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是难忘的。事后回到p'phayu身边,把事情跟他说后就被紧紧抱在怀里,从颤抖的身体中是能感觉到他的害怕的。即便到了现在,即便从那么危险的地方回来,我的手脚依旧会不由自主的颤抖。每次被p'phayu看到时,他不会说什么,只会安静的抱着我,让我感受到他从存在。
回到家的这几天,我时刻做好警察会找上来的准备。可一天又一天过去,之后一个星期,半个月...等到学校即将开学,也没等到警察的询问或召唤。
刚回来的那段时间,经常会梦到被绑架的那一天。在跟sky的父亲被抓到废弃楼时,心里是恐慌的。他想要求救,可手机在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就被拿走了。之后看到sky单枪匹马的出现在面前,看他一人对战七八人的围殴。
此时才发现,原来sky这么厉害,他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乖巧懂事的少年。看他与人对战时每一招都是直击对方弱处,只要被打中倒在地上的人基本就不会再站起来,所以很快地上到了十几个捂着痛处哀嚎。
看着挡在身前的sky,那不算宽阔的肩膀坚定的挡在自己面前。那时候大脑里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就是,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目光就没离开过。
他的父亲也是一样,从他儿子出现到能跟几十人打了游刃有余。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惊讶,不知道他的儿子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
可惜最后sky被一把枪指着。最后的下场也不言而喻,他也被抓到了。
当sky被他们推坐在他们前面,拿枪的那人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那时我并不知道他要发给谁。大脑飞快闪过身边的人,最后猜测这些人说不定会是p'phayu对手做的,毕竟有过前科。
当然也想过是不是sky不小心惹到了谁?但依照对sky的了解,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毕竟他很宅的,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也是为了买生活用品或是中意的漫画书。
最最重要的事,他跟Yi住在一起。有他当靠山,绝不可能有人不长眼去招惹他的。所以...这些人抓他们是想干什么??
在车上的时候,因为一直被盯着,也没敢开口问sky猜不猜的到原因。
直到被关在笼子里时,才敢小声的询问sky知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抓他们?
那时sky只是垂着头摩搓着右腕红绳上的珠子,在这颗珠子微亮起时,就把手链往衣袖里塞了塞。从头看到尾的自己也想起这手链的作用,那时的心里一阵后悔,后悔把它当做收藏品放在角落里吃灰。
但别说当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我心里担心的那颗石头落了下来。Yi的本事是知道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他出手,基本就全解决了。所以当看到一身休闲服,手持一把墨色的剑出现在门口时。一直紧张、害怕的心脏跳动频率瞬间回归正常。
从他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就认出他来。为什么他是背对光进来的,自己还能一眼认出?那是因为自己本就性格顽皮,想尝试从他脸上看到别的情绪,就做过很多让sky跳脚的事情。而每次压制他的就是这股由内而外的气息,这种能把人灵魂冻住的感觉真的是让自己记忆犹新。
也因为这个,学校举行的运动会,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他的身边。那时自己会央求他能够施舍些冷气。当然结果显而易见的失败了,所以就来了曲线救Rain。
只要有sky在的地方,只要他有热的表现,他绝对会降低周身气息,让sky处于舒适区域。往往这个时候,就能蹭到这行走的人形空调。当然也曾问过他为什么有这本事,Yi也只说家族传下来的。
在这次事件之前,本以为的功夫就是龙国近代影视里演的那样,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比如叶问、黄飞鸿之类的。可今天过后,才明白何为古武。原来武功跟武功之间是有区别的。
看他非人速度般游走在几十人的包围中,所到之处都会有人倒下。倒下的那些人没有任何痛苦神情,也没有鲜血流出。但自己知道这次倒下的人不会再站起来。因为好几次都看到倒下的那些人胸膛没有起伏,这也是第一次明确感觉到生命如此脆弱。
等他解决完这些人后,绑架我们来这里的大叔,下令有枪的人对准我们时。不知为何没有害怕,那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会带我出去的。
之后发生的事正如自己所想。只听见‘噌’的一声,剑出窍的声音。还没看清他的动作,笼子就被切开了口子。在他的拉动下,他们很快从笼子里出来。
出了笼子还没喘口气儿,就有无数颗子弹朝我们射来。这种时候还是他挡在身前,用身体和手中的武器阻挡了这一波子弹,最后在敌方换弹夹的时候,带着我们快速朝着门口跑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门口,想直接跑出去时又被他一把拉住,躲进了废弃箱子堆后,也在这时我闻到了血腥味儿。朝着散发气味的方向看去,我才知道刚刚的那一波让他中了弹。本以为他真的很厉害,能在那么秘笈的子弹中把我们保护下来。没想到是他一直阻挡着子弹射向身后的我们身上。现在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没有伤害到要害部位。
等出了废弃仓库,在他的带领下来到跑车旁。本还思考着四人如何坐时,肖一直接说:“我留下,你们离开。”这句话。
回去的路上也不平静竟遇到了拦路虎,还好人数不是很多,只有十人。依照今早sky的身手,这几人应该没问题。当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即便没了解武术的自己也察觉到,对面十人的能力绝不是今早那些人能比的。
最后的最后在sky略胜一筹的计策下,他打倒了所有人。我和他父亲看到这情况也是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全部松完,倒在地上的一人偷偷站起身,拿起剑就朝着sky砍去。
我们大声喊着,让他小心身后,可跟他的距离有些远。等sky听到后已经晚了,sky转头就看到即将伤到自己的剑。就在大家不忍看接下来的下场时,所有人闭上了眼睛。
‘嘭’的一声枪响。
我和sky的父亲立刻睁开眼睛,看到平安无事的sky也是松了口气。看到来人是财哥时,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后来sky开着车去找Yi了,我们则在财哥的帮助下返回了各自的家中。
也是这个时候,自己再也没联系到sky和肖一。曾拜托p'phayu找财哥询问情况,可得到的只是“sky很好”这句话。也去过sky父亲所在的地方,最后得到的答案却是sky已经不在t国。
大半年没有sky的消息,我总有种感觉,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至于肖一...
听p'phayu说他死了。
听到这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要给sky打电话,他现在定然不好受。
开学的时候我心里虽做好sky不会出现的准备,但当听到老师说,sky出国留学后,那一点希望是彻底熄灭了。我知道sky去了龙国,去了Yi的故乡。我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何种样子了,还是不是我印象中的他?
每经过学校熟悉的位置,脑海浮现的也都是三人一起的情景。往往这个时候,深埋在心里的难过就会涌现出来,次数多了在p'phayu询问是否要转学或休学时,才发现原来这段时间,自己忽略了爱人感受,让他一直小心翼翼照顾着我的感受。
以防被他看到眼泪流出,我直接扑进他的怀里闷声道:“p'phayu,我想他们了。”
“他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会回来的。”紧紧抱着我phayu这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