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泽因此常常生气,说她保守迂腐!几天不理睬她。
她情绪很稳定,很懂事,没有大小姐病,不作不闹。
鉴于这一点,乐家泽很快回到她身边。
结果,大二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就发生了那样令她不堪的事。
她出于羞耻和自卑,提出分手,但乐家泽死活不愿意。
烈女怕缠郎。
在乐家泽锲而不止的挽回中,她再度被感动。
她侥幸认为,乐家泽是真心爱自己的。
如果有一天,她鼓足勇气告诉他真相,他一定能包容理解的吧?
乐家泽并不傻,在阿雅的提醒下,也逐渐发现林苏曼并不爱自己。
起码的亲密之举,最多到了拥抱,就难以为继。
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不肯再深入。
久而久之,乐家泽意兴阑珊,创业后更是懒得再投入热情。
除了情感表达和亲密举动中规中矩,林苏曼在生活和工作上倒是个非常合格的女朋友。
她对乐家泽嘘寒问暖,努力勤勉。
逢年过节,自己舍不得买礼物,钱全都花在乐家泽身上了。
宠着他,护着他。
两人之间的冷热关系和主次地位,在悄悄发生反转。
乐家泽也乐在其中,渐渐依赖成性。
他认为,反正林苏曼迟早是我的人。
她只是家教过严,在那方面比较保守罢了。
心痒难耐的乐家泽,最终还是敌不过诱惑。
掉入阿雅处心积虑的肉体陷阱中。
这种恋爱欢娱两不误的现状,持续了两年。
直到有一天,林苏曼出差,提前回来,看到乐家泽与阿雅在合租房里苟合。
那令人销魂的吟哦声,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一声声飘出门外,林苏曼从头到脚都如坠入寒窖,冰冻三尺。
现在回想,乐家泽出轨,也许她自身是有错的,那时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纠错。
压根就接受不了跟他做那些亲密行为。
心里像有一张道德屏障,阻隔着二人的进一步行动。
那么厉锦宇呢?
为什么会对他脸红心跳?认识不到一个月。
她不敢再静坐,防止再胡思乱想,跑进浴室里洗澡。
篷头水从头浇下,让她清醒不少。
公寓门口,一个穿着蓝色雨衣,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男人,静静站在那里。
他按了按门铃。
林苏曼裹着浴巾刷牙,打开监视器对话,“是哪位?”
男人站的角度看不到面孔,只看得到他身上的雨衣:“你好,我是送快递的,你开门来签收。”
林苏曼低头看了看,说道:“你放在门口,一会我自己出来拿。”
男人又说道:“需要你开门签字确认。”
“那你等等,我换套衣服再来。”林苏曼快速漱了口,一边找出家居服,一边给厉锦宇打电话。
她现在可以理直气壮给他打电话了。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传来厉锦宇清朗声音。
“厉总,你有没有快递寄到家里来?”
厉锦宇似乎在回忆,“有一个江泊口寄来的快递,这两天会到。”
“噢,你......什么时候回来?下雨了。”林苏曼说话时,突然声音虚软,显得底气不足。
厉锦宇隔着电流,听上去觉得她声音格外轻柔。
像是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小娇妻,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停顿两秒才说道:“马上到家。”
两人忽然沉默。
林苏曼扯开话题避免这微妙的氛围,让厉锦宇察觉出什么,“咳,小城市也这么卷,下雨天深夜还在送快递。”
“我先不说了,那人还在门口等。”
说完飞速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厉锦宇听到这句话,闪过一丝不安,反应极快道,“不要开门,等我回来!喂?”
发现电话被她挂断,立即打过来。
林苏曼将手机丢在床上,呼了一口气,轻轻拍着胸膛。
走出卧室。
电话亮了,显示“厉锦宇”来电,无人接听。
厉锦宇一脚下去,加速油门,车轮飞转,向外飞溅一米多高水雾。
林苏曼穿戴整齐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雨衣男人闪电般推门进来。
她吓一大跳,脸色煞白。
那人一米七左右,中等身材,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目光中射出阴寒杀气。
他顺手抄起装饰石器摆件,比烟灰缸稍大,朝林苏曼走过去。
林苏曼被恐惧包围,几近窒息,脚下不断后退:“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是林苏曼,我打听过了。”男人阴狠盯着她,一步步向她逼近。
“可我不认识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男人不再说话,刚举起石器摆件,林苏曼拔腿跑进卧房。
来不及反锁,就被男人追过来一脚踹开。
林苏曼被门撞倒,头重重叩在地板上。
剧痛让她天旋地转,恍惚间,亮光一闪。
她脸色惨白,看到陌生男人从腰间拔出匕首逼近,“我不会要你的命!划花你的脸,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林苏曼遍体生寒,身体像被粘在地上一样。
半点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上眼等待痛苦来临。
正在这时,外面门响,厉锦宇脚步匆匆进来:“林苏曼!”
男人听到动静,将地上的林苏曼捞起来,用匕首抵着她喉颈,慢慢从卧房里出来。
匕首刃处鲜血流下来,林苏曼脸色惨白。
厉锦宇脸色微变,微微后退。
他有一瞬间慌乱,很快便镇定如常:“你放开她,我放你走。绝不追你!”
男人声音低沉:“你走开!”
厉锦宇退开,看他挟持林苏曼走向门边,到门口时,突然松开林苏曼,快速逃离。
林苏曼苍白着脸瘫软在地,脖子上被割开很深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厉锦宇跑过来抱住她,抽出外套口袋巾紧紧捂住她伤口。
“林苏曼!”他声音透出了慌乱:“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林苏曼死里逃生,哽咽得厉害,浑身颤抖。
只流着泪紧紧抱住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厉锦宇心里涌起一阵心疼,“别怕,没事了。”
俯身抱起她出去了。
她骨架纤细,很轻,像一只孱弱飞蝶。
尽管纤细,却身材曼妙,凹凸有致,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