐,我们不过去提醒二小姐吗?”
“提醒她做什么,父亲都不在乎相府脸面,我更没必要维护。”
就宋锦儿那样的,如果不继续管教,早晚给丞相府带来祸事,自己隐晦提过,可是被父亲狠斥了一通,说自己诋毁庶妹,不顾姐妹情谊,罚自己禁了足。
哥哥知道后去找父亲长谈,也被数落了一通,连带着自家娘亲也更不受待见了。
自那以后,自己再没管过这些事,只守着自己娘亲管理中馈,看看账本。
父亲并不糊涂,相府开支大,没有把中馈从母亲手里夺走也只是为了外祖家的财力,为了自己和哥哥,母亲不得不继续管理中馈。
宋知韵嗤笑一声,转身去找母亲了。
快要开席时,太子带着不情不愿的阳王,加上半路遇到的荣王一起来了。
“太子殿下、荣王殿下、阳王殿下到~”
聂府众人只是出于礼节,给东宫递了帖子,没想到太子真的会来,带着府里人出来见礼,包括聂昭昭。
男女两席宾客也起身行礼。
龙景阳正漫不经心的目不斜视,王爷的派头摆的很足,想着吃了饭就走。
在众多行礼声中,清晰的挑出了两天没有听到的声音。
想起这个龙景阳就郁闷不已,完全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也不给自己送信,本就郁闷的心情还夹了几分委屈。
往刚刚那声音处看去,呼吸一紧。
太子叫起了众人,立马就发现了弟弟的异样,轻咳一声被请去了上座。
龙景阳亦步亦趋的跟着,王爷的派头也被收了起来,只是跟在哥哥身后参宴的乖巧弟弟。
落座后太子挑眉道,“怎么了?”
在天上人间皇兄没有看到昭昭的样子,水泥生意也只是说和天上人间合作,天上人间影响力太大,龙景阳不想把她暴露人前,即使是皇兄。
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找回来的嫡女,不似外界传闻的乡野村姑。”
龙景阳恨不得给自己两拳,自己一直叫着昭昭昭昭,就没想到这聂府嫡女叫聂昭昭,昭昭都跟自己说了再等等退婚。
如果自己动作再快点,真退了婚,岂不得怄死,退了想再定就不可能了,圣旨岂容自己一再戏弄。
太子见他似乎想开了,也松了一口气,本就是和嫡女的婚约,如果景阳对那嫡女有意,那自然皆大欢喜。
荣王这时开口,“看来景阳很是满意这刚找回来的嫡女。”
“皇叔说笑了,满不满意都是皇祖父的旨意,景阳不敢抗旨。”
荣王暗自咬牙,面上依然温润和蔼,什么狗屁不敢抗旨,分明见色起意,聂娇娇当嫡女那么多年,怎么不见他履行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